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慕流苏心中已经是有了千万种想法,甚至是在下了苍虚雪山之前,心中就已经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将沈芝兰与自己当年之事问清楚的。
可是如今见着沈芝兰这般帮衬自己的样子,一时之间慕流苏却是怎么也问不出口了。
因为慕流苏心中虽然不愿意欠下沈芝兰的许多人情,但是她自己也知晓,这人情欠下便是欠下了,无论如何也是抹不去的。
如今弦音尚未完全治愈,许多事情未曾弄清楚,慕流苏心中也是害怕自己与沈芝兰当年的旧事会牵扯出更多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所以终究还是只能去保持沉默了。
再加上如今楚清菱出了这样的事情,单单是为了楚清菱,这燕楚一战的事情,慕流苏便是再也不可能置身事外了,所以为了军中大局,慕流苏如今也是只能先沉默下来了。
斟酌些许之后,流苏也是彻底打消了将当年之事与沈芝兰弄清楚的念头,反而是一同与沈芝兰商量起了如何处理楚清菱这件事情的办法。
“永宁公主无故在苍溪雪山附近能受了这般侮辱,自然不可能是偶然事件,必当是有人暗中操纵。而今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想再去开脱解释自然是没有意义的,唯一的办法也就只能去查明真相,然后将真凶揪出
来惩治一番了。”
这倒不是一件难事,毕竟慕流苏心中已经认定此人必然是谢瑶花无疑了,而且慕流苏也相信,依着沈芝兰的心性能力,必然也是不难猜出这件事情是与谢瑶花脱不了干系的。
当初华洲城战败之后,谢瑶花虽然狼狈而逃,但是她素来不是个能够轻易吃亏之人,这次平白在大楚军营吃了这么大的亏,又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就这么离去了,她若是不捣乱,那才是不正常了。
再说了,如今谢瑶花已经确认两年之前被她陷害致死的慕流苏还活着,必然也是对苍虚学山之上灵空大师可以活死人肉白骨之
说再无半分质疑之心。
再加上慕流苏当真已经去了苍虚雪山,而楚清菱你偏偏又孤身一人逃出了大楚军营之中追着去了,谢瑶花有些许安排,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毕竟倘若是楚清菱在这苍虚雪山附近遭遇了不测的话,这笔账必然是算不到她谢瑶花的头上的,而是最终要算到她慕流苏的头上的。
“所以如今这北燕皇宫,你是打算多久攻下来?”
不得不说,和聪明人说话当真是一件万分愉快而又享受的事情,慕流苏根本不用多费口舌,沈芝兰便是轻而易举的只看出了慕流苏心中所想,也是径直便是问她什么时候
去准备攻城的事件了。
“如今北燕五大军都之中的华洲城,晋州城,蒲州城,还有福州城,四座城池如今都已经是大楚的囊中之物,而时至今日,北燕太子那边仍旧是处于一个失踪状态,除了那个神秘至极的北燕摄政王之外,北燕已经是气数将尽,再无回天之力了。”
慕流苏听着沈芝兰将如今的燕楚两国局面分析的头头是道,也是情不自禁的点点头道。
“沈相大人说都没有错,如今北燕这边已经是再无再战之力,至于谢瑶花和燕离歌二人,如今一人受了重创,一人失踪难寻不知去向。的确是攻打北燕城池的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所以我此次回京之来,也是并不打算再做任何休整,待今晚诸位将领商量好计策之后,明日便是准备直接攻入北燕皇宫的事情便是。”
毕竟如今北燕的五大军都已然毁灭殆尽,只除了一座仅剩的北燕燕京,北燕这边早就已经是是再也翻不起什么浪花来了,的确也是时候一举攻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