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最要命的是,容丹枫在最近出镜几率如此频繁的情况下,她这个后妈也一直没在镜头前出现过,出现的也只不过就是她的姑姑跟叔叔,我越想心里越紧,她后妈不好查。因为容丹枫的叔叔跟姑姑在网络上的履历都是一目了然的,但她后妈显然不是金融或者是哪个行业的名人,素人,查起来就有难度的。“娇龙,那这事儿好办啊,你随便出手试探一下不就知道是不是她那个后妈了吗!”我沉下一口气:“不行,我在不确定的情况下,还不能贸然出手,打狼不死就会让狼反咬一口的,随便的试探只会惹来想不到的麻烦,我还没恢复到有胜算的时候。”说完,我直接拿起手机,按出号码放到耳边,“大鹏,你在忙吗。”“娇龙啊,我正想找你。你的事情在网络上传开了,什么阴阳人,你自己承认了?”“我的确是承认我是阴阳人了,但是那都不重要,因为多余我的一句话也没有说过,所有我想说的话,都会在今晚通过你的节目放出去,放心吧,这对你们电视台的收视率只有提高,没有危害的。”“我知道。只是这边出来的新闻呈两极化的,有一家我看叫天宏传媒的,他们抓住你之前交往女朋友的这一点,努力的放大你欺骗大众隐瞒阴阳人的事实,不过还有媒体在反驳观点,只是列举你曾经的事例,你最好还是不要上网,虽然有支持者,但是骂人的也很难听的,你放心,我后期还会找朋友给你做公关维护的,那个天宏传媒一看就是收了钱,这种新闻我们专业的一眼就能看出来的是在黑人。”我不停的嗯着,嘴里不住的说着谢谢,但我想要抓的重点显然不在这里,“大鹏。这件事就按咱们之前商量好的办,我知道肯定会有人骂我的,什么烂屁股死人妖之类的,我都能想到,这都无所谓,我给你打电话是有件事情想要拜托你。”“什么事儿啊,你说,能帮的我尽量帮,跟我你不用客套。”我感激的笑了笑,虽然他看不着,“就是我知道你认识的媒体朋友多,门路也多。能不能帮我查个人,容氏的千金,容丹枫的后妈。你能帮我查一下她的底细吗,越详细越好。”“容氏的千金我知道,她不是,哎,我想起来了,你这个新闻不就是在她跟卓总的发布会上爆出来的吗,你跟卓总分手了啊!我差点忘了问你了,这件事现在完全被你是阴阳人这个爆炸性消息给压住了,但是……”“你别管了大鹏,能帮我查一下,我想知道她的详细资料。”“……好,没问题,不过娇龙,你真的跟卓总分手了?”“嗯。”“那……我就不多问了,我这边会帮你查的,你回头等我电话。”“谢谢。”撂下手机,我看了宗宝一眼:“走吧,咱们俩得快点回家,别让我姥爷晚上看电视了,不然,他肯定会受刺激的!“宗宝点头:“方大鹏真的会查到吗,查到容丹枫后妈的底细?”我嗯了一声加快车速:“别的我不敢说,但是他们刨根问底的本事那是公认的,我想祖坟在哪都是可以刨出来的。”“那要是他就是查不到呢,你想啊,要是容丹枫的后妈是黑巫师,那肯定坐到这步都是把防守工作弄得滴水不露的,你都说过黑巫师坏事做尽,怎么可能让别人查到自己的资料在坏自己啊。”“这样更好。”在宗宝不解的眼神中,我牵了牵嘴角:“要是连方大鹏都查不到她的消息,那就更可以确定她就是黑巫师了。”“这件事,要不要告诉卓景啊,他不是一直在那边查吗。”“不要跟他说,不然他肯定还是找别的阴阳师,我不想让事情变得复杂,先确定看看,如果真的是她,那我跟她之间,新仇旧恨,自然得好好的算算了。”宗宝有些紧张,:“那要不,我八月份不结婚了得了,先帮你处理这件事吧,不然我这心总是放不下……”“有毛病啊,这事儿跟你结婚有什么关系,彩礼过完了,日子都定了,我还想着去你那沾沾喜气儿呢,这算是我今年唯一觉得能开心的点的事儿了,你别给我添堵啊!!”说完,我看着宗宝有些担忧的样子又加了一句:“放心,我要是出手那也得是十足的把握了,别忘了,我还没在道法上真正的输过呢,你跟了我这么久,要对我有自信,忘了我曾经的牛比时刻了,爷可是可马娇龙,名字说出去都容易给那个黑巫师吓尿了,你听他这称呼,黑巫师,像坨屎……”宗宝‘噗’的一声笑了:“对你我都无语了。”