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歌:“明天八点半,召开《新世纪二十年小说研究》课题组会,地点是三教105。每人上台汇报文献,收到回复。”林之卉:“收到!”卢菁:“收到。”李培风让两个女孩看书是真,写PPT开报告会则是开玩笑。两个女孩虽然生气,但也明白他的意思,因此闹了一阵,便都回了自己房间。不过李培风刚静下来准备码字,便收到了赵导在研究生群里发的微信消息,这下子真轮到他要做报告了。李培风:“(流汗)需要上台汇报吗?”赵清歌:“废话。”李培风:“可是我没搞完啊,最近一直在写新书……导儿,能不能不去?我下周给你赶出来。”赵清歌:“不能,现在写,明天我就要看到PPT。提醒,你负责的小题是;网络文学的发展及其与文学史的对接。一、网络文学的发展历程和态势,二、网络时代的纯文学移民,三、新文学传统的断裂与90——00一代的横空出世。”真是无情!李培风叹了口气,只能放下了写新书的念头,开始完成自己作为研究生的本职学习任务。中途他试着和云心月性聊聊天,但对方处于离线状态,没有回复。自打上次两人phonese之后,云心月性就一直没上过线,李培风发照片不回,消息也不回。这让李培风趁热打铁,打算使云心月性也说出‘我养你啊’的计划失败。“是我老婆的贤者时间太长,还是被我的那张照片吓到了?”李培风一边看文献做PPT,一边胡思乱想,琢磨着明天去上学见到云心月性本人,估计就能明白对方的心理状态,于是也不去想了,专心工作。……《新世纪二十年小说研究》,是一个国家社科基金的一般项目,为期四年,目前是第三年,接近了尾声,此前一直是赵清歌自己带着学生做,课题组内有手下的三位‘亲传弟子’,还有些其他参与进来的学生,总共十人,但没有其他老师。课题主要对近二十年重要的文学创作、文学现象、文学潮流进行了系统的梳理、深入的解读、独立的评价;对于传统主流文学的危机、纯文学意识形态的负面影响等问题进行了深入反思。并且对近些年网络文学的发展及其内部机制进行深度描述,又对未来“主流文学”的重建,提出了一些大胆的设想。这课题的工作总量比较大,但好在时间给的久,做起来倒也不算太累。李培风在本科的时候,就一直在赵清歌手底下做这个课题,从刚开始提到的传统纯文学,到快要结尾出现的网络文学,他一直都有参与。主题肯定还是赵清歌拿,但在网络文学这一块,老赵采纳了他的部分建议……“讲得不错,继续努力。”次日九点半,第三教学楼,105教室内,听完李培风的报告,赵清歌微微颌首,率先鼓掌以示鼓励,其他同学也跟着拍巴掌。“谢谢。”李培风面露微笑,下台走人。这篇PPT字数虽然不多,但也让他熬到了凌晨三点多钟才做完,得亏李培风换了肝、肾、胆,否则这身体真禁不起这么造。“做的都还不错,但有几个点,我要讲一下……”随着李培风作为最后一位发言完毕,赵清歌上台点评。李某人听着无聊,索性在脑海里唤醒了系统页面。【穷酸女人的救世主(未完成)】【妇女能顶半边天,管教山河换新颜(未完成)】【请养我吧(2/5)】眼神从三个任务一扫而过,李培风又查看起距离下一次开启抽奖大转盘,所需要的金额。元。近些日子,李培风一直没有刻意地去让女孩给自己花钱、送礼,所以基本没有太大变动,不过由于他在家里日常吃饭都是两个女孩买菜,所需金额也有所降低。李培风是不打算为了奖品出卖自己良心,故意引导女性给自己花钱的,那真是等同于犯罪,什么奖品也不值得那么做。不过对方若是心情好自愿送,他也就诚惶诚恐地收下了,大不了下次礼尚往来一次,良心上也说得过去。“但前提是别送我太贵的,太贵我是真还不起,我穷啊……”财奴李培风收敛思绪,看了眼自己手机银行内的存款额度,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多年稿费加上买版权攒下的四百万存款,只剩下三百一十万。一看支出记录他也了然了,买首饰花了三十八万,给问月五十万创业,这就去掉了八十八万,再加上最近其他零零散散的花销,倒也没差。其实哪怕存款三百万对寻常人家也算是比巨款了,但李培风却很焦虑。“这哪行啊?这他妈小剂子长秤太吓人了,三百万够我在京城娶几个老婆的?难不成以后自己真要做小白脸?”“接下来我布置下一阶段的任务……”赵清歌依旧在台上讲话,李培风琢磨如何搞钱。写小说太慢了,指望黄天萱研发药品获利的事遥遥无期,违法的又不能做,那就只能作弊了。“打开抽奖大转盘。”李培风现在是一次抽奖机会也没有,但【请养我吧】那个任务若完成了就有了,所以他打算先看看转盘里刷没刷新出好东西,最好是能变现的。“啧。”李培风大略扫了一圈,砸吧砸吧嘴:“培风一生,不弱于人,还是得靠自己努力啊。”……“导儿,您有时间吗?”“有事?”散会后,李培风找了个机会进了赵清歌的办公室……“跟您随便聊聊。”赵清歌坐在电脑前,推了下眼镜,面色如常:“聊吧。”李培风是想看看老赵当下态度,试试能不能让她说出那句‘我养你’,毕竟来学校一次不能白来,但受限于两人在学校的关系,这话怎么才能引导老赵让对方说出来呢?想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开口,李培风干脆憋出一句:“您对目前的乌俄战局形势怎么看?”赵清歌嘴角上挑,似乎笑了一下:“不关注。”“啊,行。”李培风支支吾吾,想起刚才的课题组会,又道:“关于咱这个课题有一点我一直没闹明白,虽然我跟您做了好几年。”“什么不明白?”李培风迟疑道:“您说,研究它有什么意义吗?我这不是冒犯,就是觉得这个东西吧,我们耗费了时间精力,最后定稿,但它好像除了为了学术而学术以外真没什么用……”赵清歌微微一笑:“写这个我可以拿经费。”“?”泽雨轩 zeyuxuan.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