冗长的隧道里回荡着一个人的脚步声和车轮碾压过的声音,这一路爷孙二人没有言语只顾往前走,不知不觉又要走到那两间牢房的时候,薛凯严停下脚步。“怎么了?”薛老爷子问道。“爷,爷爷,前面关的那些人是谁?他们为什么会被关在咱们家?”薛凯严怯怯说道。薛老爷子没有回答,自己转动轮椅往前走着,走了没多久说了一句:“他们,,,他们都是曾经冥顽不化的代表。”薛凯严被爷爷的这句话整的有些晕头转向,总之他明白了那些人都是被爷爷关起来的,爷爷从来没有做过错事,所以说错的都是那些人。想完这些薛凯严急忙跑过去继续推着爷爷的轮椅。两侧铁栏栅后面的人听见了那在寂静显得无凄厉的车轮声意识到是那个人来了,然后都像失去了魂儿一样跑到铁栏栅前一只手抓住一根铁柱,力气大的似乎想要把它们捏碎。“薛老板,我愿意把我公司的股权全部转让给你们集团,求您放我出去!”“薛老板,我愿意将我的企业合并到您公司的旗下,求您饶了我吧!”~~~类似的言论不绝于耳,有的人热泪盈眶,甚至还跪在地磕起了头,那乌黑且痂痕累累的额头意味着这些人已经无数次将脑袋砸向地面,渴求着他们所期冀的自由。“爷爷,这些人所说的公司不是早已经归于咱们家族的手了吗?而且当时他们不都是十分愿意的跟咱们签的合同吗!”薛凯严问道,然后又补充:“难道,这里面有着我所不知道的吗?”薛老爷子悉听着这些已经让他听过无数次的求饶,每次听到后总是对他们冷眼相加嗤之以鼻,冷冷地说道:“如果早这样的话你们依旧是光鲜亮丽的成功者,不过现在已经晚了。”薛凯严走过去来到爷爷背后,薛老爷子随即又说道:“严儿,他们都是曾经的成功者,不过现在却是冥顽不化的挽歌!”薛氏集团的第一任董事长是薛凯严的爷爷,薛老爷子当时凭借着家里雄厚的资金还有自己经商的头脑将自己的集团做的顺风顺水,名气也越来越大,不过当时的成功远没有现在辉煌的一半。薛老爷子为了将如日天的生意更一层楼,于是在当时各个刚刚起步的行业寻找了当时该行业的龙头企业打算兼并它们,不过那些公司的老板无一例外在合约签订前夕裹挟着公司的资产外逃,面对着债台高筑的这些公司眼看即将破产,但薛氏集团的董事长却斥资弥补了这些企业的资金漏洞待公司生意重回正轨后才重新提起收购的事情,这些都使薛老爷子在业界赢得一片叫好,而那些携款外逃的老板也至今没有下落,仿佛人间蒸发一般。这些都是新闻媒体的官方报道,而事实真相在始作俑者薛老爷子看来完全是天壤之别。当初他为了自己的企业曾无数次进行过威胁,绑架,胁迫,恐吓的事情,至于那些被收购的企业事实当初也没有一家是同意被收购的,薛老爷子不甘心自己的事业此止步,于是将在对外宣称收购事项顺利进行的同时暗地里绑架了所有的企业老总。这是赤龙眼的第二个能力,蛊惑!当时薛老爷子在收购被拒绝后曾一次次挨个儿约见了每一个公司的最高管理者,在把酒言欢相谈甚好的时候他使用了瞳术对毫不知情的对方施展了蛊惑。他们的每一个人在回归公司后都擅用权力将公司的资产挪动到薛老爷子指定的一个账户里面,随后已经失去自控意识的他们在任何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坐薛家安排的车连夜送进薛宅,等到身陷囹圄的时候意识恢复但一切都晚了。后来他们伴随着薛氏集团的壮大而日复一日被关在这里,地面关于他们曾经的报道也渐渐惨淡收尾,这一群鲜活的人这样被人淡忘了。将企业做到全国十强的薛老板开始一点点洗白自己的公司,任何曾经没有处理的污点都在一年之内消失的无影无踪,薛氏集团也成为了一个正面成功的典范。年纪渐渐大了的薛老爷子还是没有杀掉他们,而是经常来到这里像看饲养的动物一样,看着他们被踩在脚下满足了自己那变态的爱好。短短的十分钟之内,薛老头将所隐瞒的薛氏集团真正的发展历程对薛凯严讲了一遍,薛凯严面对着曾经曾被爷爷严严实实埋藏起来现在完全袒露在空气的根哽咽了,他从没想到过看起来慈眉善目的爷爷竟也有这么狠毒的一面,不过随后薛凯严也对爷爷产生了敬畏。爷爷将企业发展的辉煌强盛的手段正是他薛凯严所需要的,他一直都明白薛氏集团在日后是要掌管在自己手的,但目前看来,薛凯严的能力甚至连不亏损的成绩都做不到。自己这些年所做的事情无外乎吃喝嫖赌抽这种纨绔子弟做的事情,自己也从没有做过任何有利于家族的事情,尽管这些也并非完全都是他的错,爷爷也有责任的,但他并不想将这一切都归咎于爷爷的纵容。或许,从今天起自己放荡不羁的性子要彻底开始改变了!而且看来,爷爷也已经打算要培养自己作为继承人了,毕竟,爷爷他真的已经老了,一辈子都在忙着自己的事业,没有儿子,没有朋友,像个机器一样运转于公司的核心。与此同时,雅新苑一号别墅里,张家的私人医生处理着床陆阳的伤口,那不断换下来浸血的纱布堆满了地了垃圾桶,药箱里药物不停地涂抹在他的伤口。此刻坐在一旁张老爷子心急如焚,看着那一道道虽不致命但痛苦万分的伤口怒火止不住地暴涨,他担心着陆阳的安危,一边又问道一旁的管家少爷怎么还没来!管家在老爷的催促下已经给张浩锋打了不下十个的电话,在张浩锋第一次听说的时候,管家清晰地听见电话那边,张浩锋的拳头狠狠的击在了红木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