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巧也不算巧,果红已经“失踪”两天了,于步然才找上门来,这能算是巧吗?只要于步然想找,早就应该找到了!
这不只是果红在这么想,就是夏雨生和果敢,也一定会这么想,只不过于步然是果红的老公,非到不得已不说。
进门,果红就看出来了,于步然一脸苦相,就像别人借了钱不还,却又毫无收账办法的样子。
果敢倒是来的爽快,脚下也不再停留,对夏雨生说:“夏雨生,既然于步然已经来照顾果红,我们是不是就成了多余的?”
夏雨生马上醒悟,对于步然说:“步然,既然你来了,我们就回工地吧。我们就要换工地了,听说是去省城。”
夏雨生说的虽然不明朗,但也在传递着一个信息:他们去省城,就意味着他们要很长时间才能见面。
夏雨生和果敢走了,于步然就一屁股坐在陪床椅子上;但刚坐下,于步然就像被蝎子蛰了,马上站起来,嘴里还嘶嘶的声音。
果红的第一反应,就是想说“你怎么了”;但可惜,果红虽然想问,但又不可能去问;于步然的所作所为,让果太红寒心。
但果红的疑问丝毫不会减少:于步然的动作实在太离奇,而且不是一般的离奇!
于步然并不说话,看了看病床,就掀起被子,把被罩几下子就抽下来,然后把被罩铺在椅子上。
作为陪床用的多用躺连椅,似乎在柔软度上有很大的欠缺,已经让于步然不能容忍。所以,于步然就用被罩填补了缺欠,增加了躺连椅的柔软度。
一夜无话,两个人就像陌生人,躺在同一间客栈客房,近在咫尺,都没有说一句话。实际上,果红还是希望于步然说第一句话,哪怕于步然撒谎说自己当时真的喝醉了。
不过,到第二天早饭,就像所有的陪房,于步然还是去给果红打饭,一份鸡蛋汤,一份蒸包。蒸包是素馅的,味同嚼蜡,没什么味道。
至于于步然吃没吃,又吃的什么,果红没问,于步然当然也不说,两个人一直在冷战。但果红看出来了,于步然似乎还是身体不便,走起路来扭扭捏捏,就像未出阁的小姐。
打来了电话;果红不用问就知道是澹台雨的。她虽然听不清,但从于步然不耐烦的神态就能看得出。
果红也看得出,于步然好像很不耐烦,但又不得不听下去的样子;而且,于步然还说了于果的名字,这一点果红听得非常清楚。
这时候,果红已经吃完了,放在床头橱上的碗筷就需要收拾,不然等一会查房,护士是不会同意的,会大声训斥陪床人员不尽快打扫好战场。
所以,于步然也需要遵守医院规定,吃完了就要马上收拾残余。还不等收拾完,电话又响了!
“又打什么电话?你烦不烦人?”于步然一阵无名火起,张嘴咆哮道。果红猜十有八九又是澹台雨打来的,不然于步然说话不能这样随便:他大小是个领导呀!
但随后,果红就知道两个人都判断失误,电话里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反过来把于步然劈头盖脸臭骂一顿!
“你嚎什么?大胆!”来人似乎比于步然更加凶恶,声音也大了很多:“你信不信,我马上就会去找你,让你爬都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