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你笑什么?”朱言身为仙乐台首席大弟子,除了他师父敢训斥他之外,没有任何人敢对他不敬,此刻见凤玲珑竟像是在笑话他的名字,不禁脸色阴沉了下来。朱言眼里的凤玲珑,卑贱地位,如蝼蚁一样,他压根就没正眼瞧她。凤玲珑的相貌,在他眼里更只论得上尚可,因为三大灵台的美女数不胜数。是以,朱言对凤玲珑只有嫌恶轻蔑,没有一点好感。“现在连笑一下都犯法了吗?”凤玲珑眨了眨眼,反问道。朱言见她神情言语没有一丝对他的恭敬,脸色更是阴沉,锐利的视线紧锁住面前女子。虽说三大灵台千年规矩摆在那儿,但他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对付这女子的,譬如说……施点小恩小惠,自有大把的轩辕国凡人为他卖命!何况这女子放走了朦雨,相信师父也不会放过这女子。“你休要装疯卖傻!我奉命捉拿仙乐台逆女朦雨,你却有意将她放入轩辕国皇城,此事我回仙乐台后会如实禀明师门,你好自为之!”朱言冷笑着撂下威胁的狠话,一挥手道:“走!回仙乐台!”“是!”另外几名仙乐台弟子,紧随朱言腾起的身影,转瞬间就如同飞人一样远去了。凤玲珑看着朱言等人远去的背影,微微蹙眉。她曾是轩辕南的左膀右臂,对三大灵台并不陌生,这三大灵台要是真想对付轩辕国,也并不是没有办法的。轩辕南就曾经说过,三大灵台只要牺牲一小部分人,就可以让轩辕国覆灭!之后,再装模作样惩治那些犯了规矩的弟子就行了。“小丫头片子,不用担心这仙乐台,只要你听我的,不出三个月,你能就帮赫连玄玉那小子突破瓶颈,三大灵台算个屁啊!”神魔灵识傲慢地说道,对三大灵台很是不屑。凤玲珑耸耸肩,事已至此她只能走下去了,谁让她上了这位神魔大人的贼船呢?接着,神魔灵识又告诉凤玲珑那仙乐台被追杀的朦雨的下落,凤玲珑就让凤府侍卫先行回凤府,而她则骑马回城,找朦雨去了。据神魔灵识说,朦雨是仙乐台台主的女儿,排行老四,这一回是遭逢大难的,但具体是什么大难,神魔灵识却不肯说,凤玲珑也不再追问。不过,神魔灵识让凤玲珑想知道的话,就自己去问朦雨。如果朦雨能够信任她,愿意告诉她这次大难始末,那么她以后会得益无穷。凤玲珑找到朦雨时,朦雨倒在一间马厩外面,昏迷不醒。凤玲珑替朦雨做了简单检查,才知道朦雨是失血过多导致的昏迷,但性命应该无碍。“她的身份特殊,仙乐台很快就会给轩辕南施压,凤宸业是个势利小人,他不会为朦雨得罪抗旨的。”凤玲珑考虑到她在凤家的处境,并不想把朦雨带回凤府。她还想着要成为斗师之后离开凤家呢,又怎么会再往凤家塞人,而且关键是朦雨即使呆在凤家,凤家也护不住朦雨。“你把她放在玄王府嘛!然后你告诉她,赫连玄玉是六阶斗宗的实力,这样一来她就会乖乖听你的话了。”神魔灵识教她道。凤玲珑翻了个白眼道:“我为什么要她听我的话?”“因为对你有好处啊,我之前就告诉过你啦!”神魔灵识受不了的叫道。凤玲珑不想再听神魔灵识哇哇乱叫,就花银子请了两个妇人,把朦雨搀扶着往玄王府去了。玄王府。赫连玄玉身处木桶之中,双手放在膝前,专注地感应着体内的斗气涌动,木桶里是绿色的水液,微微摇晃之间绽放出点点异芒。绿色的水液像是有灵识一样,自发地缠住赫连玄玉裸露的身躯,通过每一个毛孔钻入他体内,能量缓缓融入到他体内的斗气之中,使那斗气更加强劲纯净。等到绿色水液变为透明,赫连玄玉体内的斗气不再有明显变化之后,他才微微睁开璀璨星眸,轻吐一口浊气,伸手将屏风上挂着的衣物一抓,从木桶中站了出来,衣物飞快套好。这是最后的绿灵石了,现在整个圣灵大陆上的绿灵石都不多,恐怕是不能靠绿灵石走捷径了,赫连玄玉想着。赫连玄玉走出房间时,他整个人神清气爽,肌肤似乎又光滑了几分,身上怡人清淡气息更是比之前明显。月清尘一直守候在房外,见状便拱手笑道:“恭喜主子,突破七阶了。”赫连玄玉淡淡道:“有什么可值得恭喜的?即使本王突破了九阶,没有那魂天灵珠,也无济于事。”魂天灵珠只在千年前出现过,近千年来再也遍寻不着。三大灵台之主都是九阶斗宗实力,他们就不想得到,一跃成为斗皇吗?可惜,谁也不知道,魂天灵珠到底要怎样才能获得。“主子大概忘了,斗宗到了九阶实力,主子就能开辟自己的内天地,增加战斗力了。以主子的资质,到时候三大灵台之主也未必奈何得了主子。”月清尘微微笑道。赫连世家这些年的金钱,人力,几乎全砸在了主子一人身上,为的不就是这一天吗?三大灵台对轩辕国,对四大世家的威胁,实在太大了。赫连玄玉瞥了月清尘一眼,似是想到了什么,突地勾唇一笑,心情也为之变好了。月清尘以为他的话起到作用了,实际上不然。赫连玄玉不过是想到,等他开辟内天地之后,便能让凤玲珑也受益无穷罢了。“启禀主子,凤姑娘在府门口求见。”一名侍卫走至院中,见赫连玄玉和月清尘站着,立刻跪下禀道。赫连玄玉脸色一沉:“本王说过,凤玲珑前来无须通报,你是把本王的话当耳边风了?”那侍卫唯恐赫连玄玉下一刻就是一道斗气把他掀翻出去,连忙补充道:“主子明鉴,凤姑娘带了外人来,是一位浑身浴血的陌生姑娘,属下不曾在皇城里见过。”赫连玄玉眉头一蹙,不是很高兴凤玲珑此举,不过他还是往外走去,决定亲眼看看后再说。月清尘无比清楚,他家主子是个有洁癖之人,便也跟了出去:他想看看,主子会不会为凤姑娘破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