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青云竟然嘲笑自己,亓韵寒气得用力跺了跺自己的小脚,原本心里因为刚才随口说出那番话而产生的悔意,也瞬间尽数消散。大家闺秀怎么了?大家闺秀就不能骂人吗?眼前这个狐狸精,让夫君吃了那么多的苦,现在又和别人联合起来对付夫君,这种人活该挨骂!如果不是因为和对方实力相差悬殊,亓韵寒恨不得冲上去暴揍青云一顿,顺便撕烂她那充满诱惑力的嘴,看她还能不能笑得出来!“唉!你认错人了!”画先生见亓韵寒宛如暴怒的小花猫般美目圆睁,心里在感到有些好笑的同时,出口提醒了一句,以免亓韵寒的误会越来越深。听了夫君的话,亓韵寒有些不知所措,直到她注意到所有人望着自己的目光都充满了异样后,她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师娘,你刚才没听到吗?我师父和对方之所以没有立即动手,是因为他们在共同等一个人。”楚离萌不想亓韵寒惹来更大的笑话,只好轻咳着重复了一遍刚才双方的对话,随后猜测道:“我觉得他们现在要等的,才是那个画中人!”亓韵寒终于醒悟,自己怎么这么笨?之前大家明明说了要等一个人到来,而且那个人还曾和夫君说过,在画作完成后一定要让她看看,如此关心仕女图的情况,除了画里的原型还能有谁?她消瘦的俏脸上一下子烧起了红云,伸出双手挡在了自己脸前,脑袋差一点就要垂到她那并不瘦弱的胸脯上去了。楚离萌连忙伸手搂住了亓韵寒的肩膀,用行动来安慰害羞的师娘,画先生则咧开了排列着黄牙的苦瓜嘴,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亓韵寒无怨无悔的跟在画先生十多年,虽然始终得不到画先生的认同,却一直细心呵护着自己的夫君,即使是真正的妻子也做不到她这种程度。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要说画先生没有对她动心那是假话,可是因为亓韵寒的性格太过清冷,画先生总觉得缺少了些什么。如今看到她羞怯难当的样子,画先生突然觉得亓韵寒所缺少的那部分一下子圆满了,这让他在开怀大笑的同时,望着亓韵寒的目光也变得越来越温柔。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既然她已经为我付出了那么多,并不顾我的反对成功走进了我心里,那就让我们一起携着手共同走下去吧!想到这里,画先生动了。他伸出手臂,在亓韵寒的发际线上轻轻摩挲了一下,顺势用自己苍老的手握住了亓韵寒的柔夷,并尝试着将两人的十指紧紧扣在了一起。感受到那有些粗糙的手掌上传来的温度,亓韵寒睁开了害羞的美目,在看到夫君望着自己的眼神中那一抹宠爱后,她的俏脸更加红润,笑容却变得甜美起来。楚离萌很自觉的让到了一边,不过嘟起的小嘴却能看出她心里并不平静。她偷偷的想着,如果师父的另一只手也能握住自己,那该有多好!“少儿不宜!”剑无尘对着赵悠然和千羽的脑袋上敲了一下,让两个小子吃痛的收回了有些艳羡的目光,随后揉着脑袋抱怨道:“师父,我们都二十多岁了!”“光长身体有什么用?我看你们这小孩子的脾气一辈子都改不了了,有空多跟辗凌学学,别跟长不大的孩子似的让我操心!”吹胡子瞪眼睛的训斥了一顿赵悠然和千羽,顺带着还给辗凌拉了些仇恨,剑无尘没再搭理自己的宝贝徒弟们,重新将注意力放在了大长老和青云的身上。画先生此时背对着两人,剑无尘虽然知道自己实力不济,无法在对战中起到什么作用,但是最起码能替画先生提防对方的偷袭,如果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到的话,那他就真的没有任何用处了。封利却没有剑无尘那样的担心,因为他知道大长老是个一言九鼎的人,既然说了等画中人出现,在对方到来之前大长老就一定不会出手。何况张大鹏还站在众人的身边,他是长老会的首席王子,哪怕大长老对他‘通敌’的行为感到不满,也不会直接撕破脸皮,所以在出手前一定会让张大鹏闪到一边去,以免被误伤到。换做其他王子大长老或许不会这么做,可是别忘了,张大鹏身后还站着柴夫人呢,为了维护住整个长老会的团结,大长老也不能把张大鹏怎么样了。基于这些原因,封利确信大长老不会突然发难,也就放心大胆的学着画先生的样子,转过身和褚雅婷等人说起了体己的话。十余年未见,封利和众女的心里都装满了说不完的相思之苦,之前碍于形势无法交流,现在可算是让他们逮到了机会,自然你一言我一语的聊了起来。不过封利很快就发现,自己的女人们在交谈时都有些拘谨,稍作思索他就反应过来,褚雅婷等人是和自己有着说不完的话,可当着大家的面,小女子们谁都不好意思多说什么。“看来得多找些机会分别和她们独处,让她们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这要是一直憋着,还不得憋出病来呀!”封利心里拿定了主意,随后又想起了蟹儿的事情,犹豫着是不是应该在这种时候把事情挑明。褚雅婷是最了解封利的人,在发现小弟弟的目光游离闪烁后,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于是笑眯眯的道:“小弟弟不乖了哦,告诉姐姐,这次出来又招惹了几个女子?”封利被褚雅婷说穿了心事,在尴尬的笑了笑后,有些忐忑不安的竖起了一根手指,“一……一个。”原本还以为女人们会很不高兴,谁知道褚雅婷早就给姐妹们打好了预防针,所以在听到封利报出的数量后,众女不仅没有露出不悦的表情,反而同时长出了一口气。“一个女人,不多!”褚雅婷继续带着节奏引领众女的思绪,冷殇却不关心数量,而是有些紧张兮兮的问封利:“那女人多大?”封利挠了挠脑袋,很奇怪大家的反应怎么会如此冷静,而冷殇又为何要提出这样奇怪的问题,不过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比你小了不到一个月。”冷殇转忧为喜,倔强的小脸上甚至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神情。这下封利更加感到莫名其妙了,只是还不等他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一道紫色的身影突然凌空而至,飘然落在了屏障山脉上。画先生没有放开牵着亓韵寒的手,在微笑着看了来人一眼后,对大长老和青云道:“如你们所愿,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