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唱曲弄琴的优人怜人轻歌曼舞,台下的文人骚客连声喝彩,赏钱连连,好不热闹。
见到此情此景,林溪雪不免觉得有些无趣,却又有些无可奈何。
只得有些失望地回到藏身的小院,开始制药换药。
她想到熬煮之时,难免有药物和柴火的气味外泄,便用湿润的麻布将伙房的门窗缝隙尽数封死,使得烟气绝对不会外泄。
用玉册收取烟气虽然更加简单,但是消耗阳寿这个代价实在是太大,她自然不会再随意使用。
她为白晴换完了药,忽然又想起那宏衍子留下的《痋术百解》一书。
虽然没有直接销毁此物,但她也不敢轻易翻看,毕竟天尊那怪物最擅长惑乱人心,谁知道宏衍子临死前将这本书给自己是否是什么陷阱。
至少在白晴苏醒,说明当日在岩洞内发生了什么之前,这本书还是别乱翻比较好。
犹豫再三,她还是将这本书收了起来,贴身保管妥当。
坐在箱子养了养神,太阳便又落了山,她再次潜行离开小院,来到铁匠铺。
薛锡已然不再打铁,只是握着个葫芦有一口没一口地灌着某种液体,每喝一口还要露出狰狞但又畅快的表情。
想来是某种烈酒吧。
薛锡两颊绯红,时不时还打出一两个酒嗝。
见到薛锡这番颓废的饮酒的样子,她忽然想起了前世那个事业不顺,借酒消愁的渣爹。
她心中莫名地有了些火气。
但她忽然又清醒过来,长舒了一口气。
冷静,冷静,我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动不动就生气。
自从被天尊那怪物拖入幻境和幻听之后,最近的情绪波动越来越大了,要克制住才行。
她走上前去,调侃道:“掌柜有空在此饮酒,想来是兵刃已然打好了。”
林溪雪倒也没有直接称呼他为薛锡,毕竟如果直接叫出他的名字,岂不是直接表明了自己偷看了他锻打兵刃的过程吗?
薛锡揉了揉有些惺忪的眼见,看清来人,连忙扣上酒葫芦,擦了擦嘴。
“打好了,打好了......嗝......女侠您的吩咐我自然不敢怠慢。”
“掌柜锻造铁器的速度倒还真快,这短短数个时辰便完工了,据我所知这别家打制兵器可是需要足足一两日啊。”
林溪雪也不知自己是在抽什么风,就是忽然很想阴阳怪气一番薛锡这不修边幅的酒鬼铁匠。
“呵呵,家传手艺,家传手艺......”薛锡有些心虚地笑了两声,将她引入铺内,捧起桌上摆着的一把横刀,“女侠可以试试刀。”
林溪雪一接过刀,顿时觉得这刀确实非比寻常,单说重量便是之前那把轻飘飘的铁剑的数倍。
持刀细看,刀柄以乌檀制成,外面紧紧缠绕这鞣制皮革防滑。
立刀胸前,拔刀出鞘,隐有青色火花迸射,寒光乍现似乎将这无光黑夜斩开了一瞬。
“女侠何不为宝刀赐名?”薛锡的态度忽然庄重肃穆起来。
起名吗?
林溪雪眉目一阵流转。
仿佛能斩开黑夜的刀,不如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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