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兵想起唐雨晴给自己包扎的情景,神秘的笑了笑:“我左手比较笨拙一些,好在伤口并无大碍。”“小黎,这次唐家之行究竟有没有发现?”郑三金再次问出,语气也有些高涨。当纪小雅听说黎兵去了唐家,眉头一皱,暗道:“他何时去的唐家,为何唐家这么多人都没有发觉。”她当时也在唐家,可是并没有看到黎兵。“是啊!你有话就直说吧!”黎兵不想说的原因是因为有纪小雅在场,如今听到苏静文如此说,心里才有了谱儿。望着众人道:“我检查过唐靖地的尸体,发现他的骨骼发软,身上的肉仍有弹性,这是中了软骨散的症状,可以很确定的说,他们在临死之前就已经中了软骨散。”众人全都惊讶的望着他。陶洪志道:“他们已经死了十二个时辰,身体肯定会变得僵硬,这的确不合乎常理。”他常年与尸体打交道,可以说没有人比他更熟悉尸体。“如何能确定他们中了软骨散?”“小卫,你有所不知,我曾在蜀中唐门见过中软骨散死去的人,他们尸体的症状和唐靖地一般。”蜀中唐门的四位族老正是中了唐继文兄弟的“软骨散”才会毫无还手之力,最终死了三位族老,如今只剩唐继生一人。“看来,这次又是尹贺家族在捣鬼。”郑三金第一个想到尹贺家族。“可是据我所知,软骨散只有尹贺雄一和天忍二人所拥有,其他人没资格持有软骨散。”卫天佑道:“那尹贺雄一已经死去,想必栽赃你的人就是天忍了。”这么简单的道理众人都明白,所以谁也没有表态。“可是天忍早在几天前就已经回国了。”卫天佑挠了挠头:“黎哥,这个消息可靠吗?”“当然可靠,这可是我冒着生命危险才探得的线索。”苏静文听后,紧紧抓住他的胳膊,将头靠在他的肩上。“如果不是天忍,还能是谁?”“陶叔。不要想了。”黎兵打量着众人,眉宇间忽现一丝黯淡。“咦!你碰到脏东西了?”郑三金看到他眉宇间黯淡无光,嘴快直言。黎兵急忙眨着眼,笑道:“哪有的事,脏东西看到我还不得绕着走吗?”纪小雅一脸茫然,对他们口中的“脏东西”并不晓得。苏静文疑惑的望着黎兵,发现他仍在谈笑自若,并没看出有何不妥。经郑三金提醒,陶洪志仔细打量之下,也发现了不寻常。黎兵打个哈欠,懒洋洋的道:“好困啊!我要回去休息大脑啦!”并轻轻捏了一下苏静文的藕臂。“那我们回去吧!”苏静文也暗暗捏了他一下,并柔媚的笑了笑。回去的路上,郑三金和陶洪志一辆车,两人却郁郁寡欢。“陶叔,到底是什麽脏东西如此秽气?以小黎的道行竟然也遭了殃。”“看样子不止一个脏东西,应该有很多。”“我刚刚看了他的面相,三日之内恐怕是霉运连连。”郑三金唉声叹气。“若不是道行高,恐怕他早已横死。”陶洪志自言自语着,眉头忽而皱起,暗道:“这件事必须得问个清楚,免得有妖邪害人。”“这小子要倒大霉喽。”“你这位做义兄的赶紧想办法给他破解一下。”“无解。只是走一些霉运而已,不会丢掉性命,放心吧!”“郑三,等会儿我们去苏家,一定要问清楚,小黎究竟看到了什麽?”“我也很想知道。”郑三金专心驾车,紧跟在黎兵的后面。苏静文和表姐下车后就奔向二楼,看样子打算彻夜长谈。黎兵躺在床上却觉得浑身不舒服,仍在为“阴兵借路”而辗转反侧,脑中总是浮现出阴兵的画面。玻璃发出两声轻响,他迅速起身,凝神静听了片刻,问道:“是谁半夜扰人清梦?”外面传来怪声怪气的声音“小黎,是我啊!”黎兵按着遥控器升起窗帘,借着月光望见郑三金和陶洪志二人,无奈的道:“你们二人神神秘秘的想干嘛?”“快开门,我们有急事找你。”黎兵见郑三金心急火燎的,确实像遇到急事,朝两人做着手势,独自一人来到正门,将二人让进屋内。郑三金一屁股坐在柔软的床上,整个身体平躺,一副很享受的表情。“到底什麽事?半夜不让我休息。”“郑三还是你说吧!”陶洪志也毫不客气的坐在床上。郑三金坐起后,吁了口气:“你小子到底遇到什麽脏东西了?为何会如此秽气?”黎兵也正为此事而发愁,听到郑三金的问话,他把在国道上看见“阴兵借路”一事讲出。屋内沉默了半天,还是黎兵打破了这个沉寂的气氛。“你们怎麽了?”两人忙从惊愕中清醒,陶洪志道:“这是阴兵借路,我曾听师父提起过,想不到你竟然可以遇到。”“真有阴兵借路这一说吗?曾经媒体也是闹的沸沸扬扬,众说纷纭,更有官方出来辟谣,想不到真有这种事。”郑三金摸着颚下的短须,似乎对这件事很感兴趣。“是我亲眼看到的。”“那个马车上垂着红帐,很有可能是嫁娶,你没看看新娘子长得什麽样子?”郑三金怪怪的笑着。“郑三说得对,那是阴界有身份的人娶妻,你小子幸好没有下车,否则难免有一场恶战。”陶洪志沉思了一阵,接着道:“阴兵借路很容易被吹灭阳火,你是怎麽避过的?”“我点天灯啦!”两人又同时一怔。陶洪志道:“怪不得你能逃此噩运,天灯燃起,它们把你当做神仙,自然不敢和你动手。”“可是仍逃不过霉运缠身。”黎兵听说霉运缠身,急忙问道:“三哥此话何意?怎麽就霉运缠身了?”郑三金轻叹了口气:“你相信三哥的相术吗?”“当然相信。”“三天之内,你将会走霉运。三哥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在家里避难吧!免得霉运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