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经常告诫我们,学法术就是为了降魔除妖替天行道,如今怎麽又替我们担心起来?放心吧!一人做事一人当。”郑三金颇有英雄气概,这番话说的慷慨激昂。黎兵喃喃自语着:“这位赵文松不简单,他的名字为何这么耳熟呢?”“他的身手确实很好。说实话,若是在撑一会儿,我就会败给他。”郑三金想起与赵文松交手的瞬间,仍是记忆犹新。“这小子这么厉害吗?”“是的,确实很强。”“明日我陪你去唐家会一会那小子如何?”“你不陪小黎去省城吗?”“去省城可以延后,至于这风水之术,你似乎没有我专业吧!”陶洪志得意的笑了一阵。“陶叔莫要看不起人,摸金校尉又怎能不懂得风水之术。”“你是想班门弄斧吗?”“算了,你还是跟小黎去省城吧!免得抢我的生意。”“这还差不多,年轻人要谦虚一些。”陶洪志倚老卖老驳得郑三金久久无语。“镖王!他是镖王!”黎兵喃喃自语着。突然从床上跃至地面,双目放光:“他是连续两届全国保镖精英赛的镖王─赵文松。”郑三金道:“怪不得他的身手如此厉害,原来是镖王。”“小黎,还有一个月你就可以和赵文松同场竞技,不如陶叔明天先会一会他。”“陶叔,他不是小黎的对手,您老就别凑热闹啦!”黎兵的唇角微微扬起:“那位唐芙蓉究竟是什麽人?居然可以请赵文松做保镖。”“唐芙蓉很漂亮,而且外表也很年轻,更是挥金如土。”郑三金说到兴起时居然拍起手掌。陶洪志嘿嘿笑道:“怎麽,对妇人也有想法吗?看把你高兴的。”郑三金脸一沉:“我高兴那是因为我赚了一笔钱,你可别为老不尊。”两人争吵不休,当听到鼾声时,才发现黎兵已经睡着。“小黎真的挺累,我也挺佩服他。”郑三金望着熟睡的黎兵摇了摇头,这番发自内心的话听得陶洪志无声的笑着。“他看事情不看表面,深谋远虑,高瞻远瞩。就拿尹贺刀元一事,就在众人都以为他早已在二十九年前死去,可是他却早已判断尹贺刀元没死,我老陶这半生没佩服过什麽人,小黎算是个例外吧!”“陶叔,难道你不佩服我么?”“你呀!就这张嘴令我佩服。”“陶叔过奖了,我也很佩服你。”“我有什麽令人佩服的。”“陶叔为人正直啊!心地又好,遇事又冷静。赶了半辈子的尸,即使这一样就已经令我钦佩不已。”陶洪志呵呵笑道:“你小子拍马屁的功夫也这么好。”两人欢畅的笑着。陶洪志觉得自己这个职业一向受人白眼,如今听到有人由衷的佩服这个职业,他那自卑了半辈子的心,在这一刻终于迎来温暖。“我们也在这儿睡一宿吧!”郑三金直接躺在黎兵的身边,自言自语道:“小黎的被褥还比较干净,可比我们的强多啦!”陶洪志笑道:“难怪人家小黎讨女人喜欢,你应该多多向人家学习。”边说边朝着门处行去。“陶叔去哪儿?”“这儿睡不下啦!我去老福的卧室。”“陶叔,晚安喽。”清晨第一缕曙光洒向九州大地。黎兵慵懒的睁开双眼打量着鼾声大作的郑三金,暗道:“难怪我觉得累,原来三哥在这和我挤一张床。”起床后揉了揉头部,换上一身运动装戴上口罩准备晨跑。经过一夜的休息,右手的伤口反而疼的更强烈,他轻轻做着握拳的手势,反复做了几次,疼痛感减轻了不少。出了大门,黎兵沿着路段一路小跑,他改变了路线,出了燕山别墅区。准备往返时,身后传来阵阵刹车声。两台大众车上下来六名男子,怒气冲冲将黎兵围住。“六位起的这么早真是辛苦啦!”“少废话,准备受死吧!”说话的是一位体型健壮的青年。“你们是什麽人?”“唐家人。”“想和我动手吗?”健壮男子也不再开口,吆喝一声,各种暗器纷纷袭来。黎兵闪躲腾挪,并没有想伤六人之意,避过了一阵镖芒,翻身落地时,右脚的脚底板传来一阵疼痛,疼得他倒吸凉气龇牙咧嘴。原来黎兵的身体为了躲暗器,从高空落地后,他的右脚不偏不倚正踩在一块凸起的拳石上。这种滋味可想而知。他缓缓挪动着腿,尝试着使脚心落在地面却未能如愿,每一次落地都会带来疼痛。想起郑三金的相术,他却一阵头疼,心中暗道:“三哥的话真准,这么快就走了霉运,而且这才是第一天。”唐家子弟见黎兵好像是受了腿伤,就如捡了元宝般,一个个兴高采烈缓缓向黎兵迫近。“你们最好不要靠近我。”“我们不但要靠近你,还要把你带回唐家。”黎兵的伤脚落在地面,整条腿却在瑟瑟发抖,双目全神贯注凝视着众人。“唐家的子弟,报仇的时候到了。”体型健壮的青年高声喊着,六位青年挺身而上。很快,地下便躺着六人。黎兵怒道:“你们赶紧回唐家吧!就说我七天之内一定会找出真凶,届时一定会带着真凶去唐家负荆请罪。”六人疼的躺在地面,闻得黎兵的话后缓缓起身,目光深深注视着黎兵的背影。回到苏家,黎兵见众人没有起床的意思。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干净利落的脱掉鞋子,看向自己的脚心处,却红肿了起来。郑三金正迷迷糊糊走向大厅,突然望到黎兵的脚已经红肿不堪。他还是没忍住开了口:“你的脚是怎麽伤的?”黎兵略一沉吟,将早晨锻炼碰到唐家的眼线一事说出。“这只是个霉运的开始,陆续还要小心,昨天就说不让你出屋子,可是你却仍然坚持。”郑三金叹了口气,满脸的关切之情。“我也不能一直在屋子里啊!若真是那样,在哪儿都会走霉运。”黎兵将一切看开,轻轻揉搓着脚底板,心里也在暗自责骂着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