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天途门弟子的一席话,令大管家和赵天荷两人脸色大变。宋语柔更是一脸担忧地看着夜辰,脸上很是为难,夜辰是他请求了多次才过来了,若是给夜辰带来灾难,她会的内心会一直自责。“李师兄。”宋语柔出声,想要替夜辰求情。“语柔!”李兴加重了语气,双手别在身后,正色道,“我出来,就代表了我们天途门,若是让天途门损了颜面,我回去也没办法交代,你可知我要承担多大的干系吗?而且我听说,他对你可是不好地很呐。”“不是!李师兄……”宋语柔的话还没有说话,便又被李兴粗暴地打断,仰起头朗声道,“既然语柔你帮他求情了,那么我就给你个面子,刚才,我是想断他一条腿,好给他个教训,现在,就让他跪地磕三个头吧,我就把此事掀过。”“李师兄……”宋语柔的语气已是哀求。李兴冷笑一声,正色道:“这是我的底线。语柔,我已经够宽大了,难道,你还想让我忍气吞声吗?让我至天途门的颜面于不顾?若师门追究起来,那你可是在害我了。”看到李兴脸上的决然表情,宋语柔的脸上满是苦涩。“李公子!”大管家上去求情。“滚!”对于大管家,李兴没有丝毫的语气,言语冰冷至极,目光冷酷地看着他,大有一言不合便拔刀杀人之势。大管家惊恐,不敢继续说话,和赵天荷宋语柔一起把脚步挪向夜辰这边,宋语柔轻声道:“就给天途门陪个不是吧。算我求你了,是我对不起你。”宋语柔故意把向李兴赔罪,改成向天途门赔罪,避免夜辰难堪,毕竟在宋语柔等人的心中,天途门那是庞然大物,夜辰若是向天途门陪不是,那也不算丢人。只是,他们他们看到夜辰的脸上满是冷笑,压根就没有理会宋语柔等人的哀求眼神,而是冷笑一声道:“向天途门赔罪,哼,我做错了什么?”李兴别过头去,看都不看夜辰一眼,仿佛夜辰根本就没有资格跟他说话,他要让宋语柔看看,自己跟夜辰相比,两人之间有多大的差距。李兴手下的年轻人冷笑着道:“不赔罪,那就做好断腿的准备吧。”“呵呵,就凭你们,几个废物?也想让我赔罪。”夜辰的脸上,突然间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别看夜辰脸上一直很平静,可进入这个世界,他的心原本就憋着一股怒气。虽然成功抢夺了死亡冥蚁,还顺利地发现了这个世界的通道,但夜辰可是被人一步步逼着进来的。当初的死亡君主号令八方,威震寰宇,是多么的不可一世,嚣张跋扈。这一辈子,却要如同丧家狗一般被人追着撵着,夜辰虽然从来没有说过什么,但心中要说没有怒气那是不可能的。现在,就眼前这些蝼蚁般的存在,也敢来挑衅自己?夜辰正愁一股怨气无处发泄。夜辰的一席话,却把一旁的宋语柔三人给吓地不轻,至于身后的护卫们,更是吓地脸色苍白。这可是天途门的弟子啊,更是代表着天途门前来,夜辰这一番话,等于是为赵家惹下了大祸。“二哥!”“二公子!”“你,你怎么能这样说。”宋语柔责备道,脸上却满是自责的表情。夜辰理都不理宋语柔等人,自己做事,哪需要他们指手画脚?“你说什么,说我们是废物?”李兴猛然间转头,杀气腾腾地看着夜辰,一双目光如同剑一般地刺向夜辰的脸。夜辰冷冷地道:“说你们是废物,那是看得起你们,凭你们这些杂碎,连废物利用的资格都没有,难道天途门,都是养着这一群废物吗?”“你,你大胆。”李兴大怒道,“小子,你可知道,你这番话意味着什么,好,你有种。”说话间,李兴从背后缓缓地拔出了宝剑。“李公子,手下留情啊。”大管家等人被吓地大声求饶,赵天荷和宋语柔更是冲上去挡在夜辰的面前。李兴看着宋语柔,正色道:“语柔,不是我不留情面,此人若是只辱骂我一人,我可以看在你的颜面上放过他,但他现在敢辱没我的师门,我若不责罚他,回到门派如何交代?难道,你要眼睁睁地看着我被逐出师门?”“我?”善良的宋语柔手足无措,他不希望夜辰被断腿断手,更不希望李兴被逐出师门,一切都当是自己的错,心中认为若不是自己带夜辰过来,那就没这么一出了。“你,你责罚我吧,我愿意替他承担。”宋语柔开口道。“表姐?”赵天荷轻呼道。“语柔,你走开,这里没你的事。”赵兴摇摇头道,“今日我就断他一条腿,算是对他的惩罚。”“哈哈哈,可笑,真是可笑。”夜辰冷冷地道,“小子,你可真是虚伪,若你是大度之人,刚才何必如此咄咄逼人,不就是仗着背后的天途门来为虎作伥吗?对于你这等杂碎,我也不跟你废话了。”夜辰把手放在宋语柔和赵天荷的肩膀上,把两女轻轻推开,两女只感觉到有一股他们无法抵挡的柔力作用在他们的身上,轻松地把他们推向了两侧,然后夜辰从人缝中走出。“你,要断我腿?”这个时候,夜辰的语气,反而显地平静。“你要自己来,还是我动手。”李兴冷笑着道。“我只是问清楚你是不是这个意思而已。”夜辰淡淡地道,“我这人一向喜欢以德报德,以直报怨,既然你要我一条腿,那么我就不杀你了,要你一条腿。”“你,要我一条腿?”李兴的脸上流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随后哈哈大笑起来。李兴身后的两个跟班也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哈哈哈哈!”夜辰的右手在自己的身前轻轻地一划,随后夜辰又把双手别在身后。“哈哈哈哈!”李兴还在大笑。“李,李师兄!”李兴的一名跟班突然间惊呼道。“什么事大呼小叫。”李兴怒道,但突然间,他身体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连忙用左脚扶住,但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右脚还孤零零地站在原地,最上面的伤口鲜血淋漓,光滑如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