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白安五点就起床,换了身透气的运动服,开始跑步运动。她伤得太久,需要立刻开始复健,找回之前的状态和体力。而且顾枭寒的饭菜她一吃就停不下来,体脂也是井喷式地往上涨,再这样下去,她真要废了。两个小时后,她跑回顾家,王伯准备好了清水递给她,笑眯眯地说:“白先生的身体可以开始运动了吗?”“比以前差了不少,慢慢找感觉吧。”白安喝掉清水,擦了一下头上的汗,“我去冲个凉,如果顾先生起来了,今天的行程我放在桌上的,麻烦您告诉他,让他看一下。”“白先生准备回去工作了?”“你们家顾先生,不是从来不养闲人吗?”白安笑道,跑上楼冲凉。王伯看着白安的背影笑了笑,心想,养您,估计顾先生还是很乐意的。白安冲凉的时候,顾枭寒才起床,果然雨天他就睡得特别安稳,看到桌上放着的行程表,望了望王伯。“白先生说让您看看,有没有什么要调整的地方。”王伯给顾枭寒倒了一杯咖啡。“他这么早起床?”“是的,白先生跑步去了。”“嗯。”顾枭寒端起咖啡,打开平板看着行程安排表,果然,他还是更习惯白安的习惯,重要的事情都会着重标明,加上备注,提醒自己要注意的地方,可以选择暂时压后的事情,用淡色的字体,可以选择不去做的事情,直接在后面标明“可弃”。一目了然,高效利落。“顾先生,昨天,老先生来了电话。”王伯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顾枭寒的表情。“说什么了?”“老先生问我,顾先生最近,可有什么亲昵的人。”王伯用词很谨慎,都不敢说亲昵的女人。“嗯,你怎么说?”王伯顿了顿,说,“我说有。”顾枭寒抬头看了一眼王伯,嘴角勾起些笑意,“很好。”然后又拿起报纸,“他怎么说?”王伯笑道,“他希望,您跟能他,好好发展。”“呵。”顾枭寒似嘲似笑,要是顾君儒知道自己亲昵的这个人,是白安,怕是不会说这样的话吧?但王伯,的确会做人,更会做事。除了给白安偷酒喝以外,基本上没有哪件事办得不让顾枭寒满意的。“另外,顾先生,我认为,您或许可以在家里买一点运动器械。”王伯低眉顺眼,但眉眼里都是笑色。“嗯,你去办吧。”“好的,顾先生。”王伯点头退下去,正好看到白安从楼上下来,还顶着一头湿发。白安坐上餐桌,吃了早餐,“王伯跟你说什么了?”“在给你办嫁妆。”……“顾枭寒你能不能,不要语不惊人死不休啊?”“他看你跑步辛苦又单一,让我给你买些运动器材回来。”顾枭寒放下报纸,看着白安,“不过我倒是,一直挺想在后面弄个游泳池的,天马上也热起来了,你喜欢游泳吗?”白安赶紧端起牛奶,咕噜咕噜灌下去,然后摇头如拨浪鼓:“不喜欢!”“慢慢养成爱好吧,游泳对身体好。”你这问了跟没问,有区别吗?有吗?有病啊,怎么身子一好以前的臭毛病就又都犯了啊!白安,搬出顾家这个计划,必须尽快提上行程了。“干嘛这么生气的样子?”顾枭寒瞅着她。“我没生气!”“没生气就好。”……顾枭寒哪里是弯的?他这明明是个钢铁直男啊!钢铁直男顾枭寒挑起一边的毛巾扔给白安:“把头发擦干,容易受凉。”白安恼火地把毛巾甩一边,“我乐意湿着。”“听话。”“你给邻居吃了花椒。”“什么意思?”“你麻了隔壁。”“你少说一点粗口。”“你问我的,我明明说得那么文雅,你非问!”“大早上的你吃火药了?”“吃了花椒。”……“吃你的早餐吧,吃完去上班了。”顾枭寒无情无义撇下一句,就去换衣服了。白安狠狠地往嘴里塞着早点,忿忿不平。游什么泳,有什么好游的!游个鸡鸡啊!王伯在隔壁的厨房里,那个老腿啊,是抖得要断掉了,笑得啊,那是眉毛都要飞出去了。白先生,嗯,真挺好的。公司里好像没什么太大变化,昨天白安只是昙花一现地,就关进了办公室里,后来直接去了余家。今天才算是正经开始上班,最热情的欢迎者莫过于安娜姐。她撞进白安怀里,搓着她的头,“安哥!”白安接住她,低下头由着她把自己一头毛揉得乱七八糟,笑着说,“想我了?”“想啊,你跟顾总都不在,我活像个寡妇守在这里,都快无聊死了。”安娜挂在白安胳膊上,“跟顾总出国办差感觉怎么样?”“就那样儿呗。”白安笑道。“我也想公费旅游出国玩一趟,唉。”安娜叹着气,“我都快闷死了。”白安暗自心想,我那种“旅游”方式,你怕是不要玩的好。“对了安哥。”安娜拉着她坐下,“让我好好看看你。”“干嘛呀?”“你让我好好看看嘛。”安娜抱着手臂,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白安,看着看着,拧起了眉。“嗯。”安娜煞有介事地点点头,“看不出来。”白安乐了,“你这是看什么呢,打量我有几斤肉,能卖多少钱?”“露西出事儿了,她说你不会偏向她,我就看看你会不会,这一看吧,还真看不出来。”“露西姐出什么事了?”“你自己问她去吧,我要是说了,她又要骂我多嘴了。”“你已经多嘴了,姐姐,不差再多一句。”安娜傻笑,“反正你去问她嘛,我不好多说的。”白安给露西打了个电话,约她天台见。露西一上来就笑白安:“怎么,买球输了准备跳天台呢?”白安咬着糖果坐在水管上,望着她笑:“安娜姐说你出事了,出什么事儿了?我能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