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得看人,只要一个人的内在修得好,再难看的外表也是美的,如果一个人的内在修得不好,再好看的外表,那也就是一绣花枕头。”大师兄的话音才落,前面的玻璃窗上,啪地一下子,飞上来一只黑色的塑料袋把他的视线给挡了大半,虽然是隔着玻璃,可人的本能反应自然是身子往后一缩,大师兄当下便吓得一脚煞车停住,我也吓得拍着胸口:“怎么回事,哪里飞来的塑料袋。”我们的车子旁边,有一辆车匆匆驶过,那人放下车窗对我们骂了一声:“会不会开车,找死呀。”大概是因为大师兄煞车太急,吓到了跟在后面的他,可他这么骂人真是没教养,我当下便想要放下车窗和他对骂,赵钦拉住我:“算了,于这样的人争口舌,不值。”“是啊明月,算了,是我的错。”大师兄一脸惊魂未定:“奇怪,这袋子好像从天上突然砸下来似的。”我们拉开车门出去看个究竟,那黑色的塑料袋还飘浮着挂在雨刷上没有被风吹走,此时因为风的原因,黑色的袋子被吹得圆鼓鼓地挂在那里。我脑海里瞬间飘过顾河画里的球体,她嘴里所说的顾小秋。不由得心里一颤,抬头看了一眼天空,除了明晃晃的太阳和几片白云,一切如常。大师兄把那袋子扯下来:“你们先等等,我拿到路对面的垃圾桶里扔掉,要是再飘到别人窗子上害了人可不好。”他把手里的黑色塑料袋揉成一团,转身看了看为往的车辆,抽空档跑过去,把袋子塞进了垃圾桶里,再转身横穿马路向我们跑过来。“吱”就在这时候,一辆大货车突然响着尖耳要刹车声向大师兄撞了过去。这条路上,一向车多人多,可就在这一时刻,好像全世界就只有大师兄一个人,车也就那辆车而已,大货车是超大类型,此时看到路上的大师兄,货车司机急忙一脚急煞,可是因为车子太大贯性也大的原因,车头虽然停住了,车尾部份却斜斜在向大师兄扫去。“大师兄。”我吓得尖叫,大货车剌耳的咯吱声,让我第一次感觉到了这庞然大物的惊人威力此时走到路中间的大师兄张大了嘴巴看着这个钢铁怪兽,他吓得连叫声都不会发出来了,只能愣愣站在原地,遇上这样的事情,有百分之八十的人无法在第一时间做出准确的判断,比如自己应该往哪一方跑,才会有活下去的胜算。幸好在电光火石间,赵钦转身拉开面包车车面坐了进去,这里是繁华地带,他在这里隐身很危险,进去车里后,赵钦蓦地一下子消失不见了。紧接着,只见马路中间的大师兄倏地一下子往后退了数步,转眼间人已上了人行道上一个安全地带。同时,‘吱’的一声,在货车车尾终于冒着白烟停了下来。“大师兄,你没事吧?”我急忙穿过马路跑过去,刚刚那一幕,差点没把我给吓晕过去。“没,没事。”大师兄的脸色变得煞白,大口喘着气连连摆手:“幸好有赵王爷在。”“先上车,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隐形在我们身边的赵钦开口。那边大货车司机从车上下来了,只见他也同样是两眼惊恐,连说话都舌头打结:“这位兄弟,真是对不起,刚刚我也不知怎么了,玻璃窗上突然就飘来一个黑色塑料袋,所以才会一时没有看到你,吓死我了,幸好我们都躲过了这一劫。”“你说什么,黑色塑料袋?”我回头看了他的大车前挡风玻璃,那上面什么也没有。大货车司机点点头,擦着额头上的汗珠:“是啊,否则的话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可开了小二十年的车了。”“这位大哥,我没事,你走吧。”大师兄好心,他看到大货车司机人老实,还被吓得两腿发抖,自然一句重话都不会说,而且我们心里都清楚,那个黑色塑料袋有端倪。再次回到面包车上,这一次,心有余悸的大师兄已经不能开车了,我换下他:“赵钦,刚才你有看到什么吗?”“没有灵力,不过。”赵钦沉呤一下:“大师兄今天时运不济,得快点回道观里去。”“也是,连糟两祸,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背后说了顾小秋的坏话。”大师兄叹息一声。“不是的大师兄,照你这么说,那这世上那些长舌妇还能不能活,你放松些,等回去后,让老道长给你做做法事就行。”我虽然心里也忐忑,可还是安慰着他。赵钦拍了大师兄的肩膀一下:“不着急,有时候时运不济很正常。”大师兄苦笑一下,扯了扯嘴角。一路上,我给小白拨了电话,他说他们在余音街上看工作室,问我们要到了没有,我便跟他说,让他们快点回山,大师兄出了点事。这时候,我还并不知道大师兄的事,远远要比我想像的糟糕太多。我以为时运不济,最多也就是做什么事情倒霉点而已。谁知等到老道长和小白回来后,两人看到大师兄的第一眼,就脸色一个变。“怎么了,大师兄的时运很差吗?”我的心提了起来。小白不说话,拿过佛前的油灯沾了一点青油在指尖上,然后一下子摁到我眉心中间:“你自己看。”我不知道他这叫什么法术,不过他这一摁,再睁开眼睛看出去,大师兄和先前不一样了,很奇怪,他肩膀上一边有一点蓝色的小火苗,另一边却是什么也没有有,头顶上也有一点蓝色的小火苗,比肩膀上的还小。“这些火苗是什么?”“人的魂魄里有三把火,代表着生命迹像和元神,现在,大师兄的三把火已经熄了一把,另两把也快了。”赵钦看着我:“这最后一点,还是刚刚在车上,我把他给保住的。”“什么?”我不敢置信的看大师兄,此时他除了脸色苍白以为,并没有什么不妥,思路清晰,在回来的路上,他还跟我们讲话来着。“王爷,多谢你救孽徒一命。”老道长神色凝重,抱了抱拳,扭头说:“丫头,此时不是说话的时候,你快去让其他弟子招聚观里所有弟子来大殿里,另外,再去抱张被子来给你大师兄盖上。”“好。”我转身就往外跑,心里七上八下的,泪水瞬间就在眼里打转,去招聚了其他弟子,又包了被子回到大殿里,大师兄已经平平躺在大殿中央的薄垫上,好像睡了过去,脸色苍白,呼吸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