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流苏眉眼更是染了三分冷意,秦誉这是铁了心的说她与弦音是龙阳之癖了?即便是她并不在意这些外在名声,但是涉及了弦音,她便连人家一个字的诋毁都不能容忍。
冷笑一声,正想开口回敬回去,便听得姬弦音迤逦寒凉的声音传来,姬弦音看着秦誉,又是艳丽一笑,说不出的魅骨天成:“本公子与英武将军之间是否有龙阳之癖的事情,无论如何似乎都还轮不到南秦的五皇子来关心吧,如今看五皇子这般样子,难不成是五皇子在秦楚一战输了英武将军,所以也是心仪英武将军了?”
姬弦音看似不动声色,然而沉默半晌,一出口便是这般咄咄逼人又透着几分嘲讽的话语,不由让人为他捏了一把汗,毕竟这可是南秦的五皇子,名动天下的战神皇子,姬弦音当真是哪里来的底气如此嚣张来着。
一侧的慕恒打量着姬弦音,心中一时有些复杂,这么多的传言,自己慕流苏自己的一举一动,自然是让慕恒看出来了慕流苏对这个姬弦音是极为不同的,看着姬弦音这一身的气质,明明是凉薄冷艳的,却是偏偏给他一个尊贵无双生胜过在场诸多男子的的感觉。
流苏若是真的爱慕姬弦音,这一身气质样貌他倒是觉得般配,可关键是姬弦音言语之间的意思,难不成是知晓流苏是个女子的?
……
秦誉的脸色本就透着愤怒凉意,如今听了姬弦音的怪,耳尖却是涌起了些许绯红之色,他下意识的去看慕流苏的反应,这个时候,倒是一个向她表明心迹的好机会,至于那劳什子名声,像秦誉这般洒恣意的人儿自然也是没有放在心上。
原以为慕流苏也会有点反应,谁知道她确实是有反应,只可惜那反应并不是在他秦誉身上,而是在姬弦音身上,慕流苏直愣愣的看着姬弦音,似乎没想到弦音竟然会这般讽刺秦誉,关键是……秦誉确实是对原主有感情的。
慕流苏自然不会认为秦誉是对夺舍重生的自己产生情愫,想来是在战场之上原主与秦誉两年之久的对峙才让秦誉爱慕上原主的,不过原主毕竟是死在了秦誉的长枪之下,而她不过是可怜原主的一番情意竟然连秦誉都不曾知晓就已经去了,所以才做出了那般决定替原主与秦誉之了间做了一个了断。
若不是看在秦誉是原主心上人的份儿上,那日独闯帅营的时候,她即便是拼的两败俱伤也会用那一杆长枪重伤了秦誉或者是取了他的首级。
秦誉看着慕流苏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姬弦音,心中火气越盛,忽而想到了什么一般,冷笑一声,却是没有回答姬弦音的话,反而朝着龙椅上高高坐着的元宗帝看了过去,冷声问道:“大楚陛下,我听闻英武将军与沈家小姐似乎已经定了亲事儿?”
元宗帝原本还饶有兴致看着几人争锋,如今见着南秦秦誉竟然突如其来的将话锋转到了慕流苏的亲事儿之上,不由有些没来得及回过神来,好在元宗帝毕竟是一国之君,很快便反应过来,朝着秦誉笑道:“流苏小子却是与沈家的芝韵丫头已经定了亲,不知五皇子问这事儿意寓为何?”
秦誉听见元宗帝这一声肯定的回答,面容上的冷厉之色自家便褪去了不少,挑眉轻笑了一声:“不为何事,无非是替皇兄问的罢了。”
说着,秦誉抬眸颇有意味的看了身后的秦益一眼,勾唇笑道:“真是可惜了三皇兄原本是一心想要求娶沈家小姐来着,父皇对沈家小姐也是颇为满意,扬言三皇兄若是能够成功迎娶沈家小姐,我南秦必然三年之内绝不再踏足西楚边境一步。”
秦益原本还颇为随意的站在秦誉身后,说起来秦益身为三皇子,应当是能够站在秦益身边并肩而立的,但是秦誉因为在民间的声望和南秦皇帝的宠爱,成为了奉命担任南秦出使大楚的领头人,自然是无人敢与其争锋。
秦益看着秦誉瞥过来的眸子,心中却是一阵心惊肉跳,他这个五弟未免太嚣张了一点,随时改变了和亲对象也就罢了,偏生还说出了南秦三年不踏进大楚的话来,这样的话父皇压根没有说过,秦誉却能如此毫不避讳的说出来,委实是没有丝毫的忌惮。
秦益虽然不知晓为何秦誉会说出这样的话,但是他却是分外清楚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是秦誉的对手的,他这个五弟本就性情果决手段铁血,整个南秦都知晓,若是得罪了南秦皇帝,尚且还有一条活路可走,但是得罪了五皇子秦誉,那便只有一个生不如死的下场。
将心头的思绪压下,秦益只能接着秦誉的话,硬着头皮道:“不瞒大楚陛下所言,本皇子确实对沈家小姐一心爱慕,父皇也听闻过沈家小姐是个妙人,也是笑着说过只要我能求娶到沈家小姐回南秦,三年时间绝不再踏足南秦一步。”
看得出来秦誉的最后一句话,不仅是弄的整个南秦使者都一脸茫然,不确定是不是南秦皇帝私下里给秦誉说了这样的话,便是连大楚的人也是一片愣怔,自古以来两国和亲,和亲的对象素来都是两国的公主皇子,即挑选贵女出嫁和亲的情况的确是少之又少,除非是哪个国家之中没有适龄的公主才会选择贵女出嫁。
然而如今大楚并没有这个情况,元宗帝身子康健,膝下子嗣众多,光是叫的上名头的就走三位公主和三位皇子,三位皇子都已经成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