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典家家主,是她的父亲,典沧海是她的玄祖……”看着这个对失落的男人,冰雨突然有些同情起来,同时对典晚秋的不屑更浓了几分。这是个以自我为中心的女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一切代价,甚至包括伤害最爱她的那些人!她只知道自己想与典墨在一起,所以就要除掉典风这个未婚夫,然后她做到了。她不管谁受到了伤害,只知道典家那里有她的家人,所以便要自己的男人与他的兄弟反目。这些道理,细思极恐,若不是典晚秋生得一张漂亮脸蛋遮住了她的心思,恐怕这样的女人没有哪个男人敢接触。“我当然没答应她,我告诉她,最多我只能做到,在典风杀回典家的时候,不帮典风杀人。”典墨看着篝火,被夜风轻轻扬起的火花迸射,似乎篝火都在嘲讽他。“可她并不理解你,对吧?”冰雨冷笑,觉得典墨摊上这么个女人,恐怕今后会越发两难。“我想,她甚至觉得,你不爱她了?”冰雨淡笑一声,嘴角扬起一丝很明显的不屑,“有一种人,觉得爱自己的人必须将自己看得最重,为了自己可以抛弃一切其他的东西和人。”“很显然,典晚秋就是这样的女人,我对她的估测果然是没错的。”冰雨看着身旁的典墨,发现他微微垂着头,双眸中映出篝火的火光,有些伤愁。场面沉默的片刻。冰雨没有继续开口,她要等典墨说话。她知道典墨将自己留下来,应该是想要说点什么,她也乐得做个观众。甚至,她对典墨的遭遇,除了同情之外,还有一丝幸灾乐祸。当然,这种意思她绝不会表露出来。典墨沉吟了半晌,才终于再次开口,道:“你说得对,或许,她只是爱她自己罢了。”“当她知道,组织准备邀请典风进来的时候,她便对我说,典风加入她就不会加入了。”典墨继续说道,眼中满是失望与叹息。对于这个女人,典墨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他也是真心对待她,可她将此看做理所当然。并且要求更多,更离谱!“所以……你们分开了?”冰雨有些迟疑地问道,顾忌典墨的面子,也没说得太直白。三观不同,不能做朋友,何况还是恋人。典墨点头,道:“她没来中州,我也不知她去了哪儿,或许再回典家的时候,能有遇上她吧。”他没说完,但冰雨与暗中的典风,都知道——若是在典家再见面,可能昔日青梅竹马,就会刀兵相见了。冰雨有些同情地看着典墨,随后却突然道:“其实,这也好,起码让你看清了,她是个怎样的人。你和典风,都与她不合适,我觉得妖娆与你很配。”“呃……”典墨一怔,旋即有些哭笑不得,你这算是安慰我吗?见典墨没说话,冰雨哂笑一声,道:“我都看出来了,你杀了北冥巍,那妮子已经对你芳心暗许。怎样,还相信爱情吗?”典墨翻了个白眼,他虽然对典晚秋有些失望,但还不至于就不相信爱情了。“妖娆的出身,是她的痛处。你已经在人家心中留下了烙印,难道你撩动了人家的女儿心,还不想负责任?”冰雨故皱眉头,露出一副斥责的语气,其实是为了转移话题。同时,妖娆的终身大事,冰雨也关心。她若是早点有了人,自己的对手就少一个,嘿嘿……高冷的冰雨,也有腹黑的一面。典墨无语地看着冰雨,摇头笑道:“先不谈这个了,说说你的任务吧。”“切,男人都这样,明明悄悄看着人家,却因为各种借口不敢言说。很多美好的故事,就这样错过了。”冰雨叹了一口气,她也想起了曾经的某个人,在一百年前。那个人不曾开口,直到在湿骨林中,帮冰雨挡了一招,死在了那里。那时候,冰雨才知道,那个人居然一直在喜欢自己。她也很感动,但错过了,人也死了,这段故事自然落下帷幕。也是因为那件事情,导致她心绪波动太大,在修炼的时候走火入魔,将自己冰封了百年。“咳咳!”典墨轻咳几声,他的确对妖娆垂涎,但这种事情说出来就有点尴尬了。尤其是,他刚有点想法,就被冰雨拆穿,让他有些难以自处。冰雨哂笑,也不再打趣,但她知道自己这番话,还是帮妖娆起了些作用。至少,这个男人不会觉得,是单纯欣赏妖娆,有可能会做出下一步举动了。“这货,多年来果然是在装文艺,其实也是个色胚!”典风在暗中,为典墨欣慰,但却也吐槽。典晚秋与典墨撇开关系,这是典风乐意看到的。将来典风必然与典家有清算,典晚秋一直觉得典家对她很好,所以肯定会站在典家那一边。她与典墨撇开,到时候典风就不会为难,不管做出什么,都不会伤了兄弟俩的情义。至于妖娆,典风也觉得她很美,但并不是说但凡有美色的女人,都得喜欢上。对于妖娆,典风就像是在街上看到一个绝色美女,觉得太美于是多看几眼。但是转头,走过几个街角之后,这个美女长什么样,就会忘了。对于美女,男人都喜欢,但欣赏与爱慕是两回事。况且,妖无艳还在天权圣地,每当想起她,典风也有些头疼。她与妖娆乃是亲姐妹,典风偶尔也会有一些邪恶的臆想,但那只是开玩笑般的想法,并不会真的去做。男人,都是内心幻想得多,但那只是正常条件反射,不会真的有谁付诸行动。见一个爱一个,见一个就睡一个的,那叫采花贼!“咳,好了,说正事。”典墨将话题拉回来,对冰雨道,“你打算,怎么将凤凰,还有典风招揽过来?”冰雨微征,旋即微微蹙眉,也有些不确定地道:“对于凤凰,我多少有些了解,我觉得可以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