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个晚上,乔松没有休息,只是安静的陪在燕北旁边,看这她将一块璞玉,打造成一枚心形的幸运符。一直到凌晨接近三点时,她在完成艺术创作,然后交到乔松手中。“真漂亮!”入手那一刻,乔松由衷的赞美道!一个简单的‘心’形怀玉,常规来说不难,这种样式地摊上都能买到。常规来说,越是复杂代表着工艺流程多样化,才会卖的更贵。可是燕北的用心之作,焉能简…哦,是简约而不简单。‘心’形状的玉,明知道是经过加工。可是拿在手中、看在眼中,总有一种浑然天成之感。这种奇怪的矛盾心理,代表着燕北登峰造极的手艺。这个女人,真不愧是艺术家。而燕北这时候,却对他说:“你帮我,把这个送给高蕊吧!”“为什么是我呢?”“因为是你送的,她会更开心。”“哈…好吧!”借花献佛这种事,乔松还是乐意做的。而原本想用笑声,将现在气氛转化的他,注意到燕北表情中的一抹悲意。“燕北,在为高蕊惋惜?”“不…我相信她会好起来。”“嗯。”“只是觉着所谓艺术,在人性面前真的不值一谈。”“实话说,我有些听不懂。”“嗯,艺术家总是这般云里雾绕。”用这样一句话,燕北概括着自己朦胧之感。她总是习惯观察一切,还期待着能够融入其中、然后当做一场游戏。包括面对乔松,她甚至想要尝试一下,什么叫做爱情。而这一切,她并没有什么压力。有时候看到乔松,极力的想要避免和自己产生男女情模样,燕北甚至觉着很好玩。可有时候,无心插柳柳成荫。当初是乔松介绍自己,认领了高蕊这位有着艺术天赋的女孩。刚开始的时候,燕北觉着和一个小姑娘一起探讨艺术,颇有新鲜感。孩童的世界,总有着一份天真。可因如此,很多时候高蕊见解,反而让燕北而惊叹。不由的,她越发喜欢这个小姑娘。而高蕊的心,真的足够单纯。在燕北面前的她,也是完全松弛下来。不由自主的,透露着内心太多想法。有些事,甚至高永红都不知道。母亲和自己聚少离多,高蕊问过、高永红只回答自己在忙。次数太多,幼小心灵中也有了怀疑。很多事,高蕊感觉到了。比如说,因为自己让母亲太辛苦。多少次夜间,她醒来时看到妈妈偷偷的哭泣。十三岁,一个天真的年龄。但很多时候,天真和傻只是在一瞬间。高蕊最爱自己的妈妈,也很喜欢乔松做自己爸爸。所以她努力的,撮合两人在一起。而这,就是高蕊的天真。可很多时候,她又觉着自己是妈妈的累赘。所以会想,若是自己死了,妈妈会开始新的人生吧!这……就是傻!高蕊的这些心理,被燕北完全的洞察。所以这会的她,心真的在痛。看着对面乔松,她想到了电影中桥段。女主角悲伤的时候,都会躺在男主角的怀中。她说过,乔松就是一本书。而今天…“乔松,让我做一次女主角。”“昂…”伴随着乔松习惯性回应,燕北已经走到他身旁缓缓而坐,然后靠在他的怀中。“好奇怪,电影中女主角这会似乎该撒娇,而我在你怀中,却有些困了。”“那就睡觉。”“晚安。”“晚安。”电影,也不过艺术的表现形式。而真正的体验了,又是另外一种感觉。如之前许琳所说,女人在乔松面前,内心中总有一份安全感。而这种感觉,则随着人的不同,也在变着多样化。燕北将自己亲手所做的心玉,让乔松代为转交给高蕊。这更是一种仪式感,燕北是期待着他,能够帮助那个可怜的女孩。这是她无能为力之处,所以…拜托了,乔松!……第二天燕北醒来时,已经接近中午了。自己是睡在床上,轻轻喊了一声:“乔松!”却不见回音,这时的他已经站在高永红家楼下。在寒风中抽了一根烟后,乔松上楼。轻轻敲响房门,开门的是高蕊:“乔叔叔,你来看我妈妈吗?”“嗯…也是来看你。”“主要是来看我妈妈,顺带看我。”站在门开的高蕊,和乔松小小较真着。她是真的希望,自己乔叔叔就是来看望妈妈的。“好、好…”身为大人,乔松自然不会和小女孩较真。在说话同时,他拉着高蕊手走了进来。这会的高永红,刚刚从睡梦中心来。不用多说,昨晚看着自己女儿,她又一次没睡着。被吵醒的她,双眼朦胧着走出了卧室。刚好看到自己女儿,正在乔松身边撒着娇。“小蕊,不许太缠着叔叔。”“嗯,妈妈你过来坐。”“呵呵!”高永红笑了,这会乔松表情好奇怪,一直躲避着目光不看自己…哦,伴随着一阵凉意,高永红知道为什么了。自己身上,还没来得及穿衣服。臭丫头,难道没看到自己亲娘光着身子,还要做到乔松面前?脸上带着微红,高永红走回卧室。而穿上睡衣,到卫生间洗漱之后,从重新走到乔松面前。“今天不忙吗?”“忙。”“那怎么有空,来看我们娘俩?”问题问出,高蕊却抢先做出回答:“乔叔叔说想你了。”“不许胡说。”“真的。”天真的女孩,不满意的嘟嘟着小嘴。好可爱的模样,让乔松更加充满关怀之意。轻轻的在她头上敲了一下后,才做出回到:“今天来,是要送小蕊礼物。”“乔松,你这样会惯坏蕊蕊的。”“我愿意。”“……”好吧,高永红不知道怎么接话了。而乔松在高蕊期待目光下,将燕北亲手坐直的心玉从口袋中拿了出来。“哇哦,好漂亮。”好歹是燕北徒弟,尽管年纪小,但对于艺术造诣要远胜乔松、高永红。一个短暂瞬间,高蕊有些迷住了。而一旁高永红,至少也能判断出价值不菲:“这很贵吧!”“妈妈,俗。”“……”“黄金有价玉无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