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落在秦子萱嘴里变得如此不近人情,随后她回忆起来,难道上一次秦子萱去了宸王府说的那些话,她的回复让秦子萱误会了吗?
谢轻谣放下药碗坐了下来,说道:“我说了什么我自然会做到,但若是我从来没有应下过的事情,只能说有心无力,子萱我是真的想帮你的。”
秦子萱笑了一声,转过头去,“你有这时间,不如到去看看池晚宁,与她说话比与我说话痛快多了吧。”
谢轻谣看着秦子萱,不知为何,秦子萱今日说的话,句句诛心,不留情面,每一个字都让她无法回府,就像是可以针对,满腔怒火。
在外面的时候,说话也是有些糊里糊涂的,现在回来了,算是缓和了一些,但是还这么冲。
谢轻谣起身,站了一会儿,有话想说,但堵在嗓子眼,就是出不来,甚至她这一刻害怕自己说出什么话,迎来的是秦子萱毫不客气的驳斥。
秦子萱往下躺了躺,淡淡道:“既然没话说了,出去吧,我谁也不想见。”
谢轻谣身子一僵,闭眼,沉声:“既如此,你先好好休息。”
她离开了房间。
到了外面呼吸一口气,觉得刚才在里面像是能将人闷死,十分压抑。
莫真道:“主子,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谢轻谣回头看了一眼,问道:“你说,一般什么情况下,才会让一个人和原来仿佛天壤之别?”
莫真摇摇头。
本身就是黑夜出来玩的,闹了这么久,现在时辰也不早了,宁王府并不能久留,府中有管家打理,谢轻谣看着一切处理妥善了才离开。
路上,街市依旧热闹,她一个人漫不经心的走着,心中一直在思索秦子萱最后说的那几句话。
秦子墨一事确实会对人有所打击,但是她不相信,秦子萱心智如此脆弱,竟能因为那件事导致今日情绪波动,这么久的相处,她太了解秦子萱了,她不会的。
但是事实就是如此,任凭她怎么想,都猜不出来。
回到了宸王府,路上越来越僻静,连灯火都少了许多,进府以后,满身疲惫,云荷迎了出来,笑道:“今日小姐可是玩的痛快了,这么晚才回来。”
谢轻谣轻轻瞥了一眼,沉默。
回了房间,躺在床上,身心疲惫,问道:“当时让你给宁王府送帖子,最后回帖的人是谁?”
云荷一愣,想了想,说道:“是宁王殿下身边的人。”
谢轻谣蹙眉,点头。
这一晚注定是不安生的,谢轻谣也不想再多理会,只能躺在床上,心中翻涌,辗转反侧,怎样都睡不着。
第二天顶着黑眼圈起床,云荷从外面走了进来,端着一盆水,随后说道:“小姐昨夜是没有休息好吗?”
谢轻谣摆了摆手。
连话都不想说,这哪里是没有睡好,这完全就是没有睡着,脑子一直是活跃的状态,心中很累很累,她坐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儿,看向云荷问道:“宁王府那边早上派人来传话了吗?”
云荷一愣:“早上派人来传话?没有啊。”
谢轻谣点头。
谢轻谣梳洗完毕以后,一边用着早餐一边看向外面,这时莫真从外边走了回来,谢轻谣看着她就知道她肯定早上出去锻炼了一圈,莫真走进来以后说道:“宁王府那边在外面已经打理了,没有人在外面说昨晚的事情。”
云荷有些诧异,说道:“怎么你们都说起了昨晚,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谢轻谣摇摇手说道:“还是不要再说了,想想都烦心。”
但是听到莫真回来传的消息,她还是安慰了许多,至少外面控制好了,也就不会有人生事。
谢轻谣转头看向一边的云荷:“你去给姜之洋传个话,让他去宁王府走一趟,告诉他,切记要仔细看。”
云荷摇摇头说道:“小姐忘了吗,前段日子姜太医告假了,如今恐怕还要半个月才能回来呢。”
谢轻谣不禁拍了拍脑袋,随后说道:“事情太多……忘了忘了。”
这么说来的话,也只能等到姜之洋回来再说,现下还是先稳住宁王府那边最好,随后她看向莫真:“这段时间你要是出去的话,多关注宁王府,要是出了什么事儿尽早回来传话,也不可将消息给外面人说,知道了吗?”
莫真应声。
这段时间内,谢轻谣一直挂心着宁王府的事情,另外也派人去打探了,知道池晚宁没有去给国公府传话,也没有闹得太厉害,似乎像是忍住了一样,她也松了口气。
这件事儿终归是愧对于池晚宁,谢轻谣也打定了主意,总要找一日,就算秦子萱自己不愿意去说,她也要去送一些礼,说一下好话,池晚宁确实身份是侧妃,但是也是皇上允许,国公府的嫡女,亲自被迎进王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