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飞跟朱婷从大院出来,朱婷不由得问道∶“哎~刚才咱爸和三哥在书房问你什么了?“杜飞一边骑自行车,一边反问道:“问这个干啥?怕你三哥为难我?”朱婷撇撇嘴道∶“他敢~“杜飞一笑,却没再接着这个话题说下去。俩人东拉西扯的聊着,没多久就回到了外经委的家属院。把自行车送到楼下的车棚,俩人手拉着手进入楼道。这个时候可没有声控灯。虽然楼道里有门灯,但也都是各家自己有客人,或者家人回来晚了才会点上。也仅能照亮自个家门口的一小片范围。杜飞和朱婷的房子在三楼,一楼二楼不出意外黑漆的。等俩人来到三楼。杜飞一边上楼,一边拿出钥匙准备开门的时候。却突然发现,他们家门口蹲着一个人影。杜飞蓦的一愣,问了一声“谁“?那人一下自己被惊醒,本来蹲着脑袋夹在膝盖中间,一下子仰起头。杜飞才看清对方的面目,竟然是杨丁香!“丁香,你怎么来了?”杜飞叫了一声,走过去打开门。朱婷在后边也有些诧异。等进到屋里,拉着杨丁香问道∶“丁香,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在杨丁香的脸蛋儿上,明显能看出泪痕,这是刚刚哭过。令朱婷有些担心。杨丁香却一个劲摇头,哽咽着竟然又哭起来。杜飞看出一些蹊跷,站在旁边并没有说话。直至杨丁香哭了一阵,情绪才稍微平复下来,梗咽着道:“婷~婷姐,我……我对不起你!你对我这么好,可我……可我,我却想害你们。”朱婷一愣:“丁香,你说什么呢?你什么时候害我了?这都是怎么回事呀?”又过了一回儿,杨丁香彻底稳定下来,才解释道:“婷姐,其实……其实……”吞吞吐吐的,有些丢脸的看了看杜飞,小声道∶“我本来打算,趁着你……你和杜飞结婚,抢……抢走你男人……““啊~”朱婷张大了嘴,一脸不可思议。回头跟杜飞对视了一眼,愈发觉得不可思议。又听完杨丁香的解释才明白。原来,杨丁香父亲因为立场不同,最终去了q城。杨丁香心里本来就有一个死结,再加上这次她母亲的死,更加令她有黑化的趋势。当初
打算给杜飞和朱婷下药,在朱婷新婚当天,当着她面跟杜飞……她觉着这是最好的报复办法。她的逻辑是,既然你父亲夺走了我父亲,那我就夺走你男人。让你也体会一把失去亲人和爱人的滋味。所以,婚礼完事,杨丁香过来,就是抱着这种心思。打算过来找机会下药来着。但她毕竟没干灌坏事,事到临头却动摇了。想起了小时候跟朱婷在一起的美好,想起朱婷对她的照顾和保护。杨丁香最终放弃了。至于她今天来,则是想过来跟朱婷道歉,并且告别的。“什么?你想现在回新j去?”朱婷不由得叫道,关注的焦点却不是杨丁香要跟杜飞发生关系,反而更惊异她要放弃学位。朱婷当即怒了,伸出手指头使劲戳在杨丁香的大额头上∶“你是不是傻了,用不了一年你就毕业了,到时候你乐意上哪去就上哪去,现在走了,算什么事?”杨丁香“哎呦”一声,用手捂住额头,刚才被戳到的地方已经红了,特别疼!“我…”杨丁香不知道该说什么,其实说白了她现在也不知道自个到底想要什么。虽然嘴上说要回新j去,可是回去了干什么,她却根本没想过。未来的生活,结婚成家的事儿也没想过。朱婷趁机又戳了两下,疾言厉色道:“我告诉你,死丫头!别的我不管,你要是敢偷偷退学,看我不打断你的腿。杨丁香被戳的脑袋直往后仰,也来了脾气,梗着脖子道:“别的都不管?难道我跟姐夫……那啥,你也不管吗?”朱婷一愣,以一种老司机看萌新的姿态,鄙夷的看向杨丁香∶“有能耐你就来呀!