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尽欢垂着头低低应了一声,没有去接玲玥递过来的衣裳,只是缓缓转身朝外走去。
她没有拿伞,脸色惨白而木然,等走到院外之时,她才在雨幕缓缓蹲下身子,抱着膝盖嚎啕大哭。
哭的声嘶力竭,哭的浑身发抖,那哭声混着落下的雨声落下,让人心酸。
……
郭聆思听着外面隐约的哭声,心里堵的厉害。
抬头看着冯乔晦暗的神色,知她并不尽欢好到哪里去。
冯乔捂着嘴咳嗽起来,眼都咳出了泪来,原本苍白的脸泛起潮红。
郭聆思连忙前替她顺气,忍不住说道:“你这是何必…”
明明还在意,又做什么这般绝情。
冯乔嘴里咳嗽声未断,撑着桌沿边咳边说道:“本该如此才是最好的,如果不是我想要太多,又怎会出今天的事情?”
“你这性子真是……”
郭聆思本想说她几句,可是见她咳的厉害也不敢再说,只能劝道:“好了好了,既然已经决定了,那也别再操心了,你伤势本一直反反复复的,再这么折腾下去也不怕真伤了底子。”
“玲玥,快去让季太医过来替她瞧瞧。”
玲玥连忙快步退出去,去请了季槐过来,季槐见着冯乔的模样是忍不住皱眉:“廖夫人,我先前已经跟你说过,你如今伤势未愈,又染风寒,此时最忌悲喜,更毋动怒多思。”
冯乔低咳道:“我知道的。”
季槐每次跟冯乔留下医嘱时候,她总是知道知道,可实际却半点都不配合。
季槐有些头疼,而跟进来的邵缙也是皱眉:“卿卿,京的事情你别操心,你已经做了你能做的事情,剩下的表叔和楚修他们自会处理,你如今头等的事情是好好养伤,要不然等回去京,表叔和楚修见你这样子会打死我的。”
冯乔被他的话逗的笑了一声。
季槐替冯乔把完脉,又叮嘱了几句才退了出去,两人走到门口,季槐才对着邵缙开口:“邵大人,这山实在不适合养病,天气越发冷了,又连连连下雨,廖夫人本底子弱,再加思虑过重,留在这里恐真会伤及根本,留下病根的。”
邵缙紧紧皱眉。
季槐低声道:“不若再给京送封信,说廖夫人身子实在难以呆在山,以陛下对廖夫人的看重,想会让她下山的…”
他还没说完,邵缙猛的抬头看他,眼底带着几分沉色。
那目光厉的让人心颤。
季槐顿时一惊,连忙说道:“邵大人,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担心廖夫人的身体……”
邵缙紧抿着嘴唇,他知道季槐既然被留在山,哪怕他们有意回避着他,可是一些事情也不可能能够全部瞒得住他,更何况当日永贞帝见到冯乔时的态度,怕是是个人都会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