“对,无语,安静,除了精神上的支持,我别的都不需要了,尤其是负能量,千万别再传输了啊!”……“干啥不让我看电视啊,我这个点要看天下要闻,我得看新闻啊!”我帮着孙姨端菜,顺便瞄了姥爷一眼:“电视坏了,再说看那些新闻没用……”姥爷上前不停的拍着黑下去的屏幕,手还在遥控器上不停的按着:“咋就没反应了呢,不看电视我干啥啊,小白也不在,也没人陪我下棋啊!”我没好意思跟他说电视忽然没反应只不过就是我把电源拔了,扫了宗宝一眼:“宗宝啊,一会儿你陪我姥爷下棋啊,好好的陪,别让着知道吗。”“哎,好,姥爷,我陪你下象棋!”宗宝倒是热络上了:“我最近棋艺大涨,就合计着那天儿跟您老切磋切磋呢!”姥爷仍旧是不甘的模样:“宝啊,姥爷不是不想跟你玩儿,你下的太臭了,我赢你没意思啊!”宗宝一副瞬间石化的样子,给我了一个看你姥爷,还挑我,我明明是让他的眼神。我没搭理他,以为姥爷阿尔兹海默症就啥都不知道了啊,那老头,有些地方矫情着呢!“别啊,姥爷,我这回肯定好好的发挥,我必须要洗刷在您那里的下棋印象,不信您今晚就试试,我……”‘叮咚,叮咚~~’宗宝还在安不屈不挠的自荐呢,门铃就响了,姥爷的脸色一喜:“小白回来了,肯定是知道他姥爷今晚没电视看回来陪我的!小孙儿快去开门!”我微微的挑眉,程白泽回来了,应该也是知道我阴阳人曝光的这件事儿了吧。正想着,就听见孙姨惊喜的声音响起:“哎呀!小许,你可算是着面了!老爷子,是小许来啦!!““啥!大丫!?”姥爷也愣住了,微瘸着走到门口,“真是大丫啊!大丫!你快进来啊!!”“马爷爷,我听说您的腿手术了,不好意思,我应该早点来看您的。”“没事儿没事儿,看我现在不是也能走了吗,快进来,进来!正好吃饭,来!一起吃!!”我神情有些发木的站在饭桌旁,看着许美金挎着个大包拎着水果进门,对上我的眼睛还有着几分局促,嘴角也尴尬的笑着:“娇龙。”“你怎么来了。”我发现我连装着那种没事人的样子都装不出来了。“娇龙,你这是啥态度啊!大丫,快坐!小孙儿啊,给盛饭,快点!大丫来我就高兴,亲切,这丫头还能记着我,有心啊!!”许美金听着我的话微微的垂下脸,坐到饭桌上后拿过自己的包,从里面拿出护照还有签证机票,这才看向我,“娇龙,我去国外的事情都办完了,明天就走了,你还记着陆夏吗,她嫁到那边去了,所以帮了我很多的忙,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在走之前,来看看你,看看马爷爷……”我瞄了她的机票一眼,的确是明天上午的,没在多说话,直接坐到饭桌上招呼着宗包吃饭,好像是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对于许美金,我感觉心底的所有情分,都在她一次次的出现跟纠缠中,消磨光了。不过有一点到真是要感谢她,因为她的到来,倒是打断了姥爷对看电视的渴望,人老了自然就恋旧,姥爷的病症让他会忘记近期的事情,但是对我小时候的事情那是门清儿的,所以他不停的说着我已经听过无数遍的我在村里时的事迹。上房啊,爬树啊,还有跟村里的孩子打架,许美金很配合的轻笑着,听的津津有味的样子,直到吃完饭,她又继续跟姥爷在沙发那里聊天,从始至终,我都没有掺合一句,直到姥爷把话头引回来,询问许美金去国外啥时候回来。我才微微的掀了一下眼皮,听见许美金细声的回道:“也许不回来了,我想在那边定居,看看我爸爸,最近艳红姨的情况有些不好,可能是许琳琳的事情对她有些打击……”“许琳琳?“姥爷似乎很艰难的想着,等了很久才茅塞顿开的样子:”哦,琳琳啊,她怎么了?”许美金看了我一眼,随即笑着摇了摇头:“没事,反正我准备在那边发展,出国吗,是很多人想都不敢想的呢,我能出去,也挺好的。”姥爷哦了一声,便也不再纠缠着问,:“行,就是洋人说话能听明白吗。”“我一直在学英语呢,现在交流没问题的,您别担心,我在那边有朋友,会照顾我的。”