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船头上,望着前方遮天蔽日的漫天血红,缓缓蠕动,时升时落的红雾里透着一阵阵诡异的心悸,刘达利心中一阵心惊肉跳,仿佛红雾里隐藏着待机而动的绝世凶物。看了眼巨船之后,在几里之外游戈,再不敢靠近的一道道水痕下潜伏着的数百上千头妖兽,刘达利上一世的毛病再次犯了――好奇!“红雾禁区里究竟隐藏着什么?连海中的霸主妖兽群都不敢靠近?”正思索间,于毒与甲器宗几位长老大步走了过来。“哈哈哈哈,刘达利,走吧,下小船,大船不能进去,只能停靠在这里等候!”于毒爽朗的笑声传了过来。刘达利转过头,浅笑着应道:“好,我也很好奇这红雾禁区究竟有什么危险,连海里的妖兽群都不敢靠近。”甲器宗六人,连同刘达利在内,一共七人坐在一叶扁舟上,风从龙内气一催,小舟立刻如同一支离弦之箭,向着不远处的七八条同样大小的小舟靠拢。于毒脸色一正:“刘达利,进入红雾禁区后,千万不要因为好奇轻举妄动,咱们只要跟着船到达遗址就行了,那里才是我们的目的地,红雾禁区邪门的紧,不是你我能够应付的,我们进去的路,是整个红雾禁区唯一一条还算安的路,飘渺宗那位弟子能探出这条路,也是鸿运当头才没事!”看到刘达利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于毒低声道:“刘达利,你的修为虽然不达先天,可是实力已经远超普通的先天武者了,有些事你迟早会知道,现在告诉你,也没有什么,红雾禁区原本并不叫红雾禁区,而是叫血雾古战场,只不过为了掩人耳目才改了名字!”“血雾古战场?”刘达利惊奇的问道,前世里他也曾听说过古战场的鼎鼎大名,因为古战场里面暗藏的巨大财富丝毫不在庞大的遗府之下,只不过因为终生都在研究遗府与遗址,因此并没有太过关注古战场的事。于毒面颊上流露出一丝向往,低声道:“你也知道这天下共分远古,上古,中古以及今古四大时代,我们所处的就是今古时代,但是,只怕先天以下的人都不明白,为什么要划分这四大时代,原因就在于天地元气以及天材地宝的多寡上,远古时代,天地元气充沛得难以想象,人人都能修炼,人人都能成为先天,而且,当时的先天实力远非现在的先天能媲美的,后来因为强大的武者太多,最终矛盾越来越深,爆发出惊世大战,惊世的大战,打破了苍穹,移毁了大地,使得天地元气大为消散。”说到这里,顿了顿:“那一场大战规模浩大的难以想象,参战的强者,最次都能划地为江,催山为坪,更强些的剑斩星斗,碎裂空间不过是寻常手段,最顶间的超级强者,呼出一口气都能毁千山,缩日月,动一动手指,就能取人性命于亿万里之外,手段强大的难以想象!”刘达利瞪圆了眼,惊呼道:“这么恐怖的手段,岂不是把天地都能毁灭了?”于毒苦笑连连:“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按理说在这么恐怖的超级强者交战下,天地早已毁灭,怎么会存留到现在,可事实是天地并未毁灭,反而形成了一个个古战场,这个红雾禁区,就是一处中古时代大战留下的古战场,而且……这只不过是一个最初级的古战场,可是其中的危险,不知吞没了多少武者,据传闻,连当年一位天尊巨擎都在进入后再未出来,可以想象古战场的凶险!”“远古时代,上古时代,中古时代的终结基本都差不多,都是在一场惊世大战中终结的!”于毒的话彻底让刘达利死了在红雾禁区探个究竟的念头,或许当他哪天修为强大到了足够的程度,他会进入探个清楚,毕竟他不是普通的武者,进入古战场为了寻宝,要寻宝大可去找几座遗府甚至遗址,遗府与遗址对于他来说,远不如古战场那么陌生和危险!当刘达利七人的小舟靠拢其他的七条小舟后,一共八条小舟呈长蛇状排列,五大火皇,分距前中后镇守整个小船队,避免发生意外时,措手不及。立于第一艘小舟船头上的正是第一火皇。第一火皇无形刀锋一样的视线一一扫过众人,只在刘达利身上微微顿了顿,便若无其事的转移了开来,这一顿,却被灵觉异常敏锐的刘达利发现了端倪,心中隐隐生出几许不安。语气一沉:“诸位都清楚红雾禁区到底是什么地方,有什么危险,也无需本座再重复了,本座只强调一件事,进入里面后,所有人必须听从号令,如若不然,触动了必杀的禁制或者阵法甚至引动了魔魂的攻击,就别怪本座不讲情面,把他抛下了!”“出发!”第一火皇不等众人回答,便大袖一甩,每一艘小船尾部都停留着一名使者的船队,在各船使者的真元催动下,保持着分毫不差的间距,高速破浪飙向了红雾禁区。八条小舟,除五位天境强者外,共五十五人,其中十二使皆为飘渺宗的人,飘渺宗另外十余名先天武者并未随同前来,而是镇守飘渺宗山门,避免发生意外。船队靠近红雾禁区后,速度骤然大降,缓缓的穿过红雾。第一火皇手腕一翻,掌中多了一个晶莹的罗盘,罗盘上雕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和古文字,一根细细如金针般的指针在罗盘上微微晃动着,不断微调着方向,随着指针的方向变化,操纵船队前进的八名使者也催动真元,微调着小船前进的方向,如果足够仔细,甚至能发现八名操纵小舟的使者额头上竟渗出了细汗,显然是极度的紧张所至。进入红雾禁区后,刘达利猛然感觉到,体内自行循环的内气一滞,速度足足慢了十倍,如同龟爬一样,心中一惊,不由的试探着催动内气,骇然发现,催动内气的速度也慢了一倍以上,好像以前轻灵的内气背上了沉重的负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