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杀人犯,即使我放了他,也逃不过法律的制裁。”黎兵望着伤心欲绝的杨艳妮,心中也是不忍,可是为了寻找真相,又不得不狠下心。转过头望着一脸倦容的卞成武,厉声问道:“快说,是谁指使你的?”“求你饶过我吧!”“成武,你就说吧!难道你想让我和孩子守寡吗?”杨艳妮无力的躺在地上,泪流成河。苏静文急忙上前扶起她,低声道:“把他放了吧!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抬头望向卞成武,严肃地道:“希望你改过自新,好好对待艳妮,若是对她有半点怠慢,当心你牢底坐穿。”黎兵虽有不甘,但是女神已经发话,他只有缓缓松开手,斥道:“你这麽对待她,她仍是不顾一切的替你求情,这样的女人你若不好好珍惜,真的会遭雷劈。”“静文,黎先生,谢谢你们。”杨艳妮不断的道谢。“我们走啦!”黎兵望着一语不发的卞成武,狠狠瞟了他一眼,拉着苏静文的纤手朝楼下行去。“你们等一等。”卞成武低声说完,便晕了过去。杨艳妮干脆捧着卞成武嚎啕大哭,整栋楼估计都会听到她撕心裂肺的哭声。黎兵暗道:“为什麽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无奈和痛苦,真是令人不解。”“还愣着干什麽,快把他扶进去啊!”苏静文怒声吼着。黎兵急忙将他背起,并朝着对门看了一眼,发现三位青年正通过门缝偷偷望着这一切。当看到黎兵的眼神时,又一次重重关上房门。他心中疑窦丛生,将卞成武放到沙发上,杨艳妮的哭声更大,他甚至认为自己的丈夫已经死去,所以哭的很伤心。卞成武猛睁双睛,紧张的望着四周,压低嗓音道:“你们等等,我也是有苦衷的,艳妮我对不起你。”卞成武单手搂住杨艳妮,热泪滚滚而下。这一幕令屋内所有人震惊,就连杨艳妮都觉得幸福来的太突然。黎兵行到门处,耳朵紧紧贴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声响。卞成武低声道:“艳妮,你继续哭,听话。”杨艳妮怔了怔,还是很听老公的话,继续嚎啕大哭。苏静文也是聪明之人,陡然看到这一幕,她也多少有些明白,所以便止住口,不再言语。黎兵静听了一阵,发现门外的脚步声已离开,忙奔到沙发处,打量着卞成武。“黎先生,我也是为钱所迫,才做出这等事。”黎兵听后暗自一惊,低声道:“你把经过详细说出,也许我可以给你指条明路。”“艳妮,让你受苦了,我真是该死,我这么做也是被逼无奈,为了保护你和孩子。”卞成武的虎目中再次落泪。“有什麽事不妨直说。”卞成武叹了口气将事情经过讲出。半个月前他在赌场与一位叫做龙哥的赌钱,结果他输了很多。而龙哥也是回民区响当当的人物,输红了眼的卞成武又借了很多钱,仍是没能翻本。龙哥起身后把卞成武叫到一旁,并开出了条件,若是肯为他效力,不仅可以把卞成武输的钱都还给他,而且额外还会给他一笔丰厚的安家费。这个诱惑的条件,卞成武没有拒绝的理由,一口便答应。跟了龙哥以后才发现他的狠,而且经常拿手下家属做文章,卞成武甚至有些后悔。他们一起的兄弟开着大货车,因为一次暗杀失败,他们几人乃至家属都被暗杀,而且毁尸灭迹。这让卞成武很挂念自己的妻儿,既然入了此行就没有回头路,所以他和杨艳妮提出离婚,而杨艳妮却不肯离他而去。卞成武就偷偷把钱存在杨艳妮的账户里,整日沉醉于灯红酒绿中,回家更是拳脚相加,目的就是为了和妻子离婚。直到接了一次任务,那就是扮作警察前去将黄鸿海捉住,带回龙哥那里,至于最后是怎么死亡的,他也不知。还有对面那几位青年就是龙哥派来监视卞成武的妻儿,倘若有个风吹草动,他们就会抓人。卞成武讲完,杨艳妮早已成了泪人儿,此刻他才知道自己老公的用意之深。而卞成武却因家庭暴力导致妻子伤其心痛其身。夫妻二人紧紧抱在一起痛哭。黎兵陷入沉思中,想起自己屡次遭到枪击,甚至大货车将自己逼入绝境,自己还以为是血杀家族,想不到就是中海市的人做的。按照卞成武刚刚所讲,那些人暗杀的对象也正是自己。苏静文听到这一切,早已感动的目中泛泪,他认为杨艳妮的爱情很伟大,宁可忍受皮肉之苦也不愿离开自己的丈夫,他甚至坚信自己的丈夫会有回心转意的一天,这种伟大,恐怕任何女人都做不到。“卞先生,那你为何不直接和艳妮说清楚这件事,何必让她受这些苦呢?”“苏小姐有所不知,我若是和艳妮说了,她肯定无法接受,而且还会和我藕断丝连,这样岂不还是害了她和孩子,因为我太了解艳妮。”卞成武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下。“你若是和我说出真相,我也不忍离开你的。”杨艳妮紧紧搂住自己的老公。“那个龙哥在哪儿?”卞成武望着黎兵摇了摇头,说道:“黎先生,你的身手虽然很好,但我不建议去找龙哥,双拳难敌四手,他的手下枪支很多,而且身手很恐怖,据说龙哥的身手更恐怖,只是从未见他展露过。”黎兵听后却对这个组织很好奇,他轻蔑的笑着,低声道:“这件事我是无法置身事外了,刚刚你说开货车暗杀的那些人,他们所要杀的人正是我。”卞成武也是大吃一惊,略微沉吟,说道:“既然这样,我可以做你们的内应。”黎兵忙打着手势,头转向了门处。杨艳妮十分配合,很快便哭声大作。过了约有十分钟,脚步声渐渐远去,并听到关门声。“卞先生,龙哥那个组织叫什麽名?他们的据点又在哪儿?”卞成武沉默了片刻,道:“组织叫玉龙会,据点就在回民区“龙跃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