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只能证明他从前吧!现在朱滔去了辽东,费家应该和朱滔断绝关系了。”
张陶摇摇头,“我说的两者勾结,不光是指从前费家强势,我也是指现在,现在费家依然和朱滔有勾结。”
“你可有证据?”
“当然有,费府中有一个男子,叫做费鹿,他真名叫作彭鹿,上个月从辽东过来,是朱滔手下的亲卫,他带来了一封朱滔的亲笔信。”
张陶走了,韩愈立刻将许坚等三人召集起来,把张陶的话告诉了他们。
许坚眉头一皱道:“看来高苗两家是希望我们出手,只是张陶说的话可信度有多高?”
“我倒觉得这个可信度很高!”
麻晴川笑道:“连名字都说出来了,再说这不就是我们所期待的?抓住费家的把柄收拾他,全县百姓也无话可说,高苗两家更是支持我们,我们可以试试看。”
杨骏也明确表态道:“只要县君下定决心,我们负责抓人,搜查信件!”
韩愈负手走了几步道:“这件事光靠我们还不行,必须向驻军请求支援,杨将军能不能发鹰信给晋王殿下?”
杨骏从怀中取出一面金牌笑道:“晋王殿下已经料到你会请求驻军,特地给了我这面金牌,只要在沧州境内,可以调动五百军队。”
韩愈大喜过望,连忙问道:“现在出发吗?”
“我现在就赶去中盐场,请驻军前来支援,在我回来之前,请县君尽量不要惊动费家。”
晋军在沧州目前有三千驻军,主要护卫各大盐场和港口,杨骏去的中盐场距离县城只有百里,一天就能赶到,杨骏率领几名随从立刻出发。
韩愈在这个关键时刻病倒了,任何人都不见,在家安心养病。
虽然费家保持着冷漠的态度,但并非代表他们不重视这场械斗的严重后果。
费府中堂上,家主费诚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地听完长子费阳的汇报。
费诚年约六十余岁,脾气火烈,身体却不太好,几年前他一次发怒,引发脑梗倒下,从此半身不遂。
“父亲,这一次械斗我们确实过份了,打死了两个高家嫡子和一个苗家嫡子,这种事情从未有过,高苗两家岂肯善罢甘休,父亲,我们应该去道歉赔偿,原不原谅是一回事,但不能让事态再扩大,三家从此结仇,以后我们费家的日子难过了。”
费诚虽然名字中带个诚字,但他心中却一点诚意都没有,他冷冷哼了一声,“是谁先动手的?若不是苗大志先挥铁棍把刘管事打死,脑袋都打开花了,我们会下死手?还有,你兄弟费星两条腿被打断成七八截,可能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他们怎么不来道歉?”
“父亲,以前械斗也发生无数次,但从未像这次这样惨烈,这件事我越想越不对,总觉得有点蹊跷。”
“你觉得有哪里不对?”
“父亲,新任县令来了以后,发生了很多事情,这次械斗的原因从表面看还是因为盐田分配,但根源却是盐铁司愿意按照两倍市价收购盐田,这是新县令说的,但我们都不知道这个消息是真是假,”
“你的意思是说,新县令以退为进,故意挑起我们三家的争斗?”
“孩儿确实是这样怀疑的。”
费诚想了想道:“这样吧!派人去漳河口盐铁署打听一下,看看有没有这个消息,但我估计他们也不一定知道,这件事还得办法问问长安。”
“如果真是假消息,这个韩县令就不能轻视了。”
费诚重重哼了一声,咬牙切齿道:“如果这个消息是假的,我一定会打断这个狗官的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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