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希良就借口,要再次研究外国的摩尔财团、磨盾公司给甘南重工集团融资的事,请唐诚立即从武桥市返回省城,召开常委会。周希良说:“唐诚同志,你快点回来,对方外资已经等不及了,再催促我们呢,尽快的给他们一个答复。”唐诚说:“关于外资进入我们甘南重工的事,我是反对的,我的立场是一贯的明确的,我们坚决拒绝他们的资金,他们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有按好心,我们甘南重工集团这几年在海外的势力发展的很快,其势头已经有超越美国磨盾公司的苗头,本来是对立的企业,为什么他们这么好心来给我们投资啊,说不通啊!这一定是他们的阴谋诡计。他们想要进入我们内部搞破坏呢!我们可以直接明确的拒绝他们,把他们赶出华夏就好了。”周希良说:“唐诚同志,你这是不讲道理,意气用事嘛!我们恨外国,也不能表现的这么明显,你要清楚一件事,我国也是世贸组织的一员,按照加入世贸组织的规定,我们国家制造的商品可以卖到其他国家去,同样道理,外国制造的商品也要进入到我们的国家销售,这是贸易的双边原则,必须要遵守的,只允许外国卖我们的商品,不允许我们国家卖外国的商品,不讲道理嘛!同样道理,我们的资金可以进入到外国融资外国集团,或者是可以收购外国企业,反过来,也要允许外国人收购或者融资我们国家企业啊!我们没有道理阻止人家融资我们甘南重工集团啊!”唐诚点头说:“世贸组织的原则,我是清楚的。我们无法堂而皇之的拒绝外资进入,但是,我们在吸引外资的时候,我们也要注重培养和壮大我们国家自己的民族品牌!这几年我们国家像样的几个品牌,但凡是在国际上有点知名度和影响的,都让外资给注入和收购了,有的发展壮大了,有的反而是逐渐的退出了国际舞台。所以呢,我们必须要坚守住我们的底线,我们也要着手培养和建立真正属于我们自己的民族品牌,能够在国际上站住脚的!如果那个磨盾公司坚持要给我们甘南重工集团融资的话,当然是可以的,我们完全可以按照股东分红制来解决,他们投入多少钱,应该得到多少的汇报,这都是可以谈的,但是有一点,要清楚的告诉磨盾公司的人,他们可以给我们的甘南重工集团投钱,也可以坐享分成。不过,他们无论给我们投多少钱,他们都没有未来甘南重工集团的任何管理权和决策权,他们不享受管理者的待遇,以后,甘南重工做出任何的战略调整和决策部署,磨盾公司都不得有任何干预。只要是磨盾公司答应这一点,不搀和我们公司的经营管理,我们是可以接受他们融资的。”周希良一听,为难的说:“如果不让磨盾公司参与未来甘南重工经营管理,恐怕对方不会答应合作吧。”唐诚说:“不合作正好,我才不想和他们合作呢!”周希良说:“唐诚同志啊,既然是你这么有想法,你还是马上回来省委,我们再开一个常委会,重点研究一下这个问题。”唐诚沉吟了下,甘南重工集团的融资很重要。但是,崇恩县老百姓的健康问题,也是很重要,在唐诚心里,人民群众的健康问题,更为重要。先把危害群众身体健康的问题解决了,再回头去对付这个外资磨盾公司。唐诚说:“好的,周书记,我这边会尽快的处理崇恩县的问题,处理完崇恩县的问题,我马上回省委,你先把我的意思,向外资阐述清楚。”周希良听后,苦笑了下,这个唐诚,很难调的动。周希良说:“唐诚,你是越来越不注重团结了,我毕竟是你的班长。”唐诚明白,两人虽然有矛盾,但是,谁也不想扩大和继续深入。唐诚明白这个周希良意思,他这么着急让自己返回省委,一定是有人在背后告了黑状。还有一个原因,自己把金国强也给带来了,周希良害怕,金国强会和唐诚形成一个同盟,然后,共同的对付他,有些事,周希良不想让金国强看到。唐诚会意,忙说:“我唐诚只想在崇恩县做点实事,我唐诚并没有过多的考虑和思想,我也没有想到这么多,我只是听到和看到崇恩县的群众受到了严重的疾病威胁,我必须要尽快的帮助群众脱离苦海。这样吧,周书记,我和金国强同志商议下,我征询一下国强同志的意见,看看他是不是想先返回省城,和你见面。”正说着话呢,金国强还就恰如时机的进来唐诚的房间。唐诚就把话筒放到一边,亲自让周希良听着唐诚和金国强的谈话。唐诚劝金国强,先返回省城,周希良书记还等着要见他呢,两人还要叙旧呢。不料,金国强大声说:“我不回去,我要和唐诚一起办完事回去,马上就有好戏看了,我才不会走呢,我要把崇恩县的好戏看完。”金国强看到了唐诚手机在一旁开着,金国强就拿过来手机,非常会意,就能猜出来,对方一定是周希良,金国强就在电话里对周希良说:“希良同志,你不要担心我,我很好,我一定要和唐诚一起,把崇恩县的事情办完,办完了,我马上回省城和你叙旧。”周希良听后,很无奈,只好摆摆手,答应了金国强,周希良无奈的把电话放下,幽幽叹一口气。这个时候,秘书长田东希敲门进来,对周希良汇报说:“书记,刚才又接到了外资磨盾公司总经理的电话,他们要再次去甘南重工集团内考察,而且,还草拟了一份合同,要加入我们的甘南重工集团,融资我们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周希良想想说:“融资我们百分之五十,他们是不要想的,最多我们也只能给他们百分之三十,这是我们的底线,而且,还有我们的附加条件,那就是,不得参与融资以后的甘南重工的经营和管理。他们答应,就谈,不答应,就礼貌送他们出境。”“条件这么苛刻啊!”田东希说:“恐怕这个条件,外商是不会答应的。”周希良说:“唐诚讲的还是有道理的,我们需要外资进入,改革开放三十年了,我们利用的外资已经无数了,但是,我们也不要在改革的浪潮里迷失自我,我们也需要清楚的认识,随着改革的深入,我们反倒是缺乏了自我创新和自力更生,多数企业被外资控制,成了他们的附属品和傀儡,这一点,我是同意唐诚的意见的。改革开放这么多年,经济大门敞开之后,我们更需要壮大一个属于我们国家民族自己的企业和品牌,这个品牌完全的属于我们华夏民族,我们就是不想让磨盾公司进入我们甘南重工集团,我们就是让他们知难而退。”田东希一阵惊愕,周希良竟然有变化了,周希良他虽然不想看到唐诚的威信在甘南超过他,但是,有些共性的民族的东西,两人还是有一致性的!这一点,不是田东希这个秘书长所能达到的高度。田东希一阵的冷汗下来,脊背发凉,昨天晚上,他还受邀参加了一个饭局,饭局就是磨盾公司的人出面策划的,中间人给田东希送了一副白石老人的画,是从海外流回,市值上千万,还有各种手续齐全的拍卖行精品“一生情”蓝宝石。市值上千万。两样加起来。会大几千万。只要田东希给帮忙,撮合磨盾公司入主甘南重工集团,这些个东西都是田东希的!田东希几次想据为己有,但是,还是忍住了。坚决没有收受对方的贿赂。现在,他看到周希良是这个态度,田东希暗自庆幸,自己昨天没有受贿。受贿是门学问,不要逮住什么东西都要,是好东西就要,要看人受贿。如果不看人,看东西受贿,如果那样,田东希也到不了今天的位置,也不会逍遥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