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狗龇牙,眼神狰狞可怕,死死的盯着王烁。臭肺笑道:“都消消气,尸狗,无忧也是不知道你进食的规矩。当然了,无忧,尸狗也不了解你的情况,大家还是收手吧。”“这是最后一次。”尸狗冷语,“再有下次的话,不管你的价值到底有多大,我都会让你长点记性。”“还敢龇牙?!”王烁厉喝,陡然间横冲直撞,撞开了臭肺,龙爪恶狠狠的抓向尸狗,“你今天已经恶心到了我,现在我就可以让你长点记性!”尸狗暴怒,身影如电,迅速避开王烁一击,尾巴延伸,直接抽向王烁脊背。王烁硬撼一击,左手一动猛地抓住了尸狗的尾巴,任由倒刺尖锐,也无法伤他!“嘭!”王烁抡起尸狗的尾巴,凶狠的砸在地上,将地面砸出一个深坑。尸狗吃痛,猛地一个飞扑冲向了王烁面门,张口一团尸气袭来。“吼!”王烁咆哮,龙威瞬间展现,一股沸腾的气流自口中喷出,将尸狗撞飞出去。“撕拉!”那尾巴在最后依旧勾住王烁的魔甲,发出一阵声响。王烁纵跳,施展星痕一脚将尸狗踹飞出去。尸狗踉跄落地,周身元力与尸气酝酿,“该死的东西!”“嘭!”王烁双拳相碰,刹那间魔焰鼓动,化为一道黑色匹练,其上满是黑色手枪。“两位,闹够了吧?”臭肺深吸一口气,猛地大喝。一股气流冲入两者之间,化为了风暴,阻止了两者再一次交手。尸狗龇牙低吼,他很愤怒。王烁双眼漆黑如渊,充满了冰冷无情的杀意。“这才刚起步,就要闹到这个地步吗?”臭肺冷语道:“如果都不想继续前往了,那就在这里分个死活好了。”尸狗于原地走动了几下,转身去一旁吃着那三具尸体。随着它的进食,口中又一股股尸气涌出,将每一具尸体侵蚀。王烁冷哼一声,后退一步,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休息。臭肺玩味一笑,收了自己的招数。尸狗吃饱喝足之后就在一旁休息,原地只留下了几具尸骨,白骨森然。王烁心神冷漠,这些人死在他的面前,他已经很难起波澜,最多就是不喜欢尸狗的那种杀戮方式罢了。生存还是毁灭?这有可能就只是一个可笑,甚至是可悲的问题。半晌后,尸狗起身打了个哈气,笑道:“抱歉了,刚才有些冲动了。”喜怒无常!王烁微笑道:“我也很抱歉,差点就把你打死了。”尸狗哈哈大笑,“那我可真期待呢。”“是吗?”王烁低笑,“如果关系处不好的话,这个期待我会满足你的。”臭肺大笑:“既然都休息好了,那就走吧。”三人再度前行,而臭肺对王烁的评价,自在心中。果真是个魔物,喜怒无常,说动手就动手,拦都拦不住。一处荒漠之地,一道身影自天而落。“镪!”剑出鞘,惊虹破天。“轰!”百丈剑影自空落下,切开了空气,落地的那一刻,黄沙漫飞,出现了一道百余丈长的沟壑。无忧落地,眸光凌厉的看向手中的剑。剑入鞘,隐隐有空鸣声响起,那声音很奇异,仿佛千百把利剑在剑鞘中发出声音一样。不远处,北绝抬头,目露惊异之色。“轰隆!”一时间风云色变,密密麻麻的剑影自天穹落下,笼罩了以无忧为中心的百米区域。剑雨肆虐,刺穿黄沙,真的如一场暴雨一般。“咻!”陡然间,有刺耳的破风声响起,一把金色的剑影落在了无忧千米外的一座沙丘上。“轰隆!”沙丘震动,直接化为了尘埃,随风而散,不再有一粒沙落下。“拔剑一气斩。”无忧身躯前倾,右手紧握剑柄,一道寒光一闪而逝,随着他的起身,剑依旧在剑鞘中。“嘭!”百米外,一片黄沙被掀起。北绝抿嘴,目露惊叹之色。这才多久?他竟然真的学会了,不仅仅是学会了,还进行了融合。那剑法就算是在神宗,也鲜少有人可以学会,其名为——天剑神术!无忧踏步而行,他越发的清瘦了,却也越发的强大了。为了学这天剑神术,他可没少吃苦,就连天下道门被灭的事情,他也只能够忍着。“够了吧?”无忧停在北绝的面前,冷声道:“我已经忍到极限了,我必须要离开这狗屁地方!”他目露杀意,他必须要去杀点神佛二宗的人,不然……难以平复这心中的怒火。“还不够。”北绝神色恢复了冷漠,“别说是九杀尊了,就算是剑屠、血杀的剑技也超乎你的想象。他们磨砺出的剑法,莫说是同境界的强者,就是跨境界一战,也是轻而易举的。”“因为,他们所修炼的全是杀人的招数。”无忧挑眉,冷声喝道:“这档子事,我不管了,我也不想搀和进你们‘无’的私事中来。你去告诉大裂天,愿意找谁就找谁,我不陪你们浪费时间了。”北绝摇头,“只要我在这里,你就走不掉。”无忧喝道:“北绝,你别过分了!”北绝淡然道:“我这一次已经答应了大裂天,你修炼到大成之日之前,是不能够离开这里进入人族地域的。”如今已初见成效,更加不能够放人离开了!无忧变色,沉声喝道:“北绝,和我说实话吧。就算我修炼成了天剑神术有能够如何?我与九杀尊之间的差距太大了吧。她就算不修炼一百年,我也休想超过她。”“不,不,不。”一道声音响起,充满了戏谑,“不需要修炼一百年,只需要一瞬间。”一位精瘦的男子在黄沙中奔行,很快就落在了两人身畔。刹那间,北绝脸色骤然一白,右手迅速握住玉剑。“比如,我送你去做一场永远都不会醒来的梦。”精瘦男子狞笑:“我就奇怪了,为什么北绝会消失,原来是在这里陪小情人修炼剑法来的了。”“既然如此,那由我来送你们一程,如何啊?”“哈哈哈!”北绝持剑指向精瘦男子,后者已经慢吞吞的从背上取下了一把漆黑如墨的剑,“哎,又要杀年轻人了,真是罪过,罪过啊。”无忧眉头一皱,北绝一字一顿,很是艰难的言道:“剑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