“那就好。”姥爷说着,看了我一眼:“娇龙啊,你倒是跟大丫唠唠嗑啊,她这都要出远门了!”我抬眼看向她,“一路顺风。”“哎,谢谢。”我没什么心情再在这儿待着了,纳闷儿的是她怎么还不走,起身,我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听见我姥爷一直在因为我的态度问题在那说我,关紧房门,我默默的坐到床边,如果她真的是要远走高飞,那不论对我还是对她,到真的是最好的结局。宗宝没等到姥爷下棋也回去了,许美金倒是一直没走,坚挺的等到姥爷休息了来敲我的门,等她到敲门的时候我就想明白了,她就是走,可能都得再跟我说些有的没的再走,死都不能让你痛快了。打开房门,我看着站在门外的她:“你还要说什么,我最近心情不好,没精力在听你说些什么一生一世的话。”她看着我满是强撑的笑意,手里还拿着两罐啤酒:“我知道你讨厌我,但是我明天就会走了,你就当帮我践行,陪我喝一罐啤酒行吗。”我扫了一眼她手里拿着的啤酒罐,自己走到冰箱又拿出一罐新的,刺啦一声打开,看着她:“喝完就撤是吗。”她无奈的牵着嘴角:“能说两句吗,我想跟你说几句悄悄话。”说完,兀自走进我的卧室直接坐到了我得我床边,深吸了一口气,我尽量让自己淡定,抬脚进去后抽出椅子坐到她的对面,:“说吧,什么话。”她抿了一口啤酒看向我,“我前几天晚上的时候做了一个梦,一个好长的梦……”“所以呢,让我给你解梦?”她笑了,满是晦涩的味道:“当然不是,只是,那个梦太真实了,知道吗,我梦到,自己穿着一身大红的嫁衣居然跟你结婚了,还是在很久远的年代……”我怔了怔,拿着啤酒罐看着她:“呵呵,梦都是反的。”她垂下眼,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唇:“我知道,你不能信,但是很真实,梦里面好多熟悉的面孔,还有卓景,有程白泽,可笑的是,我明明跟你成亲了,也确定你是男人,但你还是喜欢卓景,尽管,你们是不被认可的,可悲的是,你一次都没有碰过我,我后来,就自杀了……”我浑身有些发麻,这个梦做得,怎么跟我曾经看到的画面一样?试探性的张口:“你的意思是,你在梦里,死了?”许美金摇头,又喝了一口啤酒,“没死,被你救过来了,不,那可能不是你……”她无奈的笑了笑:“就是梦里的那个长的跟你一样的男人,他救得我,他跟我说,对不起我,不让我死,说,如果有来世的话,他会好好的待我,如果他仍旧不爱我,那他也会对我好,补偿我,我一定会做个真正的女人,可是,你想知道结果吗。”我强撑着镇定的看着她:“你随意,谁知道是不是你编的,说不说由你。”“我哪里能编出来。”许美金深吸了一口气,缓了缓精神继续张口:“后来,那个长的跟卓景一样的男人来找你,你居然要跟他走,我当然不让了,死死的拉着你,你是我的夫君啊,你跟他走了,会让所有人耻笑的,推搡着的时候,我居然被你推到,撞上了花瓶,碎片就割破了我的喉咙,我是这样死的,被那个梦里跟你一样的人,给杀死的。”我看着手里的啤酒罐:“你想表达什么,那是我跟你的前世是吗,我欠你的是吗。”她摇摇头:“不,我以为我死了梦就结束了,但是没有,你抱着我尸体哭的时候梦里好像是父母的人就冲进来了,他们也不允许你走,他们居然给你跪下求你,不要做出大逆的事情,然后,那个长的跟卓景一样的人就进来了,他好像很有权势,他逼你跟他离开,那个跟你一样的人居然还要跟他走,母亲模样的人见拦不住你就撞到了柱子上,好像是你父亲的人也随后撞了上去,你就崩溃了,你终于答应不走了,但是那个像卓景的人当然不同意,程白泽就上去帮你,结果,被卓景抽出来剑给刺死了……”许美金停下来,眼神轻飘飘的落到我身上:“你知道最后的结局是什么吗。”我没应声,只是感觉啤酒罐渐渐的被我捏的变形……她吐出一口气,轻声的张口:“你上前杀了卓景,随后,自杀,最后的结果,就是家破,人亡。”我牙齿在口腔里打着颤,摇摇头“那是你的梦,你梦里的那个人跟我有什么关系!”