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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包紮了傷口後,坐在地上喘了幾口氣。發現不滅燈被撞碎,燈火雖然還燃燒着,但已經沒用了。還好這次是肩膀撞牆,頭燈倒是安然無恙。
轉頭看向轉彎後的隧道,前面幾丈外就是洞口。外面隱約又佈滿了霧氣,依稀晃動着人影。我於是心裡生出無盡疑惑,慢慢從地上站起來,感覺腳下還踩着一具屍骨,於是很虔誠地說,對不起了各位,我不是故意要冒犯你們的,請多多恕罪。如果能逃出去,我一定會給你們多燒紙錢。
哪知說完這些後,耳中始終縈繞不絕的嘩啦啦響聲戛然而止。內心的恐懼感,也隨之消失。我一愣,難道破風箏是這些枯骨陰靈所聚,我誠心道歉後,它就放過我了?不過覺得這是扯淡,如果它是陰靈,爲毛藍小穎沒看出來,我的透視鏡也瞎了呢?
心裡的疑問太多了,到目前一個都沒想明白。我發覺自己智商不見了,不會跟着小烏龜去談人生談理想了吧?
苦笑一下後,我走向了外面洞口。到了近前,頓覺一股潮溼的氣息撲面而來。走出洞口發現外面飄蕩着絲絲縷縷的霧氣,沒叢林間那麼濃厚,有種煙霧飄渺,絕塵仙境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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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河灘,前面是一條寬闊的河流,只是河面平靜的如一潭死水。河灘上人頭攢動,一個個赤**上身的男人,各自扛着木材木無表情地往前走去。他們的動作很機械,就像死屍一樣。
我的出現,並沒引起他們的注意,全都目視前方,即便燈光照射在他們臉上,也沒人瞅我一眼。
若說是死人,他們的臉色確實挺蒼白,並且身後也沒拉出影子。我還是拿出墨鏡戴上,奇異地沒看出一絲鬼氣。如果是鬼,通過墨鏡會看到,鬼體上冒發出的黑氣,就如同神佛身上會出現光環,只是特徵不同而已。我驚呆了,這他大爺的不是鬼,可我感覺也不是人啊!
說是殭屍也不對,他們走路腿可打彎,從嘴角亦看不出活殭屍的蛛絲馬跡。我感到很鬱悶,這裡發生的一切,讓我覺得自己是個無知的白癡。
猛地看到其中一個熟悉的面孔,我心頭突地一跳,是潘大狗!
它不是死後跑到絕塵山,被石壁給擠死了嗎?想的這兒我不由啞然失笑,哥們腦殘了,那次是夢境中產生的幻覺,它怎麼可能跑那麼遠呢。這孫子死後要麼魂歸地府,要麼就在谷底變成孤魂野鬼,絕對出不了石巖村一帶。
可是問題來了,它爲啥跟活人一樣,在河灘上做苦工呢?是不是當時沒摔死,在谷底活了下來,卻又受到某種神秘力量的控制,成爲了苦力。
正在思索其中原因時,猛地又看到了白髮蒼蒼的劉奎!
他也和衆多苦力一樣,赤膊上陣,露出鬆弛蒼老的肌膚,被一根粗大的木料壓彎脊樑,顯得十分吃力。我心頭一酸,他老人家並沒死,這些年一直活在這暗無天日的河灘上做苦工。
爲啥認定他沒死?因爲十八年前,他老人家不過五十來歲,儘管山村的男人到這年齡顯得很老,但也不是滿頭白髮。目前的外表,十分符合他的歲數,他是摔下懸崖後,在這裡生活了十八年!
“爺爺!”我叫了一聲,可是他壓根充耳不聞似的,沒有任何反應。
這一定是被控制了神智,我拔出一支針管跑了過去,矮身從幾根木料下鑽過,一把攥住他老人家的手。立馬我就感到一陣冰冷徹骨,這是人的手嗎,怎麼比殭屍的手還要冰涼?
劉奎立刻有了反應,轉頭怒視着我,眼睛彷彿要噴出火來。他忽地嗷一聲怪叫,周圍的衆多苦力,紛紛側頭向我們瞧望。
我急忙解釋:“爺爺,我是小宇,我奶奶是鍾小花,我是來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