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鼎热力供应公司。几位西装革履的老板,正坐在办公室里,优哉游哉的喝着茶。作为热力公司,他们所在的办公室里,自然温度适宜。每个人只穿着一件薄衬衫,即便这样,都觉得浑身发热。墙壁的重要挂着一个电子挂钟,上面不仅显示着日期和时间还有温度:23摄氏度!“我说建平啊,我觉得你不接人家电话太不礼貌了。好歹人家也是凤凰镇的镇长啊!这样不合适!”其中一个‘地中海’的中年男子咧嘴笑道。“大雪天的,你忽然给人家两个村的气给端了,缺德,太缺德了!”另外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也无奈的笑道。他们两个,都是附近地区的热力公司老板,今日聚集在云鼎热力公司,就是要商量这燃气价格的问题。如今北半球进入寒冬,听说欧洲一个主要输送管道忽然爆炸,一时间闹得集体气荒。而随着华夏今年煤改气工程的大范围施展,北方主要城市地区的天然气,更是供不应求,甚至出现在了时不时停气的场景。而对于江北省的这几家热力公司,短时间倒也谈不上气荒现象。只是,看着北边的同行,一个个价格飞涨,他们也不由得动了心思。毕竟,有钱不赚王八蛋嘛!听得二人的调笑,那坐在逍遥椅上的牛建平不由哼了一声,“我这还不是为了大家的共同利益着想嘛!”牛建平笑道,“关键时刻,才能让政府意识到咱们燃气的重要性。咱们是公司,可不是慈善机构,要盈利的嘛!你们说呢?”其他几个老板纷纷点头,“没错,哪有看着大把大把钱不赚的道理!”“我有个卖电暖炉的朋友还指望着咱们多停气一段时间呢,这样一来,他们的销量可就有保证了!”“你瞧瞧,咱们不仅得养活自己,还得养活别人呢!”偌大的办公室里,一时间传来一片欢笑声。确实,因为今年大范围使用天然气,但燃起的供暖程度,在很多地方达不到指定压强,以至于室内温度低的可怕。很多户人家,不得不在睡觉的时候,再打开电暖炉,不然,冻的都没法入睡!…………砰地一声。车门打开,王铁柱等人来到传说中的云鼎热力供应公司。还没往进走呢,旁边便传来一道冷嘲热讽。“哟,这不是龙泉村的村长王铁柱吗?今天怎么有空来俺们牛家堡了?”王铁柱等人循声看去,却见在热力公司不远的地方,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头子,正在那里一边吧嗒吧嗒的抽着烟,一边笑眯眯的朝着这边看来。这人不是别人,却是当时被史耀乾花钱请去按摩治病的医生牛福娃。自从上次的凤来楼垮了之后,牛福娃便回到了牛家堡,老老实实的继续开起了自己的药铺。他的药铺,就在热力公司的一旁,只是这两天来的人有点少,他闲的没事干,就出来晒晒太阳,和人们聊聊天。哪里想到,不经意间,竟是遇到了前来办事的王铁柱。被他这么一说,周围的老汉们纷纷朝这边看来。“哟,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王铁柱啊!”“好村长!”“据说前两天还帮警方抓过毒贩子呢!”不少人看过新闻,对王铁柱充满敬意。牛福娃却冷哼一声,“不过是凑巧罢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他看看王铁柱,又看看旁边的热力公司,顿时明白了什么。随着今年天然气的流行,他便托关系,让自己的儿子在这热力公司里面上班,自然也知道,这几天凤凰镇那边出现的问题。眨了眨眼睛,牛福娃冷笑道,“王村长,今天这些老板们都在开会呢,恐怕没时间见你!”“开会?”王铁柱皱了皱眉头,他自然听得出来牛福娃不怀好意,不过,老板们开会倒是让他留了个心眼,显然,龙泉村和白石村不是偶然停气,更有可能是有预谋的行为。“那正好,我倒要看看,他们怎么解决我们村的事情!”王铁柱哼了一声,不再理会一旁冷笑的牛福娃,和石云峰等人,一同走进了热力公司。见王铁柱不搭理自己,牛福娃不由气急,“哼!现在你们的命都赚在这些老板的手里,还怎么拽,给谁看呢!”“你们龙泉村不过是几百人的小村子而已,即便你这个村长再牛逼,人家会理睬你?小样!”牛福娃不屑的看了一眼王铁柱等人的背影,便转身继续和村里的老汉们聊起天来。屋子里温度太高,有时候出来晒晒太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也是不错的养老方式。“几位,请问找谁?”王铁柱等人刚一进门,便被前台小姐叫住。“我们找你们的经理牛建平。”石云峰显然来过这里,直接说出了牛建平的名字。那前台却问道,“请问有预约吗?”石云峰皱了皱眉头,“我们找他有急事,我是凤凰镇的镇长石云峰,你通知一下!”那前台却面色不改,“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我们牛总正在开会,如果没有预约的话,麻烦你明天再来!”前台已经提前得到了牛建平的通知,如果有人找他,尤其是凤凰镇那边的人,一律推脱不见,她自然不敢违逆。石云峰勃然大怒,“放肆!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他开会比这还重要?”说着,便要往进硬闯。他是凤凰镇的镇长石云峰,之前好几家热力公司竞标安装天然气,若不是他点头,这个牛建平也不会将手伸到凤凰镇那边。只是,他也没想到,昔日那个对他点头哈腰的牛建平,如今竟然跟自己摆谱,真是嘴脸丑恶!“你们要干什么?”听得这边的动静,不远处站岗的几个保安,迅速的跑了过来,拦住了几人的去路。这热力公司虽然建立在牛家堡的乡镇上,但公司的建制却和城里没什么两样,见有人闹事,保安们自然也不会袖手旁观。“我们要要紧事,麻烦你们让开!”石云峰眉头紧蹙,脸色越发难看。他一个凤凰镇的镇长,如今却被如此招待,简直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