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今边疆之地并不如何太平,慕恒身为骠骑大将军,自然不可能驻足帝都,反而不得不常年驻守边疆之地,所以元宗帝这般看中慕流苏,其实是起了心思想要将慕流苏培养成帝都之中他的又一个左膀右臂。
文官之中有了沈芝兰这个年少有为才华横溢的少年左相,那么武将之中有她这个年纪轻轻便名动天下的少年将军也不是没有道理。
如今见元宗帝这般热忱的抛出橄榄枝的样子,慕流苏即便是想不借机用上一用都觉得浪费了,于是也不拖沓,勾唇朝着元宗帝笑道:“流苏谢过皇伯伯,不过这事儿也不算什么大事儿,不过是想问皇伯伯这猎场之地谁能有资格进去罢了,毕竟若是有人想要趁着今日比试的时候在猎场之上动手脚的话,不仅会风险极大,更是会浪费了他自己比试的时间,所以我猜这西北猎场发生的事情必然不是今日才布置的陷阱,必然是昨日或者前日布下的局。”
这话说出来,众人自然是都觉得走很有道理,他们之中自然多的是人第一次见着有人在西北猎场设置国交宴,所以还不太清楚西北猎场这个偌大的皇家猎场的事儿,但是方才从南门外场进来了这么多拖拽猎物的人,想来少不了暗处盯梢的人,既然那人能够进了西北猎场安排这些事情,必然是会对这整个西北猎场都极为熟悉的,也是必然知晓若是在比赛当天动手,很可能被人发现的事情。
当然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一定不会选择今日动手,正如慕流苏所言一般,必然是选择了昨儿或者前两日布下的局。
只是这西北猎场毕竟是皇家猎场,唯有狩猎时候,才会出成群提对于的,动禁卫军围墙头头转悠,平日里到底是谁能能够这西北猎场的门,他们平日里也该真没有怎么注意过,如今自然也是不太清楚,不过心中却是嘀咕,皇家猎场,按道理来说,也是应该只有皇家能够进吧。
果然,元宗帝闻言,脸色也是僵硬了些许,先前慕流苏还只是在指证是今日参加国交宴比试的事情,如今却是更加狂妄,直接指证到皇族这一堆来了。
好在元宗帝心中有谱,自然也不会为了这种事情恼怒,仍旧一副颇为慈爱的形象,笑吟吟的开口。
“你说的虽然也有道理,这西北猎场乃是皇族猎场,因为事关重大,所以素来都是只有朕和太子才能够进去,不过也并非单单只有国交宴比试之中的人有资格进入了其中,亲王也是有资格凭亲王着令牌入了西北猎场的。只是这两日朕一直在恭宫中筹备国交宴的事儿,太子更是远出城外去迎接南秦使者一行人,整个西北猎场的事儿,这次倒是交由了荣亲王在处置。”
荣亲王妃听着元宗帝说的亲王令牌四个字,整张脸都白了一个度,心中更是一阵惊慌失措,下意识的朝着楚琳琅的方向看了一眼。
楚琳琅此时也没好到哪里去,紧紧握着手臂,浑身僵硬的站着,亲王令牌他确实动用过,如今被慕流苏提及出来,若是一个弄不好,别说这次国交宴上的事情他会收了重惩,想来慕恒和慕流苏都不会轻易放过了她,便是荣亲王爷恐怕也不会轻饶了他。
好在他早有准备,动用了荣亲王爷的亲王令牌之后,便神不知鬼不觉的还了回去,倒是没让荣亲王爷觉察到什么异常。
心中虽然惊慌,因为处理好了那令牌,楚琳琅好歹还是有些底气,也就稳了稳心神,黑了荣亲王妃一个眼神示意不用害怕,即便是慕流苏抖出这些事儿来,也不会查到他的身上。
见楚琳琅给的自己的眼神示意,荣亲王妃一颗七上八下的心这才稳定了不少,原本她与楚琳琅谋划很久,是极为期待今儿的国交宴的事情的,谁曾知晓今儿不知是出门没看黄历还是怎么的,事事不顺,当真是将八辈子的霉运都倒在这里了。
如今荣亲王妃也没了惩治慕流苏和姬弦音的心思了,一心期盼着今儿的国交宴比试快点结束,让她和楚琳琅千万不要露出了什么破绽来。
……
那边荣亲王妃和楚琳琅还在心惊肉跳的想着事情,这边荣亲王爷听着元宗帝说完话,也是极为沉不住气的马上站起了身来,心中更是火冒三丈,这个将军府上的混小子,当真是什么话都讲,皇上堂堂一国之君,又分外偏宠欣赏慕流苏,自然是不可能在西北猎场弄个这么大的谋杀只为了想害慕流苏。
而太子殿下楚清越这几日又已经去了城外迎接南秦使者,更不会有那个闲情逸致来搞这些见不得人的把戏。
更何况,人家楚清越的储君之位如今可是坐的稳稳当当的,和慕流苏姬弦音这二人之间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怎么可能冒着这般可能丢了储君之位的危险来谋杀一个少年将军。
荣亲王爷自己都知晓这事儿不可能,既然前面两个人都不可能,可不就是在变相说着是他下的手了么。
荣亲王爷在慕流苏来了荣亲王府后对他的冷言相向就分外印象不好,如今见着慕流苏这般诬陷自己,给他泼了脏水,更是气的火冒三丈,朝着慕流苏就愤怒吼道:“英武将军虽然年轻气盛,但是基本的规矩还是要懂的,要知晓这饭可以乱吃,话却是万万不可以乱讲的道理的。”
凶了一顿慕流苏,荣亲王爷立马老老实实的向元宗帝表明诚意:“皇上,臣弟冤枉啊,虽然这西北猎场的事儿却是是由臣在处理,但是弦音毕竟是是臣的次子,也是臣的骨血,若是弦音得了国交宴的头筹,对于荣亲王府而言,总归也是一件风光的好事儿,臣弟又怎么会拦着,更何况,臣弟即便是再不想看着弦音夺了头筹,但是总归虎毒不食子,臣弟就是再心狠,也不可能会去害了自己的儿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