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上了最漂亮的裙子,学着大人的样子穿起了高跟鞋。站在镜子前面臭美。“欧洋,我好不好看?”她笑着问道。过了几天,她就成年了,真的是大人了。“美死了!行了,别臭美了,赶紧出发吧。知道的是去机场接你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去约会老情人呢。”欧洋笑着打趣她。然后,在林浅抬起的一脚中,消了音。然而,欧洋陪着林浅在机场从早上一直等到夜晚,也没看到聂澜的身影。“浅,那趟航班的人早就走尽了,你是不是记错航班了?”欧洋小心翼翼的问。林浅拿出手机,拨打聂澜的号码,聂澜接听后,满含歉意的对她说,“浅浅啊,你弟弟生病了,妈妈没办法过去陪你过生日了。我已经把钱打到你账户上,你喜欢什么自己买,乖啊。”“弟弟怎么生病了?”林浅问。“大概是昨晚着凉了,感冒很严重。”聂澜回答。林浅想不透感冒究竟会有多严重,她无声的挂断了电话,默默的走出机场。林浅三岁那年,聂澜远嫁美国,一年后生了一个儿子,从此,聂澜的生活重心就是丈夫和儿子。席家不肯接受她这个私生女,林浅一直跟着外婆过,外婆姓林,所以,林浅也跟着外婆姓林。林浅一年到头也很难见到聂澜一面,而聂澜对她表现母爱的方式,就是用钱。欧洋一直跟着林浅走出机场,不停的逗着她开心。“别闷闷不乐的,和他们大人一起过生日有什么意思啊,走,哥带你浪去。”然后,欧洋把林浅带去了酒吧。林浅喝的烂醉如泥后,摇摇晃晃的走进了洗手间。她从格子间出来后,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正站在盥洗台前面。她走过去,因为不太习惯脚上的这双高跟鞋,身体一个不稳撞到了男人的身上。而男人正在放水,被她这么一撞,差点儿尿不出来了。回头看到居然是一个女人,脸色更是一阵青一阵红。而林浅眨巴着一双迷离的醉眼看着他,一脸无辜的说:“大哥,你拿的杏鲍菇都发霉了,不能吃了吧。”男人的脸色立即由红变成铁青,动作麻利的拉上了裤链,伸手推开醉鬼女人,转身向洗手间外面走。结果,林浅就在这个时候哇的一声吐了,还吐了他一身。吐完之后,还手脚并用的攀住了男人的腰,“难受,我要回家。”她像只树袋熊一样的抱着一具温暖的身体撒娇,下一刻,直接被人拎着脖领,从洗手间里面丢了出去。欧洋正好到洗手间来找人,看到林浅被一个大男人丢在地上,小脸疼的皱成一团。“哎,你们怎么回事儿?两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姑娘!”欧洋上去和他们理论。其中一个男人呵呵的笑着开口,“哥们,我们要是真打算欺负你女朋友,就不是把她丢在地上,而是直接丢到床上了。”欧洋把林浅从地上拉起来,半护在怀里,低声的骂了一句,“流氓。”男人似乎没听见欧洋骂人,继续说,“你女朋友把我兄弟吐得一身都是,这衣服也挺贵的,你们看看怎么处理吧。”欧洋眼睛毒,一眼就看出男人身上的衬衫价值不菲,只能赔笑道,“我女朋友也不是故意的,两位高抬贵手,不如我请两位喝一杯?”“行啊,正好我们刚刚点了两瓶酒,你结账吧。”男人依旧笑呵呵的说。“成越,走吧。”那个被吐了一身的男人脱掉脏了的衬衫,穿着背心转身离开。清冷的声音,清冷的背影,一身的清冷矜贵。欧洋拿林浅的卡结账,账单上写的两万,等刷完卡才发现,他眼花,居然少看了一个零。林浅坐在卡座的沙发上等着他,酒醒了大半。“搞定了吗?”林浅问。“妈的,什么酒这么贵,二十万啊,想想就肉疼。”欧洋忍不住哀嚎。“大概是公海的渔船上灌的拉菲吧。我听新闻说,中国每年销售的拉菲比法国拉菲酒庄每年的产量多几倍。你说中国的有钱人对假酒咋这么趋之若鹜呢。”林浅一本正经的说道。欧洋:“……”他把卡还给林浅,一脸惋惜的说,“你妈给你过生日的钱,全没了。”“再要被,反正聂女士傍了大款,有的是钱给我挥霍。”林浅没心没肺的回了句,然后拉着欧洋一起走进了舞池。舞池里面,群魔乱舞。成越和陆逸航就坐在舞池旁的卡座里,喝着那两瓶二十万的红酒。看着舞池里面,美女扭动着水蛇一样的腰肢,那叫一个火辣,简直让人血脉喷张啊。“哎,那妞儿长得真不错啊,她对你上下去手的时候,你怎么不干脆把她给办了呢。”成越嬉笑着说。陆逸航白他一眼,没说话,优雅的抿着高脚杯中的红酒。成越自讨了个没趣。他知道陆逸航的私生活一向检点,至今还没有一个女人能入了他的法眼。二十出头的人了,至今还是处男一枚。连陆伯母都忍不住担心,时常向成越他们询问,“我家逸航真的一直没交过女朋友吗?阿姨是很开明的,不反对逸航早恋。”结果,她家的儿子是真的没恋过啊。顾依雪严重的担心她家儿子的性取向问题。哪儿有猪不会拱白菜的啊。成越和陆逸航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而舞池中,一个男的围在林浅身边跳舞,并且越跳越紧,就差贴在林浅身上了。林浅推过他几次,但对方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又赶上林姑娘的心情实在是不好,忍无可忍之下,直接一脚把男人踢倒在地。“臭流氓,你摸谁呢,爪子不想要了是不是!”林浅觉得一脚不解气,冲着倒在地上的男人又补了几脚。嘈杂的重金属音乐中,音乐传来男人痛苦的哀嚎声,显然,林浅下手不轻。对面,成越看戏看得热闹,一口酒差点儿没喷出去。“这妞够辣的啊,感情只能她摸别人,不许别人摸她啊。”成越说话间,侧头看向陆逸航,只见,他唇角浅浅的勾起一点笑痕,淡淡的说了句,“嗯,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