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在瑞士的时候,白安悄咪咪把他睡了不认帐这件事,顾枭寒有点介怀,她居然对自己睡完就抛,一夜情都没有她这么无情的,约炮的人都比她温情。但相对于这个,他对白安居然次日大早就去买药避孕这件事,更加耿耿于怀。至少要跟他说一声才是呀,自己又不会强迫她生孩子,只不过,他怎么也该有知情权吧?白安仰头看着他,“你看我像是贤妻良母吗?”顾枭寒故意皱眉打量着她:“不像。”“那不就是了?”白安笑着靠在他肩膀上,看着不远处玩闹的孩童,若有所思。之前顾枭寒去买甜筒的时候,白安走进了一家药店,买了避孕药。她不喜欢玩什么骨血至亲那一套,也不觉得留个孩子留个羁绊这种事情多么感人至深,多么催人泪下,更不会因为她爱顾枭寒,所以要为顾枭寒与自己之间,生下一个爱情的结晶。她觉得这都是扯谈。有些人天生母爱泛滥,而她却正好是母爱稀缺的那种类型。她连自己的人生都还没有理清头绪,连自己都还没有活明白,就要怀上一个孩子吗?到时候怎么把他教育成人,怎么让他健康幸福地长大?让孩子在一个不正常的环境下出生,无异于是在害他,更是最大的不负责任。不是所有女人,都有生孩子的资格。有生无养,不如不生。顾枭寒看着白安眼里的慵懒神色,只是扣紧她的手指,不再多说什么。她的手只有自己的四分之三大,顾枭寒想,他应该是可以紧紧握住的。两人在黄昏落日的时候,提着采购的大包小包回了湖边小屋,换了宽松T恤和短裤的白安翘着腿坐在沙发上,翻看着顾枭寒的邮箱,喊了一声:“顾枭寒,林哥有重要的事情。”“你看着处理就好。”厨房里的顾枭寒应了一声。白安转了转嘴里的糖果,想了片刻才敲着键盘:“先不要声张,我这边确认一下,还有啊,千万别让她死了,另外,联系我们在粤城的人手,尽量布防在于家。”“你是小白?”林哥回复。白安挑了挑眉头:“这您都知道?您这是千里眼啊还是顺风耳呢?”“你还真是小白?顾总说话不是这语气,不是,你小子你跑哪儿去了?你搞什么名堂?”白安摸摸鼻子,笑着打字:“我度假呢,辛苦林哥你先顶着啊。”“小白,安娜的事,是林哥对不住你。”“说什么呢,我林哥对我天下第一好。”“马屁精,你要是把拍我马屁的这心思用在顾总身上,顾总至于这么上天下地地找你吗?”“嘿嘿嘿。”“笑什么呢?”顾枭寒端着菜出来,看白安笑得跟傻子似的。“林哥真厉害。”白安合上电脑放到一边,跳到顾枭寒背上挂着,“你猜他问出什么了?”“什么?”顾枭寒放下盘子,双手握住她大腿偏头问道,由着她在自己后背上闹腾。“李可扛不住,招了。”白安晃悠着两条白生生的大腿,举着手里的糖果:“他们不是为了得到于家那老头儿的配方,他们是去杀他的。”“你们那位教父行事,很是难测啊。”“咱们想一下啊,如果于家老头儿死了,基本上就没人能解决NH0209,他是这方面的泰斗人物。我先前猜测,教父派李可去接近你,是为了得到解药,用以制衡红桃A,解除教堂方面对他的钳制,但如果他要杀于家老头儿,这性质可就不一样了。”顾枭寒点点头,笑道:“不错,红桃A费尽心机从华国拿走项链,无非是两个目的,要么是先施灾难,再贩药物,牟取暴利,要么,是用其杀人。你们的教父现在要对于叔叔下手,证明,他可能知道了,红桃A的目的是前一种,在要红桃A之前,先毁掉解药,不让他获利。”“但是后果呢?”白安疑惑道,“后果是,红桃A有可能将这种病毒卖给需要的人,用以杀人,这样的情况更为难以控制,后果也更严重。”“的确,如果这样的话,NH0209就会变成生化武器,灭绝人性。”顾枭寒心底微微地触动了一下,他们现在轻松谈论的NH0209,是从白安的父母手里诞生的,他怕白安其实只是强装无事,内心却难过。所以他说道,“白安,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要想太多。”“我早想开了,只不过是,父债子偿,我得阻止这一切发生,才能真正解脱罢了。”白安吧唧一口亲在顾枭寒的脸颊上,“不用担心啦,大总裁。”顾枭寒这才放下心,笑声道,“没有人敢买他们的病毒。”“嗯?”“你以为我是吃素的啊?”顾枭寒笑道。“你吃肉,我知道。你不止吃肉,你还是一个吃不饱的肉食主义者。”“我这是看在你身体还没有大好的情况下,努力克制了,你再这么撩拨,我可不会留情的。”“哟,给你根竿,你还真往上爬了呀?”白安笑着勾住顾枭寒的脖子,看了看餐桌上,“晚上吃什么?”“煎了牛排,快下来吃饭。”“噫,不想吃这个。”“那你想吃什么?”“吃你呀。”白安咬了一口顾枭寒的耳朵,“你以前不是说,让我把你吃了吗?”顾枭寒反手把白安抱到前面,眉眼带笑,“请你享用。”白安的脚趾隔着他的裤管蹭了下他的大腿,指尖轻轻刮一下顾枭寒上下滑动的喉结,像是在思索,从哪里开始下口比较好。顾枭寒低头在她领口的位置蹭了蹭,牙关咬着宽松的T恤领子滑到一侧,露出一点香肩,温热的鼻息落在白安的颈窝里,挠得白安痒痒的。白安仰着头,由着他捉弄,只是晃荡着脚丫子:“顾枭寒,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顾枭寒嘶哑的声音饱涨着他的情动,鼻尖轻轻地蹭着白安纤长的颈脖,“我也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我觉得我们的想法,可能不太一样。”“我觉得,是一样的。”白安身子渐渐发软使不上力气,骨头都是酥酥麻麻的,便干脆伏在顾枭寒的肩上,手指梳进他发间,半眯着的眼睛里是意乱情迷,她好像喝多了酒,迷离地说道:“以前没发现,你这么经不住色诱啊。”“那要看色诱我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