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松用五年多,接近六年时间。从颓废中,完全走了出来。但,那有如何?那条伤痕累累的右腿,还能康复吗?两次手术了,而在这之前,他那条腿已经在走路时有些问题出现。这么多年来,乔松到底忍受了多少?这一切在陈静的眼中,就是白桦所造成。女人的世界,没有道理可言。所以陈静,打心底讨厌白桦。“你和乔松,在一起了吗?”处于矛盾的中白桦,问出了问题。“呵!看不出来吗?”“看出来了,恭喜你们。”在言语中,白桦开始向后退步。而在两女对话中,始终保持沉默的乔松,双手撑地用力后,单腿站了起来。他还不忘将躺在地面的陈静,拉了起来。除了受伤的右腿,他其它的肢体,依旧是运动员标准。“小静,我爱过白桦。”“所以呢?”“现在我是你男朋友,能允许我和她几句话吗?”“嗯。”这一次的乔松,在给足陈静面子时,也用着最平和的方式,面对着身后的白桦。在他的心中,依旧认为自己的一切,和白桦有关,但一切不是她的错。瘸着重伤的右腿,乔松转身朝着白桦走了过去。而陈静也看到,他膝盖上渗着血液。没有过多的考虑,快走两步后搀住乔松。他们一起,走向了白桦。“我有了的自己幸福,你也要幸福下去。”“嗯。”“还有,以后少吃些方便面。”“嗯。”话说完了,乔松下意识伸手,擦掉她脸庞上的泪珠。他最不喜欢,看到白桦哭泣。白桦走了,走了。所以乔松、陈静没有看到,她在走出病房后,摘下左手上的钻戒。因为这一刻她明白了,无法面对的人是她自己。人真的好奇怪,在乔松单身的时候,白桦没有勇气踏出那一步。而现在他,有陈静陪在他的身旁。白桦,拥有了面对一切的勇气。自从分手后,时隔五年后的相遇,到如今的诀别。他们始终在平行线上,在也没有碰撞。而病房中的陈静,也没有所谓胜利者的喜悦。因为乔松的腿…触目惊心。才出了手术室三天,难能下床行走,还顺便来个摔倒。那条手术后的缝线,已经开始裂开。而在鲜血中,陈静依稀可见,他的腿上另一条曾经的疤痕。这个晚上,对于乔松而言,依旧是痛苦的。腿伤的伤口,重新缝合,痛。白桦最后的眼泪,痛。陈静倔强的改变,依旧是痛。“疼吗?”“不疼。”面对着陈静的关怀,乔松笑着这样回答。“那就睡吧!”“嗯。”五分钟后,装睡的俩人,实在演不下去了。最后是乔松,主动找起了话题。“小静,有个问题我很认真问你。”“嗯。”“咱俩现在关系,能上床吗?”“能,我现在就脱光,给你艹个痛快。”“……”衣服没脱,陈静只是下床,拿起了自己高跟鞋。现在她想做的,就是拍死乔松。右腿刚重新缝线,他脑子里想什么呢?“误会、误会。”“给你解释机会,说。”“我只是想问,咱俩这名义恋人关系,底线到底在那里?”面对乔松这诚恳的问题,陈静再将高跟鞋放下时,忍不住笑了起来。实话说,她真的没有想那么远。刚才稀里糊涂的,将自己初吻给了乔松。那么,要如何回答他呢?“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你现在也没能力上我,以后在说。”“昂。”“我猜你还想问,是否能和许琳上床。”“……”人在改变之后,连带着头脑、胆识都在变强。乔松苦笑着,默认了陈静的话。“我只告诉你,如果和许琳上床了。那么,帮我夺回鸿威酒业后,在结束我们的关系。”“昂,小静我……”“你还想说,能不能和我保持恋爱关系,甚至未来结婚后,还能持续的和许琳做情人?”“艹,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聪明。”今天的陈静,在乔松眼中,智商简直就是爆棚之感。但随之而来,是陈静伸出的一根中指。接着她才说道:“不是我聪明,而是许琳给过我暗示。”“她同意?”“嗯,但我不同意。”让自己未来的夫婿,在外面还偷吃女人。这种事,有那个女人能够接受的了?许琳,她是例外。特殊情况,特殊对待。“你好像很遗憾?”“没。”“那我问你,我嫁给你的话,你会允许我在外面有情人吗?”一句话,让乔松老实下来。人,可以贪心。比如说,可以背着自己妻子,偷偷的在外面玩激情。但他妈贪得无厌,那可不行。玩着激情还要光明正大,那就扯蛋了。“其实我觉着,你应该一辈子单身。然后可有女友、有情人。”“这样对你不公平。”“嗯,我觉着我好悲催。”“怎讲?”“以前有白桦,现在有许琳。你说,我怎么会喜欢上你?”这句话,陈静用自嘲方式说出。“你得问我妈。”“嗯?”“是她把我生的这么帅。”“呵!你好不要脸。”原本应该沉重的话,可在两人有意而为之下,却变得轻松起来。有很多事,当不知道如何面对时,就以这样的心态应对。乔松、陈静,他们曾经一起经历风雨,一起相互扶持,一起险些在大海中丧命。这样的感情,彼此担得起对方的爱。可他们此时,却毫无保留的谈论许琳。你说,乔松蠢到在陈静明前,如此肆无忌惮吗?你说,聪明如陈静,会傻乎乎的给自己树立情敌吗?两个人,好贱的样子。其实这,代表着两位聪明人的觉悟。他们相识、相知多年,直到今天才成为恋人,还只是名义上的。为什么?就因为那一层朦胧的窗户纸,两人谁也不敢触碰。以前是白桦,他们错过了。这一次成为了许琳,他们至少面对了。所以他们能笑着,说出应该忌讳的话题。都这么熟了,都痛快些。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