许美金点头,看着我的眼里仿佛盛满了深秋里的湖泊:“是我的梦,但是很长,很真实……我想告诉你,娇龙,我想你救我一命,就是因为你上辈子或者是上上辈子,曾经欠我的,但是你已经还了,我要走了,我真的不会在继续纠缠你了……”她说着,手慢慢的伸向我的脸:“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在见面,但是我这辈子都会好好的守着我们小时候的记忆过日子的,谢谢你给我二十年,谢谢你小时候一直在帮我……”我头微微的后移,避开她的指尖,鼻子里却闻到了一丝说不清楚的香气,思维好像突然有几分混沌:“你手上是什么味道……”她慢慢的起身,站到我的对面,弯下腰,脸跟我贴的很近,嘴里呼出来的热气直接划过我耳边的轮廓:“娇龙,在我梦里那个自己死的时候,你知道你抱着我哭时说的是什么吗,你说,来生,你会还给我一个孩子的,我要求不多,只要一个孩子……我就会离开的……”“你说什么啊!!”我猛地推开她,一个起身,却一阵天旋地转,看着她渐渐模糊的脸,在无比的惊恐中直直的到了下去。“夫君啊……夫君……”无边的黑暗里,一记凄楚轻颤的女音一直在耳边缭绕,我强撑着睁开眼,居然看见床边坐着一个身穿红衣的女人:“你……”她苍白的五官居然挂起了一丝淡淡的笑意,配着那熟悉的胭脂香味,婷婷袅袅的起身,肩头的长发如丝般轻轻的跃起,看着我惊恐的神情,她却莫名的安心,唇齿轻启,声音如线却又异常的清晰:“我走了,欠我的,你终于还了……”“喂!你去哪!我还你什么!!”眼看着她如烟一般的散去,我徒劳的伸手抓着她:“喂!!喂!!”“娇龙,娇龙?!”土沟央巴。眼睛登时睁开,未等看清楚来人,我喘着粗气就坐了起来:“许美金呢!!”宗宝看着我满是惊诧:“她,她走了?你怎么了?”我看了一眼身上盖着的被子,直接掀开,还是我昨晚的那身衣服,四处的看了看,:“你什么时候来的,你来的时候我什么样子,是不是衣冠不整?!”宗宝怔怔的看着我:“没啊,你一直都好好的,我昨晚就过来了,临睡前我妈给我打电话说她想把日子改的提前点,然后我就来找你了,当时许美金还在啊。”“她在我房间里是吗,你看见她的时候她正常吗,她对我做什么了!”宗宝挠了挠自己的头:“她很正常啊,我自己拿钥匙直接进门的,就看见她坐在你床边而你已经睡了啊,然后,她就跟我打了个招呼走了啊,怎么了娇龙,你跟她发生什么了。”“几点,你来的时候几点!”我还在追问,直到宗宝说了一些大约的时间,我想着许美金进门来找我的时候时间段,也就是说我晕过去大概有二十分钟跟她独处的时间点,这段时间她究竟对我做了什么!“到底怎么了娇龙,你睡得很死知道吗,我怎么都弄不醒啊,对了,还有我的电话,都要被媒体给打炸了,都要采访你啊,你看看网上……”我抬手打断他的话,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鼻梁:“昨晚她给我下药了,那药好像是跟啤酒起反应的,我喝了一罐,然后闻到一股味道,就没知觉了。”宗宝倒抽了一口凉气:“这是什么意思!她对你……能做什么。”“她想让我跟她生孩子,想想我就恶心。”“不能吧……”宗宝也搓了搓自己的胳膊:“你别吓我,当时可没有一点衣衫不整的现象,特正常,是不是她想跟你来个吻别啥的。”我觉得这个许美金绝对是我人生的一个大坑,拿过手机,拨出她的号码,那边关机了,除了几个未接,手机里倒是有一封她的短信‘我走了娇龙,不会再打扰你的生活了。’“靠!!”我直接把手机扔出去,真他妈能把人整疯!宗宝小心翼翼的安慰着我:“没事儿,别说我下来了,啥也没发生,就是真发生什么了,你作为男人的角度,你也没吃亏,而且,你是天生阴阳,要是跟女人来过,身体肯定会有反应的,腰会疼的吧,或者是老仙儿那边……”“闭嘴!”我打断他的话:“不管发没发生什么,这件事,从今以后,都不许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