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鬼东西?”王烁惊悚后退,那种冰冷的气息,却又不仅仅是普通的寒气。让人感觉鬼气阴森,聚而不散。炎耀上人神色大变,眼中满是恐惧,嘶吼道:“我不要去,我不要去!”那白衣男子脸色惨白,眉心却点了一个红点,透着邪异鬼魅之气。黑衣男子人如黑炭,唯独双唇呈现青紫色,如同早已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一具干尸。白衣男子手持白幡,黑衣男子手持一根木棍,看起来也很是诡异,此物也有名头,叫哭丧棒。“你敢!”神奥上人嘶吼,神光与魔焰同在,轰击那诡异门扉。白衣男子面无表情,白幡挥动,震散滔天神元。黑衣男子手中紧握锁链,用力拖拽,他的声音阴森难听。“归来,归来。”也不见他如何用力,竟然能够拖着炎耀上人靠近门扉。炎耀上人疯狂挣扎,身上的火焰一会有一会没有,在这一刻,他的身躯开始溃散,露出了森然白骨。“天星,玄暗……”炎耀上人惊恐大吼,“救我,救我啊。”王烁嘴角抽搐,好恐怖的存在。那地狱轮回锁一旦链接,似乎就无法挣脱。“咻!”天星上人的星痕剑破空而来,杀向黑衣男子。“住手!”哭丧棒挥动,震飞星痕剑,哭丧棒发出无比怨憎的哭喊声,闻之令人灵魂不稳。“尔等以邪法逃脱。”白衣男子冷语,“必定重返地狱,待那时,有更严酷的刑罚等着你们。”天星上人怒吼连连,可魍魉之主却始终死缠着他不放。神奥上人也被迫再度与神主厮杀在一起,难以得到救援的机会。炎耀上人身躯溃散,在碰到门扉的那一刻,整个身躯全部消失,留下的只有一道虚影。王烁咂舌不已,这才是真的要了命了。“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练器师神色凝重,“地狱无常殿,殿主之下,最强的黑白无常使。”王烁蹙眉,“这岂不是要谁死,谁就死?”练器师摇头,“没有那么简单,是因为血杀破了地狱轮回锁上的封印,这才将他们引出来。就比如现在,天星上人他们就不会有事,无法链接的地狱轮回锁,黑白无常使碍于协议,他们也不能够抓。”王烁恍然,“就是协议漏洞呗。”练器师再度摇头,“也不算是,这是制约,传闻这是……算了,不提也罢。”黑白无常站在门口,目视四周,似乎是在清点人数。天星上人脸色难看,炎耀上人算是没机会出来了。随即,白无常看向天威城的方向,眉头微皱,那脸色依旧邪异鬼魅。黑无常忽地踏空而行,手中哭丧棒有悲苦的喊叫声响起,他的目光落在了玄暗上人的身上。玄暗上人一边与龙王交手,一边冷笑道:“协议依旧在,你们敢来抓我?”黑无常冷语道:“人间大能不在,抓你又有何难?你身有地狱轮回锁,就是地狱逃脱的罪人。”白无常斥道:“休得胡言,轮回锁不相连,便不能抓人,我们不能坏了规矩。”黑无常鬼气森然,最终还是退了回来,冷声道:“这些人的逃脱,殿主早已动怒。今日理当是你我兄弟二人将功赎罪的机会。”白无常摇头,黑无常沉声道:“人间大能不在,何惧?”白无常冷声道:“规矩就是规矩,不能破。”黑无常冷哼一声,“那就等上一等,链接一个带走一个。”周润于那城中石剑上饮酒,啧啧赞叹,“这两货竟然这么斯文了?还以为这些人逃脱掉,被他们再找到会非常暴怒呢。”周霖无奈道:“人家是狂傲,不是脑残好吗?你都想什么呢。”黑白无常各站地狱之门一侧,那意思很明显。只要有谁的地狱轮回锁上的封印被破,立即就抓人。“这就完了?”王烁双手一摊,炎耀上人的事情是结束了,可战局的情况还没有太大改变啊。练器师叹息道:“大概如此吧,碍于协议,他们不可能对人族大肆出手,因为那是重罪。若是人间之主知道了,他们就是死一万次,都不足惜。”王烁瞪眼,“还有人间之主?谁啊?”练器师摇头,“不知道,只在道宗的时候听过,但是没见过,也不知道是有还是没有。不过看他们这态度,应该是有?”“你们这两个鬼东西!”天星上人厉喝,星痕剑破空,全力与魍魉之主厮杀。同一时间,斗转星移,坠下无边星光。黑白无常挑眉看向上方,似乎有些忌惮。群星坠落,将地狱之门轰击的爆响,可奇怪的是,黑白无常就是不出手攻击,只进行抵挡。王烁扭头,吃惊道:“九杀尊呢?”练器师勃然变色,第一时间看向佛主所在的位置。九杀尊不知何时已经到了佛主附近,古刹剑没有一丝犹豫的杀向佛主。“贼秃,拿命来!”佛主早已身负重伤,但是自身实力依旧强大无比,三件神器将他护的周全。九品莲台护住他的背后,紫金钵盂与接引佛灯共同抵玄慈上人的强猛攻击,原本就被玄暗上人偷袭的他,此刻虽然能够护住自身,却也显的倍感艰难。练器师猛地紧握战戟,欲要冲过去。王烁忙拦住,“别去了,让她杀吧,反正我也看佛主不顺眼。”练器师沉声道:“你这借刀杀人的想法就别乱用了,紫金钵盂不是一般的神器。圣人之下,皆如猪狗。之前是被天星上人封了,非圣不能抵挡的。”佛主端坐九品莲台,催动接引佛灯与玄慈上人游斗。那紫金钵盂开始游走,有紫金色的光芒蕴育,内中自有乾坤。陡然间,紫金钵盂后移,当空罩落。范围之大,完全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就是九杀尊也没有办法逃脱出去,瞬间被紫金钵盂散发出的紫金色光芒罩住。练器师神色大变,一把推开王烁。“别拦我,她一旦被收入其中,一时半刻就会化为血泥一滩。”王烁喝道:“她明明一直想杀你,你为什么还要护着她?”练器师身影一顿,随即再度拔空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