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人敲了一下击堂木,威严地说道:“来人,把黄鹰带过来。”衙役前往黄府,将此事的涉案人,也就是被告黄鹰带了过来。期间秦大人也没有为难苏启天和苏澜。而衙役的速度比想象中的还要快。只一盏茶的工夫,那黄家的老爷黄鹰便带了过来。黄鹰当年强抢了苏士清的表妹芳儿。那时候他还年轻,也就十几岁。现在他已经四十出头,大腹便便,头发稀疏,一口龅牙更是有辱观瞻。他浑身上下穿着富贵的锦袍。然而那身锦袍被他穿着,像是偷了别人家的似的,怎么看都觉得这个人猥琐恶心。黄鹰被衙役带过来的时候一点慌色也没有。进门后看见姿色出众的苏澜,还露出垂涎的表情。“黄鹰,有人状告你二十几年前强抢民女,几个时辰之前还把那强抢的小妾踢死,甚至还打残了小妾表哥的双腿,可有此事?”啪一声,秦大人敲了击堂木,威严地说道。黄鹰站在那里,神情自如:“大人,这些都是污告。还请大人借一步说话,小民有证据。”秦大人看了黄鹰一眼,淡道:“有什么话就在当场说,难道其他人还听不得吗?既然有证据,那就拿出证据。要是有任何不实之处,本官会为你作主。”“大人说得极是。不过小的这个证据必须单独告诉大人。”黄鹰说着,走到秦大人的案前,从衣袖里取出一叠银票。他朝秦大人挤眉弄眼地说道:“大人,这个证据太重要了。只有你一个人能够看见。”秦大人当场黑了脸。他当了多年的官,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头上顶着明镜高悬的牌匾,他的身上穿着官服,这厮竟敢贿赂他,真是胆大妄为。啪!秦大人再次敲响击堂木,冷道:“来人,将此人叉下去,杖打十下。”黄鹰一愣,浑浊的眸子里满是不可思议。他瞪着秦大人说道:“大人,小民有什么错,为何要打我?”“你竟敢贿赂本官,难道不该打吗?本官要是收了你的银子,岂不是帮着你为害乡民?真是岂有此理。事到如今,你还敢质问本官。”秦大人冷道:“再加十个板子,杖打二十。”两个衙役走出来,将黄鹰叉下去。在黄鹰鬼哭狼嚎之下,一个又一个棍子落下来,打在他的屁股上。苏澜扶着苏启天,对他说道:“族长爷爷,你也看见了,这位秦大人是个清官,咱们不用担心。”苏嫣,苏童,苏大成,兰氏,苏三爷以及苏致都在外面看着。许多百姓闻讯而来。哪怕外面还在下着鹅毛细雨,他们还是没有移动半分。对这个黄鹰,许多人露出解气的神色。黄鹰为祸多年,只是大家敢怒不敢言。有的是畏惧黄鹰家的那个叔叔,也有人是被黄家的银子收买了。少有几个敢说敢闹的,要么被打死,要么被逼得家破人亡。大家见黄家霸道,更是不敢招惹。“啊……啊……痛……你知道我是谁吗?竟敢打我……哎哟……”一道又一道惨叫声传出来。人群中,有人闷笑,有人露出痛快的神色。二十棍结束,黄鹰被扔在那里无人询问。从他的身上散发出腥臭的味道。而地面上出现一滩水渍。大家都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对这个欺男霸女的恶霸,个个露出更加厌恶的神色。平时不是挺利害吗?现在知道害怕了。原来恶霸都是欺软怕硬的。苏启天红了眼睛:“大人明察秋毫,乃是清天大老爷啊!求大人为小儿作主。”“大人,此人贿赂大人,明显就是心虚。请大人还我们一个公道。”苏澜跪在地上,朝秦大人说道。黄鹰早就痛得昏迷不醒。而黄家的人这个时候才匆匆赶过来。来人是黄家的管家。管家见到地上的老爷,眼里满是苦恼。他对秦大人说道:“大人,我们老爷是被冤枉的。请大人不要听信这些贱民的污告。”“哦?你说他是污告?那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清白?”秦大人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只是对方还要执意胡搅蛮缠,他就要让对方心服口服地签字画押。管家说道:“据芳姨娘的丫环小菊交代,芳姨娘与一个男子每隔七日便见一次,还给那男人银子。另外,我们老爷已经有许久不曾去过芳姨娘那里,她怎么可能怀上我们老爷的孩子?那孩子明显就是孽种。”“至于被我们打伤的人,确实是有这么一个人。不过芳姨娘红杏出墙,那男子作为奸夫,我们捉奸,这无可厚非。是那男子有伤风化,我们教训他没错。”“你们杀了人,还想在他们的身上泼脏水吗?我叔是听说芳姨在黄家过得不好,最近才联系上芳姨,想给她送点柴火和银子过去,也是想要帮衬一下她的意思。我叔与芳姨清清白白,你们不要冤枉好人。”“小丫头,你说他们是清白的,他们就是清白的吗?肚子都那么大了,怎么清白?我们老爷后院几十个小妾,个个年轻貌美,怎么看得上一个半老徐娘?我们老爷好久不曾去她的院子,她怎么怀上的孩子?”管家毕竟跟着黄鹰做了不少坏事,遇见这种事情也不会心虚。“带婢女过来作证。”秦大人蹙眉。“婢女是黄家的婢女,说的话还不能完全定案,你还有其他证据吗?你说芳姨娘与男人私-通,而且还不止一次,应该会有其他人看见吧?总不会在你们黄府后院。”毕竟是办过各种奇案的秦大人,一下子问到问题的关健之处。如果真是在黄府的后院,那这个黄府的护院都是吃白饭的?居然让一个男人几次三番跑到后院来偷人。管家也聪明,知道不能这样回答。要不然没有可信度。至于证据嘛……“大人,这对奸夫淫妇特别聪明,知道不能让别人知道,所以平时都很小心。不过有一次,他们在寺庙里见面,庙里的小和尚可以作证。”管家眼神一闪,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