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丑也敢妄想撼天?”擎宇面露嘲讽,也不急着将四尊罗刹召回守护在自己的身边,而是舔了舔血红的嘴唇,狞笑道:“今日就让你们见识下,我领悟的命道中另外一种可怕的神通。”张狂的声音回荡间,擎宇猛地张开嘴巴一阵怒吼。“呜呜呜!”一股股恐怖的无限声波涟漪从他的嘴巴里席卷而出,化作漫天的大道文字,滚滚而去。“砰砰砰……”“嗤嗤嗤……”“啊啊啊……”一时间,几十个禹王府的天才被这些文字击中,惨叫连连中,身躯如断线风筝似得朝天圣台之外弹飞而去。纵然是修为最为强悍的吟心宗,落无伤也是抵挡不住,软到在地上,口吐鲜血。“这、这是命道中的九字真言,临字诀,兵字诀,斗字诀?”“这命术师果然不愧为诸天万道中最厉害的职业,神通真是无量广大,我们武道强者根本无法与之抗衡呀!”现场所有势力的人马内心掀起了滔天的骇浪。之前,他们都命道师之所以排名各大职业第一,除了会相互各种邪魅,画些符箓,战力也是稀疏平常。内心也是有些不服气的。可眼下见识到擎宇种种杀伤力极大,玄之又玄的命道神通,这才明白过来。命道师最厉害的不是品级的高低,而是厉害的神通。比如九字真言,法眼,心通,符箓,命笔,更甚者还有失传已久的请神下凡,神游九幽,撒豆成兵……好在让他们稍微安心的是,命道神通绝大部分不是失传了,就是掌握在一流大势力的手上。一般的命术师纵然资质再强悍,若无法修炼这些神通,那最多也只能和武道的强者相当罢了。如眼下的擎宇,只是极少特殊的存在!要不然的话,让武道的强者如何在这个世界立足?“擎宇,死!”见到禹王府五十来个弟子死的死,伤的伤,单鸿涛纵然没有一点把握,也是硬着头皮出手了。只见他的周遭浮现出一道道金色的光纹,犹如一个正在燃烧的烈日,朝对方席卷而出。沿途所过之处,滚滚魔气的随着被犁卷出两道真空的骇浪。“咔嚓咔嚓!”四尊没有了对手的罗刹岂会容许单鸿涛接近擎宇,立马以合围的态势将单鸿涛围困住,迫使对方动弹不得。四尊罗刹,虽然是一道分身残念,不过依然凶残无比。饶是以单鸿涛的修为,也是被逼迫的手忙脚乱起来。好在他的修为跨入了法相,一时之间也能坚持住。“单鸿涛,连我四尊保家仙的意念都抵挡不住,你如何够资格挑战我?在我的眼里只不过是一只卑微的蝼蚁罢了,真是无趣,失望呀……”凝视着被四尊罗刹绞杀的险象环生的单鸿涛,擎宇蔑视的摇摇头,摆出一副天上地下唯舞独尊,只求一败的姿态来。“擎宇,你有本事让这四尊罗刹退开,我们堂堂正正的打一场,凭借这些歪门邪道取胜,算什么本事?”被四尊罗刹就缠住的单鸿涛,面色铁青,满是憋屈的怒吼道。“你既然想再次见识下三年前的残酷,我便成全你。”擎宇袖袍一扫,暗示四尊要围杀罗刹退到一边,旋即淡淡的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你连我的一角都无法触碰到,就会如哈巴狗似得跪在我的面前,这便是我们之间的鸿沟和差距……”这话无疑嚣张到狂霸炫拽的范畴了。迫使禹王府的观战的诸多弟子面色铁青,眼里直冒火。内心恨不得单鸿涛能赢,狠狠的出一口恶气。“擎宇,我单鸿涛纵然拼着陨落,也要为禹王府争这口气。”单鸿涛气的状若疯癫,双腿急奔之时,双手疯狂的掐出一个个法诀。只见他的后背,强烈的天地法则翻涌,幻化出一尊法相的雏形。这尊法相是纯粹的法则凝聚,和单鸿涛有九分的相似,不过似乎因为刚刚成型,虚无缥缈,似乎随时会消散。“这是法相境武者的法相?这单鸿涛当真是疯了,他难道不知道对于法相境的强者来说,法相就是根本,逼出体外,虽然能增加战斗力,可万一有一点损伤,也会导致他的资质和修为暴跌呀!”在场将近百万人再次哗然开来。有的面带同情,有的幸灾乐祸……人生百态,尽显其中。禹王府和禹王圣院在场的学生脸上都是悲哀,浓郁的悲哀之色。他们都知道,单鸿涛是彻底的拼命了!可真的能击败强悍如神邸的擎宇么?连他们自己都不会相信!毕竟擎宇眼下展现出来的神通,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更何况人家若没有万全必胜的把握,又怎会托大的让四尊罗刹在一边压阵?“九字真言,者字诀!”凝视着在瞳孔里不断放大的单鸿涛,擎宇眼里露出一丝嘲弄,再次张嘴暴喝一声。呜呜呜!周遭的天地法则顿时剧烈的沸腾起来。无数个金光灿灿的者字从他嘴巴里席卷而出,就如同无数个机器零件似得快速的组合,最终化作一个如稻桶大小的者字,对着单鸿涛当头碾压而去。这个者字,就仿佛是天地大道文字中的王者,至高无上的存在。沉沦而下的过程中,导致天地都剧烈的颤抖,震动,似乎根本承受不住……轰隆!一声惊天动地的爆响响起,只见单鸿涛整个人被者字给淹没掉。一圈圈气浪随之扩散开来,导致周遭迷迷蒙蒙,一片混沌。刷刷刷!天圣台下方,无数势力的人马目不转睛的瞪着台上的变化。因为这两大妖孽的交手的胜负,代表了禹王郡势力从新格局的诞生。随着气浪涟漪的消散,众人抬眼看去,只见单鸿涛跪在了地上,跪在了擎宇面前。此刻的他衣裳破破烂烂,暴露在空气的皮肤血肉淋漓,一股股鲜血从裂开的伤口中不断的蔓延出来,染红了地面……“说你是条狗,之前还不服气,眼下相信了么?”擎宇顺势抬脚,碾压在单鸿涛血肉模糊的脸颊上,迫使单鸿涛脑袋砸在地上,狰狞而憋屈的脸颊紧紧的贴在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