张诚看着一脸忿忿不平之色的陈铮,心里也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气冲冲的高声说道:“你以为本帅留下六千大军,只是做做样子,给咱老子充门面的嚒?”
他见陈铮闻言一愣,才继续道:“你也不想一想,我十五、六万大军开进松锦前线,就是不与奴开战,只一字排开,得排出去多远?
哨探所得你也尽知,松锦一带,颇多山岭隘口,两军相加足有二十多万人马,既是两军交战,就一定轮得到你么?”
这时,他见陈铮也低下头似乎思考着什么,才语气略有缓和的接着道:“你是随我参加过勤王之战的老人,巨鹿时也曾与鞑子血战,当知鞑子不是那般好对付。
其不惟悍勇敢战,更擅使奸耍诈,若是其在松锦与我大军相持,鞑子兵少,定必会向奴酋黄台吉请援,同时亦会在别处寻求突破。
而‘断敌粮道’之策,向为兵家之首选,鞑子若来,必是从女儿河方向,首当其冲就是长岭山与五道岭。
你还怕没仗打吗!”
&#24378&#29306&#32&#32&#35835&#29306&#12290陈铮这时也听得明白,心里也想明白了,只见他略有些不好意思的挠着头,道:“嘿嘿……那是俺错怪将爷啦……”
“哈哈哈……”
他这话引得账内众人一阵哄笑。
张诚又耐心的给他讲道:“建奴经营义州一年有余,不惟在此屯种,且自朝鲜运来大批粮谷,义州俨然已成奴贼的后勤基地。
除却奴军五万余人,外翻蒙古的万余人马也在此驻扎经年,更是征调来朝鲜火铳兵近万人,还有逆贼孔有德等人近万人马的炮队,只新铸红衣大炮就有数十门之多。
如此处心积虑,可见奴贼所谋极大,不惟锦州在奴贼眼中是志在必得,既我十数万援军,他都想要一口吃下。”
他说到这里时,目光坚定地扫视帐内诸将,说道:“大家切记,锦州之战,非旦夕可决,当做好长期与奴相持的心理准备,不可急躁,以免军心浮动,反为奴贼所乘!”
诸将齐声应诺后,魏知策开口问道:“大帅,既是粮道重要,何不留驻战车一部随陈将军驻在长岭山?”
张诚摇着头,说道:“粮道固然紧要,但松锦正面战场乃是两军对决之处,我师只要稍挫其兵锋,奴酋必会征调举国青壮前来,与我对决。
制大 制枭。故前线压力巨大,虽数十万兵马之征战,胜负往往也只在一念之间,不可轻忽,战车部火力尤为猛烈,当抵正面之敌。
而长岭山仍是防患于未然,既是奴贼来攻,也必定以骑兵为主,且不会超过两万之众,更不会随军带着火炮,以辎车一部足矣,既可以车城正面挡敌,其所携军粮、军资亦可为持久坚守之根本。”
众将都是点首不已,皆认为张诚所言确是如此。
这时,大帐的毡帘掀起,总镇抚官贺飚步入了军帐内。
他才一进门便向抱拳行礼道:“卑职恭喜大帅,为大帅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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