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肆一哆嗦:“那我睡沙發,你和小穎姐一塊睡。”說完逃也似地溜出去,並且把門關上。
我一邊從包裡拿出蔥神,一邊搖頭笑道:“這孩子,說話不着邊,叫我跟你一塊睡。難道以爲咱倆已經是兩口子……”說到這兒,發覺藍小穎眼神裡已經帶着殺氣了。我急忙乾咳兩聲,把女鬼叫出來。
它這會兒特別虛弱,我正好在年前藍小穎去山東後,閒着沒事畫符之餘還配了點治療鬼病的藥物。其中就有治療因傷虛弱的,於是拿出來叫它吃了一粒丹丸,很快女鬼便恢復了些精神。
這藥物是用啥配的?說出來挺噁心,用貓糞外加水底的淤泥做的,然後裡面加點香料,絕對聞不出一絲臭味。其實這只是做藥丸用的東西,關鍵在於符水。
我讓它好好想想,臨死之前是什麼情況。女鬼抱着腦袋,冥思苦想了半天,最後搖搖頭:“一點記憶都沒有,等我張開眼就發覺死了,也沒看到屍體,渾渾噩噩地飄蕩在大街上。”
它這種情況,很有可能死後遭遇到了陰陽先生的禍害,打傷了腦子。魂魄我都能修復,治好死鬼的失憶症倒也非難事。不過要確定到底是什麼症狀,我又盯着它的眼珠看了很久,如
果是被擊傷的,眼球上會留下陳舊性傷痕。
我看病有自己的一套,八成都能通過眼睛瞧出因果。不論人鬼,只要有病,必定會在眼珠上反應出來。如果是非常棘手的疑難雜症,眼球上沒有表現的話,那麼就用一種符水,在體內逼出一種反應,不過這種做法會令病人感到特別痛苦。
眼珠上沒瞧出毛病,首先排除是被打傷了腦子。可是還有多種原因,在眼珠上都沒任何表現。那麼只有動用符水了,說起符水,不一定全是鬼的剋星。爲鬼準備符水時,不用符紙,在水裡浸泡柳枝,再加上少許清明時的露水,直接在水裡畫符。之前也說過了,這叫畫水咒水。
我讓藍小穎端來一盆清水,加入柳葉和清明露水,稍等片刻,在水裡畫出一道“逼厭符”。畫好後水面上飄起一層綠森森的顏色,表示畫符成功。拿水杯從盆裡舀了些遞給女鬼,讓它喝下去。
三分鐘不到,它的眼球綠光大盛,就像遭到了符火打擊一樣,全身不住扭曲,滿臉的痛楚神色。我忙湊過去,近距離觀察它的眼珠,嗯,病症表現出來了。眼白上泛出一層渾濁的粘液,微微泛黃,看上去特別詭異。
藍小穎問我:“找到病因了嗎?”
我輕輕點頭,但是賣個關子不說。
“什麼原因?”藍小穎又跟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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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她勾勾手指,她便探頭過來,我在她耳邊壓低聲音說:“你如果以後保證不在我面前,提什麼北京找工作,我就告訴你。”
藍小穎也沒生氣,等我說完,她跟我勾勾手指,我於是反過來把耳朵探到她嘴邊。只聽她小聲說:“白日做夢!”
女鬼這時從痛苦中緩過來,急問:“我是因爲什麼失憶的?”
我登時神色嚴肅下來,跟它說:“你被人灌了一種湯藥,以至於屏蔽了死前所有記憶。還好不是被抹除了,否則再難恢復。”
藍小穎忙問:“是什麼湯藥?”
我把頭探到她耳邊說:“想讓我告訴你,那也是白日做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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