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郎你说什么呢?谁说女人嫁给男人就必须一直跟着他?金老板身边现在一点都不安全,你是想小草姐回去也被人给害了吗?”大男人无辜地眨了下眼。“为夫没那样想,为夫只是不希望他们夫妻之间因为分开两地,再出现不必要的麻烦……”长乐不等他说完便质问回去。“有什么麻烦?还能有什么麻烦?大不了就是金大哥再借机娶上几房小妾,你们男人是不是除了好色再没点别的心思?女人给他怀着孩子,他顾不过来,保护不了也就算了,难道人家自己找个地方寻求庇护也有错吗?”轩辕炎被问得无言以对,其实他只是不想赵小草留下来再给自家娘子和自己带来更多不必要的麻烦而已,金家和他们就此脱离干系才是最好,否则那个金夫人和金铃实在是叫他恶心!“娘子,为夫没想那些……”长乐怒腾腾瞪了他一眼。“我不管你怎么想,小草姐是我做媒嫁给金大哥的,她的安危我必须负责,你不许再多言!”某男乖乖噤声,赵小草则不安地扯了扯长乐衣袖。“妹子莫要因为我和项兄弟争吵,我还是回去吧。”长乐心疼地转身揽住赵小草就往屋中走。“别理这些臭男人,咱们女人的事由女人来作主!”黄妹子大是崇拜地看着某女,伸手扯了一下红梅。“咱家姑娘好生厉害!”红梅却是同情地看了一眼某男。“姐夫,您千万莫要怪我姐姐。”轩辕炎点了下头,转身招呼蛮子。“走了,打井去。”二人说干就干,在院中选了处合适的地方,马上就开始挖井搬石头,再没更多废话。第二日金老板又刻意跑过来一趟,说已经在镇上买了户宅子,一来辞行,二也是来接赵小草回去,隔日就要搬家。长乐表明想留赵小草再多住上几日,金老板也没阻拦,只是再三表示多有打扰,倒是客气得有些生分。金老板离开之前又去赵小草房中坐了好久,小草送他出门时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哭了一场。长乐暗中观察着两人拉在一起半天没松的手,知道这俩人感情没什么问题,只是依依惜别,心下便踏实了下来。她总有种预感,金老板这一走,事情怕还是没完,而且都说女人的第六感极准,所以她才不放心赵小草跟着一道离开,实在是怕她怀着孩子再出什么意外!果不其然,金老板一家搬走不过十来日,寨中的地还没种完,井才打好,距离寨子近的河岸也才刚刚筑起坚固的篱笆,金老板就又风尘仆仆地在几个家丁护送下回来了,身后还有雇佣的劳力抬的一口棺材,队伍打着白幡,一眼便让人看出又是送葬。长乐没出寨子,是寨中正在抓紧时间播种的人风风火火跑回来通报,她才知道金家又出事了。那支送葬的队伍只是从寨子外围路过,前去那片已经埋了金老板两个小妾的山头,直到把人葬完了,金老板才来长乐寨拜访。长乐和她家男人一同把人迎进了寨子的正厅,赵小草亲自奉上茶来,几人落座,全都望着金老板黯然的脸色。“金大哥,这又是怎么回事?”金老板苦笑。“我娘去了。我活了三十三年,此时才知道自己活得有多失败!”原来他一家搬去镇上之后,金夫人终日同他闹女儿金铃的事,说某男已经把他们家女儿糟蹋了,如果不娶了她,今后金铃没法再嫁人!金老板执意不信那些,最后金夫人竟然找来个稳婆,硬是要给金铃验身,验过之后那稳婆也说金铃已非完璧。金老板仍旧不信事情是某男所为,于是逼问女儿究竟是怎么回事?金铃起初咬死了说就是地去探望长乐时和某男行了男女之事,直到被金老板饿了两日,又抽了手板子,最后才哭着告饶,说是金夫人指示她自己用手指给抠的……目的就是要让某男无言辩驳,好娶了她做妾。对此金老板是大怒不已,和金夫人当场对质,不料那女人却不承认,说是金铃胡扯八道,更是指责金老板对女儿逼供,才迫使她胡言乱语!金铃也跟着反口,又咬定事情就是某男做的,全是因为他这个当爹的又打又饿,她怕死才不得不瞎说……金老板已经分辨不清事情真相究竟如何?一气之下把自己关在房中醉了三日,直到下人跑来喊老太太不成了,他才蓦然惊醒,跑去老太太房中一看,人果然已经没了气息!长乐震惊地听着金老板这段叙述,目光充满问询地看向她家男人。轩辕炎面沉如水地看着金老板。“你女儿是来我和娘子的房中脱过衣裳,她说是为了刺激我家娘子,要叫她快些醒来,我没叫她脱衣裳,也没碰过她,一切都是她自行为之,不管你们信不信,这都是事实,我也绝对不会因为这种事娶她为妾!”谈话的气氛顿时僵冷,赵小草紧张地开口。“项兄弟你莫急,我家相公他……”金老板再度苦笑出声,抬手压上他家小妾紧张到发冷的小手。“草儿不必多言,我没有逼迫项兄弟的意思,听我把话说完。”“我此次过来是为求郭神医帮忙确定一事。”长乐立马起身。“我去喊我爷爷。”她没看某男,实在是心里乱得可以!原本以为自己知道了金铃对她家男人的不轨之意,她不会再生那人的气,可事实不然,听到这种难辨实情的恶心事,她还是心里极不舒服……郭老爷子被拖到正厅时金老板已经将一只药碗和包里包着的药罐子都拿了出来。“还请郭老帮忙看一看,我娘的药可是又被人动过手脚?当日我本是想和您一道设个局来抓那人现行,可是这些时日乱了心神,一时不防,我娘已经没了……”郭老爷子皱眉上前,拿起药碗来送到鼻前嗅了嗅,很快便放下了。“这么大的人参还有鹿血的味道,那人果然是变本加厉肆无忌惮啊!”金老板猛地站起身来。“你是说,药里果真又做了手脚,所以我娘才会这么快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