我可不在意,到时候看是你哭还是我哭。”杜飞在旁边一脸无语,心说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最终,杨丁香顶着脑门上的红印子,可怜巴巴的答应,不敢退学了,才算罢休。朱婷却仍没放过她,坐到沙发上,没好气道∶“你个死丫头,你是不是傻?你这是报复我吗?这种事儿除了便宜他……”说着白了杜飞一眼∶“对我能有什么伤害?”杨丁香撅撅嘴,心说你也就是现在嘴硬。真要搞成了,不信你不哭鼻子。只不过现在是人在屋檐下,为了额头着想,这种话她说什么也不敢说。只能闷不做声,好像受气的小媳妇。末了朱婷又问:“对了,你说打算下药,下的什么药?拿出来。”杨丁香“哦”了一声。到了现在,她的心里反而放松下来。有些破罐子破摔的,说出昨天送来的那一兜子东西里边暗藏的东西。朱婷听了,立即起身去里屋找来。剩下杜飞和杨丁香。这时候杨丁香只觉羞得不行,低着脑袋冒充鸵鸟,根本不敢去看杜飞。等了片刻,朱婷手里拿着一个绸缎材质的荷包,问道:“就是这个?”杨丁香瞅了一眼,点点头道∶“这是我们新j很有名的一种药”杜飞看着那个荷包,再听杨丁香的描述。心说这别是“十香软筋散“的另一个版本吧~不过大抵来说,这就是一场杨丁香自导自演的闹剧。这丫头大概因为母亲死了,一直也没走出来。脑子里胡思乱想,把朱婷当成了某种寄托。所以,当她得知杜飞要跟朱婷结婚,嘴上虽然没说什么,心里却很排斥。她这种报复,与其说是报复,还不如说就是单纯想破坏朱婷的婚姻。只不过,这种办法实在有些幼稚。好在,最后关头悬崖勒马,没有造成任何后果。让人看着她也恨不起来,反而有点蠢萌蠢萌的感觉。“死丫头,一天天的不好好学习,净胡思乱想什么!想男人了就自个找一个去,懂不懂!”朱婷没好气的说教。杨丁香更不敢回嘴。等朱婷说了一阵,自个先把嘴说干了,又问道∶“死丫头,吃饭了吗?”杨丁香可怜巴巴摇摇头,肚子十分应景儿的“咕噜“了一声。朱婷一边往厨房走一边道:“今晚上先住这儿吧~明一早再回学校。”完事瞪了杜飞一眼:”过来帮我煮碗面条,你还真有啥想法是咋地!”杜飞被殃及池鱼,知道这时候最好闭嘴。立即屁颠屁颠跟着进了厨房,问道∶“小婷,你是咋想的,还真留她呀?”朱婷长出一口气,一边接水一边道∶“要不然呢?黑灯瞎火的把她撵走?万一出点什么事儿怎么办?再说……”说到这里,朱婷又叹了一口气,把锅坐到瓦斯盆上,拿火柴点火烧水,说道∶“当年的情况你不知道,总之……是我们家对不起她。”杜飞也没再往下问。再往下估计就要涉及到朱爸了。他不想朱婷为难,更没兴趣听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既然这事,朱婷不打算计较,杜飞就更无所谓了。反正不管怎么,他一个大老爷们儿都不吃亏。反倒是杨丁香放在荷包里的那种药,杜飞更感兴趣。听她那意思,这种药能让人的意识保持一定程度的清醒,身体四肢却不能动。而且没有什么副作用。原本用在一些神秘的宗教仪式上。这样的好东西,杜飞当然毫不客气的给没收了。回头正好放在随身空间里强化一下,没准将来会有大用。最主要的是,这种并不需要服用。只需在在室内,空间相对密闭。再把荷包里的药粉稍微加热,达到六七十度。药力就能挥发出来。泽雨轩 zeyuxuan.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