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金岁月里,祖勤遥听完刘灿的话,没控制住的拍了下大腿:“变态吧?”“变不变态我不知道,不过,他对舒苒的感情,可真不比城少。”厉辉煌摇了摇头,倒是挺钦佩林远翔这个痴情种的!“这件事,别给我乱说!”席瑾城转头看向施郁言,叮嘱道。施郁言耸了耸肩,未置可否地笑了下,未语。“他这闷葫芦能跟谁说呀!”祖勤遥嗤笑了声,不以为然。“是啊!我能跟谁说?”施郁言笑睇了眼席瑾城,料定他不会把舒苒的事公布于祖勤遥他们,不禁戏谑的笑问道。席瑾城斜瞥了他一眼,冷哼了声,没回答。跟谁说都不打紧,唯一让他担心的是,他要跟舒苒说,林远翔到现在都对她念念不忘,那才糟糙!虽然不担心舒苒会对林远翔死灰复燃,可怎么着也不愿意让她心里再升起对林远翔的愧疚!“施先生,万一林远翔真的偷偷的盗墓,那里面的骨灰……”刘灿不担心那个墓被毁了怎么样,这都不算事,反正他知道舒苒根本就没有死!那个墓根本不存在任何意义!重点是,除了施郁言外,谁也不知道那墓里到底有没有骨灰,还是就一个空壳墓!要是真被人挖开了,到时候,不就什么都穿帮了吗?“不必担心!”施郁言自然明白刘灿在担心什么,笑着朝他摇了摇头,安慰道:“一切都天衣无缝。”不管怎么说,当年他也得防着万一席瑾城会来呢?万一席瑾城没有逃避,而是亲自来参与葬礼,要求“开棺验尸”呢?演戏要做全套嘛!自然是不能给人找到把柄的了!“你这是早就有所防备了?”席瑾城看着他,笑着问道。“可不是?不过,当初我是防着你的!没想到,如今反而真的派上用场了!”施郁言跟着笑了起来,那一骨灰盒的白面粉,也不知道放了这么多年,是不是都发霉了!席瑾城愣了一下,随即叹了口气,自嘲地摇头苦笑。“你们在说什么?”祖勤遥又是听得一头雾水,好奇地问。“难道那个墓里,安装了什么机关?”厉辉煌也没听懂他们两个人打的什么哑谜,好奇心被他们勾起了。“算是吧!”施郁言想了想,点头。“唉,不过,真的看不出来,这个林远翔,竟然这么痴情。人都去世了,竟然还不能放下。五年了,还在找机会下手,想要偷回骨灰盒,重新埋葬。唉,舒苒要地下有知,该有多难过啊?”厉辉煌惋惜地叹气,对于林远翔,真不知道该同情,还是该可怜。席瑾城抿着唇,抽着烟眯起了眼睛,一声不吭。“对了,汪局长那边有消息了。”刘灿突然出声,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说。”席瑾城点头,示意他不必回避这里的人。“死者对面的邻居后来说那天晚上,有看到两个陌生男人出现过居住楼楼下,后来在小区外面一条街的摄像头里,在一辆凯越里看到这两个人,时间也能吻合。当晚栽死者回去的那辆出租车司机也说,在小区门口处,曾看到停在外面的那辆凯越,只不过当时车子里并没有人。席先生让汪局派出的那两个警员也在孤儿院那里蹲出了点消息,那两个男人在案发后一个小时左右回到过孤儿院。只不过,没有找到席小姐曾在那晚出现过孤儿院的记录。但是,有个特别有意思的,那天晚上,虽然席小姐没有出现过孤儿院,但是……你们猜,谁去过?”刘灿卖了个关子,神秘兮兮地问。“潘鑫?”席瑾城淡淡地问。“不是!”刘灿摇头,在席瑾城明显闪过一丝讶疑的目光中,刻意的压低了声音说道:“是陆鼎州陆先生的秘书——展科!”“怎么会?”厉辉煌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是巧合吗?”“汪局长也跟厉先生有同样的顾虑,所以便把展科仔仔细细的调查了一遍,发现展科是正常人家长大的孩子,不存在从孤儿院里出去这一可能性。而且据调查,展科之前也没跟孤儿院有什么来往,更不是志愿者。时间就那么凑巧的,刚巧就只在那天晚上出现了一下,差不多半小时左右,就回去了。”刘灿把汪局长传达过来的消息一字不漏地转述了一遍,看着所有人都凝重起来的神色,他也不敢放松。“难道雇凶杀人的是陆鼎州?”祖勤遥一改平时的嬉皮笑脸,一脸的严谨肃冷:“难道,他是想为陆双双当年的事情,报仇?”“可是这也太不分青红皂白了吧?当年陆双双疯掉又不是城的责任,是她自己心理素质不够,才会爱上柳盛威,怎么能把这仇报在城身上?”厉辉煌摇头,陆家这么多年都风平浪静,也没有任何表现,跟天慕的合作也是一如既往。“你怎么看?”施郁言看着席瑾城,淡定地问。“陆双双现在在哪里?”席瑾城并未直接回答施郁言,而是把问题又丢给了刘灿。“据我所知,好像是在威尼斯,三年前回来过一次,在皇城住了半年左右,后来又突然回威尼斯了。”刘灿想了下后,准确地回道。“潘鑫事发当晚在哪?”席瑾城点头,接着问。“我们跟踪的人汇报,她和席小姐从酒吧离开后,并没有去医院,而是直接回家了。那天晚上,席夫人没有出过门,席小姐也没有出门。”刘灿回答后,席瑾城便没有再问了,低着头,抽着烟,陷入了沉思中。“城,你想到什么了啊?”祖勤遥性子急,受不了席瑾城这样一声不吭,却又把整个气氛都带动到极致压抑的状态,让人大气都喘不出来。“不可能是陆鼎州干的。”席瑾城摇头,看向施郁言,像是在等他的认同。施郁言看着他,没有认同,也没的反驳。“刘灿,你去查查这个展科,不要跟汪局长同一个方向去查。”席瑾城也不等施郁言,转头交待刘灿。“好的,席先生!”刘灿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