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州不管政府还是民间在用人上都是很让人诟病的,用人太急,用完就扔,难怪留不住人才,这种情况下有人愿意留在金州才怪。没有人希望自己被利用完就抛弃掉,是个人就没法忍下这口气。察猜心情很不好。林沐阳拿着电话,拍拍察猜的肩膀说:“放心,这件事谁也别想颠倒黑白。我就不信了,他们那个地方还能霸道到完全不顾别的地方的发展,放心,这件事谁说了都不算,谁想捣乱,我跟谁算账。”牛圣宝知道林沐阳在跟他说话呢,他有点犹豫。金州现在很需要支持,大规模的社会整顿,没有上头的支持很难坚持下去。为了一个人,失去上头的支持,金州有那个资本跟已经坏到极点的社会风气抗衡吗,这笔账怎么算怎么划不来。林沐阳对着电话就说了一句话:“用完就扔,那是避孕套,用人没有这么用的。上头不支持,我也是这个态度,谁要想牺牲我们换妥协,门都没有!”牛圣宝苦笑道:“我也知道这不是好办法,那我跟上头再商量看看,这次是他们太欺人太甚,金州的发展离不开大大小小的商人,把人全弄到他们那边,让金州人么发展?这件事,我看大头头态度是坚决的,官司打到中央,也要把这件事说清楚。”林沐阳嗤笑道:“真想办成事,团结一致就没有办不成的。你们三巨头是干嘛的,你们就是左右这场斗争的力量,如果换做是我,立马提出撤资,从本省撤走,朱总陈总太重要了,他们不仅是金州的巨头,还是本省的头面,如果他们下定决心要帮金州发展起来,一个强硬的态度足够让上头犹豫了,金州机场撤到别的地方,那么大的重工企业要搬走,省里敢?要我看,他们还是没有那个决心,也许在观望也说不来,但要让我说,金州的发展延缓下去,麻烦的也是他们,没有人从金州出行,金州没有税收,没有财政,东西做的再好拿不出去,他们能卖给谁?”这一点林沐阳心里很有数,他能看得出来,那两位对金州的发展比较在意,但怎么发展,他们那两家巨型企业发挥什么作用,他们自己并不怎么关心。或许只要有钱赚,有地位,他们就很满意了。对这种事情,林沐阳自己是没有办法,只能让上头去跟他们谈判,金州手里可打的牌不少,就看上头怎么打了,如果下定决心要把这种不公平待遇反击回去,全金州团结起来,谁能把金州怎么样?“这是讹诈,赤裸裸的讹诈!”在牛圣宝想办法的同时,金州的几个主要领导也在开会,没有人不在意这件事,他们的前途跟金州的发展是绑定的。想让金州做出点贡献,也不能这么欺负人是不是?“金州这些年来为了兄弟市县的发展已经做出多大的贡献了?工业园区要让给别的市,好,让给他们。旅游景点的开发要为邻市的旅游让路,好,让给他们。现在形成了如果我们不让步,人家就不高兴的局面,好像是他们不欠金州的,而是金州欠他们的一样,这是谁的规定?”金州大头头大发雷霆,当场批示,“那个什么外国人,他不是已经拿到居留证了吗,那就让他住着,安安心心住着,这次谁再带头向别的市县妥协,谁就是金州的罪人,金州的发展不能再耽误了。”也有人比较温和,提出先把人交出去,然后再跟上面沟通。大头头怒道:“现在金州没有任何退路可言,退一步,就再也没法前进了。这件事我说了算,人,坚决不给,牛总已经托西南方面把手续都办好了嘛,那就让省里去和西南方面沟通,看西南方面会不会如他们所想的一样,把手续给注销了,简直蛮不讲理,金州难道是国外吗?还要让金州贡献多久?让全金州三百万老百姓贡献多久?”但如果没有金州人的支持,他们再态度强硬也没有办法。二头头定了一个计划,第一就是把金州的企业收紧,不能因为整顿社会秩序而扰乱经济发展,这需要三巨头出面,他们能稳定人心。另一方面,必须主动进攻,从外面尤其相邻市县挖墙脚撬人才,尤其企业。对方既然做了初一,那就不能怪金州做十五。这场抢人大战,金州也不是没有一点优势,交通就很重要。事到如今问题已经表现的很明显了,邻市也许一开始只想打断金州整顿社会治安,免得金州的乱象影响到他们,但后来对方开始主动进攻,想让金州变得更乱,让金州没有能力,也没有胆量去整顿金州的社会治安,甚至做出了根本不被允许的蛊惑怂恿社会人员威胁甚至伤害金州商人的事情,这种事情,如果上头不支持,他们再猖狂,也没这个胆量。现在是表现金州魄力的时候了。大头头冷笑着道:“我知道有些人担心这一整顿,今年的财政状况会垫底,但我想提醒各位的是,金州如今的地位已经是倒数第一第二了,情况再差,又能差到哪里去?无非就是倒数第一的位置上多坐两年,比起再当二十年倒数第一第二,拼两年又能怎么样?”不是他能为了发展牺牲个人的前途,而是这人脑子里想的很清楚,以现在这种政治环境,就算他这次什么都不做,让别人得到了巨大的好处,将来他调走之后,一旦金州问题被关注到,他一定会被追着。有些人不管是偏心还是因为利益,他们已经疯狂到主动把脑袋往枪口上送的地步了,不能学这些人,跟他们走是没有任何好下场的。既然妥协一定死路一条,奋起反击反而有可能杀出一条血路,那就反抗吧。大头头下达了命令:“宣传方面马上联系权威媒体,我要发表一篇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