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后,我一直没有跟赵钦说起白天遇到的怪事。自始至终,我都相信那绝对不可能是他。可是一旦想到对方也像赵钦一样的从后面抱我,心里就觉得很是不舒服。隔天一大早我把照片给校长看过后,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不会吧?”小白说:“我们也是无意之中拍到的,如果校长介意的话,我们会把照片删掉,就当这件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不不……”校长急忙叫了两声,又说:“我的意思是,照片是要删的,不过,请问几位师父可不可以到我家帮我看看风水,最近好像,好像有点不太顺。”老道长我们三人递了个眼色,各自会意,就答应早饭后会到校长家看看。就在这时候,小白接了个电话,回来脸色凝重的说了一句:“明月,周先生去世了。”事情总有个因果,周先生做恶太多,这只是迟早的事情。小白大概跟老道长讲了下周先生的情况,说他死的时候,毛孔里的那些蛆虫已经蜕变,开始变成苍蝇往外飞了。想想都恶心,我们打开电视,果然见新闻里正在播报知名人士周某的高功伟绩,却不幸英年早世。电视里还看到周先生花一样的妻子哭得几度晕厥了过去,还说什么这辈子都只会为周先生活,不会再做其他打算了。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人那么多,也不再乎多她一个。小白把电视关了,大家休息一下,准备下午去校长家。我们到达校长家的时候,正好是上班时间,所以校长并不在家里。到是有一个大约四十来岁的女人招待了我们,说她是校长老家请来的保姆。因为校长一直都是单身,所以被请来照顾他的日常生活。保姆亲切的招呼我们坐,说校长一早交待过了,我们会到家里来看风水,让好生招待着。校长的家大约有一百坪左右,是普通套房,在一楼,所以厨房后面还有一个小小的庭院。我们一行三人四处看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可按理来说,如果校长养小鬼的话,他家里应该有什么供奉的神龛才对。老道长给我使了个眼色,让我去跟保姆套近乎。那保姆正在厨房里做饭呢,我进去的时候,她恰好弯腰从灶台旁边的冰柜里拿出一块排骨。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可是又说不上来,就跟保姆闲聊了几句,问他校长其他地方还有房子吗?一脸忠厚老实的保姆说:“没有了,校长很节省,平时工资大多都用来资助有因难的同学了,所以没攒下什么钱。”又聊了几句,我发现这老实人有老实人的不好处,嘴巴特紧,无论我再怎么试探,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了。我从厨房出去的时候,小白和老道长正用罗盘探查,只见罗盘上的指针先是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突然疯狂的转动起来。这说明这小小的屋子里,果然藏着天大的秘密。就在这时候,校长回来了:“啊,真是不好意思,办公室里有点事情,所以回来晚了。”老道长不动声色的收起罗盘:“没事。”闲聊了几句,校长只入正题:“你们看我这家里,是不是风水除了点问题?”“是有点,不过我看校长的夜游症那么严重,应该去找医生看一下才是。”小白的声音带着一丝愠怒,自然,我们三个人心里面对这位校长都很不喜欢。校长尴尬的笑了一下,这时候,保姆端了一杯茶水出来给他。大概是倒太满了,就溅了几滴在他手上,校长被烫得立刻变了脸色,怒目一瞪:“放肆。”有点像古代官僚骂属下的感觉,这一吼,把保姆吓得缩了下脖子,什么也不敢说,转身匆匆进了厨房。我们仿佛都看到了校长的另一张面孔,一点小事,他竟然大动肝火。我称机找了个借口说去卫生间,然后溜进了厨房里,果然没有料错,那个老实巴家的保姆此时正躲在灶台前偷偷摸泪。看到我,保姆忙不迭的把眼泪给擦掉了,转身继续忙碌。我走到她身边小声说了一句:“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他看到你哭的事。”保姆感激的看我一眼:“谢谢。”“你好像很怕他,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回老家,还要留在这里受他的气?”我的话说完,看到保姆目光里掠过一丝慌乱。说了一句:“我愿意。”“真的是愿意吗?还是被他逼迫?”保姆更加无措慌乱了,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脚就咣当一声踢到了冰柜上。就在这一瞬间,我大脑里突然解开了先前的困惑,一般普通家庭冰冻食物,都是用冰箱就可以,校长家加上保姆也就他们两个人,没有必要用到冰柜放食物这么夸张。保姆也被自己弄出来的动静给吓了一跳,随即抽搐着嘴角说:“杜姑娘,我要去洗菜,你请自便。”我就顺口说:“好,我帮你拿菜吧。”说时迟那时快,我一下子将冰柜门给掀开,同时传来保姆的惊叫:“不要啊。”不要什么,冰柜里真的有古怪吗,可是我打开后,看到的只是一些普通的菜,和部份猪肉。坐在客厅里的校长听到叫声,急快的冲了进来,看到我的手掀着冰柜门,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杜小姐,你在干什么?”小白和老道长也跑了过来,他们见我手掀着冰柜门往里看,就默契的说道:“我们发现这一片风水好像有问题,所以让明月看一下。”“不用不用,这里肯定没什么问题。”校长这就想上前来拉开我,只是他伸出的手,反被小白一把给钳住。“别碰她。”小白的神情一凛。同时,老道长已经窜到我跟前来,他弯下腰去,将冰柜上面的那层菜叶给掀开。这一掀不要紧,随着白茫茫的冷气,我看到了五颗用保鲜膜包着的人头脑袋。我瞬间被吓得一阵恶寒,老道长也同时愣住。而此时,校长大概因为秘密暴露,不知从哪里悄悄摸来一把刀,往小白手臂上一划,转身就跑。“小白。”我急忙跑过去扶着受伤的小白,小白的手臂上,鲜血不断流了出来。“我没事,明月,快去打电话报警。”小白痛苦的推开我。老道长已经飞身追了出去,我急忙拿出裤袋里的电话,可就在这时候,一直站在旁边没有动作的保姆突然伸手将我的脖子一把给勒住。“把电话扔掉,快。”她恶狠狠的在我耳边大叫着,另一只手上,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大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