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哥买了一套房子,是个横向的三居室,外头还带着一个小院子和一个专门堆放柴火的小棚子,都不大小小的。
买到手的时候房子破破烂烂的,据说是房主的奶奶去世之后就没有人住了,至今已经有近二十年了,售价便宜但需要自己重新摆弄一下。
但张哥这个人就是动手能力特别强,他一个人只用了二十七天就让这一套小宅子重新焕发了生机,精致的小屋子和一面色彩斑斓的花墙,甚至吸引了镇上的画家以他的花墙为背景为心爱的女儿画了一副优美的油画。
冬天很快来了,听说国家跟邻国开战了,但战场离这个海边的小镇子太远,所以这里的生活并没有太大的变化,这里的人依然慢悠悠的生活着,城市里没有一丁点被战争波及的样子,只是有些年轻人穿上了军装离开了家乡,也不知道能不能回来。
小镇上唯一的饭店前些日子不干了,张哥已经跟老板谈好了转让的事情,现在店铺正在装修,而刚巧这段时间是下雪的季节。
一觉醒来外头的大雪已经让小镇变得像是一位穿着婚纱的新娘,张哥的屋子里也升起了壁炉,壁炉的上头烤着面粉、牛奶和红豆制成的小饼干,壁炉前面的垫子上有猫卷在那睡得打呼噜。
张哥给自己泡了杯红茶,站在窗口看着被白雪覆盖的花墙,还有远处海上的层层波涛。外头很安静,小镇没什么工业,冬天大家都躲在家里猫冬,除了炉子里柴火的噼啪声之外,就剩下外头雪落下的簌簌声。
炉子旁的猫醒了,她伸展了一下四肢,用慵懒的姿态跳上了窗台,蹲在那里看着窗外,然后转过身就又继续睡了下去。
张哥转身回到壁炉旁翻动了一下红豆小饼干,正在这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他起身去打开了门,门口站着的是帽子上落满白雪的邮差,邮差从包里拿出了一封信:“先生,这是您的契约,请查收。”
信里装着的是张哥房子过户的契约,他扫了一眼没有什么问题之后便点头签收了,这时邮差说:“对了,先生。镇上明天将举办冬幕节聚会,有几位年轻的小姐想邀请您参加,她们说会为您准备礼物的。”
张哥点了点头:“好,我会去的。”
“那我就告辞了。”
大门重新关了起来,转过头时发现那只死猫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正趴在沙发的扶手上看着他:“哟哟哟,年轻的小姐。”
张哥把契约塞到了她嘴里:“放到箱子里去。”
大黄叼着信走进了房间,不一会儿就又走了出来:“有人想要勾引你!不过也难怪,谁能经受得住像你这样的禁欲系贵公子呢,唉……又要多一批伤心人咯。”
张哥拎着这个碎嘴猫放到了抽屉里,然后任凭她在里头骂街却浑然不顾。
可没过多久,他的门再一次被敲响了,张哥好奇的走过去打开门,却看到一个熟悉的人站在了门口,不是金玫还有谁。
她站在那歪着头:“不欢迎吗?”
张哥没有说话,只是转身让开了一条路来,金小姐走了进来,拉着她的行李箱,然后把吱哇乱叫的大黄从抽屉里拎里出来。
“你的眼光果然很好,这个地方就像画里出来的一样。”
她将厚重的外套脱了下来:“你肯定不知道你的那位交换生在干什么。”
张哥好奇的说道:“在干什么?”
大家同样是守护者,去彼此的世界被称为交换生再正常不过了,只是从金玫的语气中能够听出来那个家伙好像干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他在调停三界战争。神勇无敌大白象表示不认识这个人,并悍然向他发动了进攻。”
“噗……”大黄当时就喷了出来:“牛逼啊,这还得是大白象,然后呢?”
“然后,这种问题为什么会从你嘴巴里说出来呢?小黑猫,你可是上位神,你不知道贸然进攻守护者是什么概念吗?”
“唔……”大黄沉默了一阵子,然后笑得原地起飞:“哈哈哈哈,被打飞边子了吧。”
金小姐也是不喜欢说很多话的类型,只是坐在了张哥的摇椅上:“他现在开始调停,并且主动介入到了战争里头去,打了一年多,他一天就调停了。”
张哥这时从厨房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杯热茶和一份小饼干放在了金小姐的面前:“结果是什么呢?”
“结果?我不知道,我没有等到结果。好像是上了谈判桌,具体结果我也没太在意,那边没意思了,我就跟他说我要来找你。”
“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