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的目光里全是不敢置信,当年那个纯澈的男人,变成了现在这般模样。
这样污糟的言语,竟可这样轻轻松松地说出口。
那会儿他可是听到句怪话都要脸红的……
短暂的失神后,任盈缓了缓开口道:“我刚才是和人谈工作。”
“和余振谈工作?”庄逸扶了抚眼镜,笑出了声,“哄小孩呢?”
余振在京市是有名的烂人,仗着家里开了个娱乐公司,孙辈都成年了还成天在外面花天酒地。不光女星,只要被他盯上的,想逃掉很难。
“你跟他进来的时候我都看到了。”庄逸接着道。
只不过,他那会儿被人给缠住了,等抽身出来已见不到人,没找到他们在哪儿鬼混罢了。
瞧了眼任盈被撕裂的袖口,他垂着的眼睫合上,又睁开,面带愠色。
“都成这样了,谈工作?谁信。”
时值正午,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阳光照身上火辣辣的,庄逸说话的声音却带着股凉意,让人遍体生寒。
任盈咬着唇不作声,掰开他的手就要离开。
“别急着走呀。”
不复日常的沉稳寡言,庄逸语气轻佻,整个人显得有些吊儿郎当。
他掏出钱夹,抽出里面的一张卡甩任盈身上。
“既然都沦落到这地步了,还有什么好装的?”他薄唇微勾,带着丝讽意,“这里面的钱你八辈子都花不完,拿去,直到你陪我到发腻为止,肯定够了吧?”
银行卡顺着任盈胸前滑落在地上,她垂头看着静静躺在地上的卡片,眉蹙得更紧了。
闻溪有些看不下去了,这是才出虎窝又入狼穴啊,她从花丛穿出去。
“真巧啊庄少,你也在这儿赏花呀?”
像是完全不知道这边刚才发生了什么,她故作惊讶地朝人打了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