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奔到尸体处,从瓷瓶内倒出几滴液体,顷刻间白烟升起,尸体慢慢地融化,变作一滩黄水朝绿化带流入。这个瓷瓶内的化尸散正是蛇榜七杀之物,却被福伯一直保存着,这次总算是派上了用场。胡宁宁望着福伯缓缓走进屋内,便主动上前,开口道:“福伯,刚刚那个会不会是隐身的人?”“你这小丫头,好奇心如此重,你听说过人会隐身吗?”福伯满含笑意的道。“听说过呀!忍者就可以啊!”提起忍者,苏静文却很熟悉,因为黎兵为了保护她,屡次击退忍者,她也亲眼见到忍者,确实可以隐身,不过那只是短暂的片刻而已。正当三人讨论这位隐身人的时候,院子里传来了光亮,正是黎兵驾驶着路虎将车子停在泳池旁侧,众人纷纷下车。苏静文第一眼便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心中一喜,忙起身迎了出去。胡宁宁的眼神紧紧盯着卫天佑看,脸上现出了笑容。而苏静文望着黎兵,虽然面无表情,但是眼里却充满了无限柔情。“我哥呢?”胡宁宁才发现队伍里竟然没有哥哥,表情紧张的道。“宁宁,玲刚留在陈家村陪你的未来嫂子,估计过几天能回来。”胡宁宁惊讶的望着郑三金道:“未来的嫂子,这是几时的事,为何我毫不知情。”“嘿嘿……,你只顾着你自己的事,哪能注意你哥哥呢?”黎兵突然插了一嘴,并露出坏笑。“关你什么事,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胡宁宁柳眉倒竖,怒气冲天。这也源于黎兵在朴允儿家的时候,羞辱过她,两人的仇是越中越深了。黎兵也懒得理她,刚想奔苏静文而去,突然停住,并努力的嗅了嗅鼻子,疑惑的道:“家里发生什麽事了,为何血腥味如此重。”福伯心中暗暗佩服他敏锐的嗅觉,提高了嗓音道:“先进屋子再说吧!”众人纷纷往屋内行去,黎兵望着走在前面的苏静文,轻轻用手指碰了她后背一下,当她转过头时,却发现黎兵望着自己痴痴的笑着。众目睽睽之下,也许这个动作便是两人最好的沟通方式吧!可以舒缓一下这一整夜带来的惊吓、恐惧。众人坐在沙发上,福伯将整件事叙述出来,胡宁宁和苏静文都是亲眼所见,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由于黎兵上次已经将隐身人的事件讲给了老陶等人,此刻又再现隐身人,一时间令众人惊叹不已。“依我看,这位隐身人应该是屡次保护苏家的那位蒙面人,而且曾经救过静文。”黎兵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分析的也很大胆。“可是他为什么屡次帮我们苏家呢?”苏静文想破脑筋,也想不出苏家会有这样的一位高手在暗中保护着。“梁洛明或许知道答案,可惜他已经疯了,这也许便是他作恶多端的下场吧!”黎兵似乎还想说什麽,但是却止住了口,终究还是不忍心问出。郑三金似乎跟黎兵心有灵犀,他沉思了片刻道:“福伯,你家老爷苏傲天会不会没死……。”当苏静文听到自己父亲的名字时,掩面泪奔,虽然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但她仍忘不了父亲的惨死。黎兵迅速追上她,帮她擦拭着泪水,柔声道:“别哭,你相信兵哥吗?”苏静文抬起臻首点了点头。黎兵微微一笑,轻轻揽过她的纤腰,让她靠在自己温暖的胸膛上。柔声道:“我感觉岳父大人应该还在人世,我迟早会证明给你看的。”苏静文似乎没有听懂黎兵的意思,后来仔细一想,才明白他的话中之意,眼里满是希望的道:“你……你没骗我吗?”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可怜兮兮的望着他。黎兵扶着她的背部,朝沙发处行去,坐在沙发上。此刻,场中人却谁也没有再提起有关于苏傲天的事情。“福伯,我感觉苏伯伯应该尚在人世。”黎兵的这番话,却震惊了所有人,尤其是福伯和苏静文的反应最强烈。“小黎,此话怎讲?”福伯知道黎兵并不是妄下断言之人,此刻听他如此说,心里也是有些激动。“苏伯伯的遗体被发现时,面目已经全非,仅凭衣着和身材还有身份证,是无法确定的,因为这一切都是可以更改的,唯一更改不了的就是五官,可是偏偏……。所以我断言苏伯伯这是金蝉脱壳之计,至于他为何要这么做,用意何在,这我就不明白了。”福伯听着黎兵的推断,顿时醒悟,一个人发呆,久久也说不出话。而苏静文的美目紧紧盯着黎兵,认为他说的很有道理。“杀人的方法有很多种,何必要毁容呢?还有救静文的黑衣人,为何要蒙着面,就是因为他不想被人认出自己,而且也从不开口说话,这两点很可疑,我感觉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苏伯伯。”苏静文听到后,立马站了起来,红肿着眼睛哽咽着道:“怎么可能,若真是爸爸,他为什么不认自己的女儿。”胡宁宁望着已成泪人的苏静文,竟然也落下了眼泪。福伯眼睛一亮,从思绪中清醒,低沉着道:“小黎分析的确实很有道理,老爷的仇家很多,自他死亡后,苏家安静了多年,直到今年开始,这些仇家陆续的寻上门来,倒也的确令人生疑,尤其昨夜的梁洛明,话中之意很坚决,指明要见老爷,看样子这件事真的非比寻常。”陶洪志使劲拍了一下大腿,缓缓的道:“那位隐身人会不会就是……。”其实黎兵也早已猜到,那位隐身人肯定和蒙面黑衣人有一定的关系,只不过不能再刺激他心爱的女人,所以并没有说出口。种种迹象表明苏傲天并没有死,可能真的在暗中保护着苏家,至于他为何要金蝉脱壳,忍辱负重这么多年,连自己的妻儿都不相认,他到底在躲避着什么,或是在暗查些什么,又怎么会变成隐身人,这一切深深困扰着黎兵甚至屋内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