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承煜看了一眼太子,太子随即笑道:“宸王说呢?”
南宫承煜看着太子的眼神沉了一分,转身对着皇上笑道:“太子殿下说的正是,郕王府乃是老一脉的宗亲,不容忽视,这些年未曾进封,理应更庄重,但也正是因此,儿臣觉得让女眷前去实在不妥,选宗亲大人到访,更显庄重。”
太子一笑:“宸王所想本宫也考虑到了,所以在亲眷中,也可有宗亲大人前去,否则未免太寒酸失了身份。”
南宫承煜看向太子,没有说话。
太子明显是有备而来。
两人短暂的几句对话,心思各不同。
太子沉下心来,果然南宫承煜有意阻拦,看来宸王妃有可能真的不在京中。
皇上轻轻道:“不必拖了,既然太子今日提了出来,那便由你去准备吧。”
太子应是,随后笑道:“儿臣领旨。”
在金銮殿内又说了几句话,也到了用膳的时间,太子从皇后宫中回来后,心思已经飘了,迅速让人给公良文轩传话。
若真是在预谋着什么,可一定要早做准备,不能再像之前一样吃亏了。
南宫承煜自然猜到了太子的打算,转而命暗卫给襄城的谢轻谣去传话,只有四个字,速速归来。
从襄城到京城,并不远,若是赶路,定能在进封宴上归来。
宁王府内。
珊瑚匆匆走进房间,说道:“王妃,刚刚宫里来人传了消息,说是要准备着郕王府的宴,一应的亲贵都要在场,如今殿下还在外面,可要派人去送信?”
秦子萱失魂落魄的靠在窗边,淡淡道:“殿下陪着池晚宁走了有几日了?”
珊瑚落寞道:“算起来有三天了……殿下临走时传了话,说是小半月时间就会回来,让王妃莫要担心。”
秦子萱低念:“池晚宁……”
她忽而笑了,“真是个厉害的人物啊,三言两语,哭几声就能将殿下叫走,是我小瞧她了。”
珊瑚小声道:“殿下临走时也经常来王妃这里,只是王妃一直不太理会……”
“我理会有用吗?他处处帮着池晚宁,心里考虑过我的感受吗?笑脸相迎谁不会,池晚宁不过就是那点手段……可就是这么些手段,如今叫走了殿下……”
“王妃莫要忧心,只要殿下回来了,王妃与殿下好好地,一切都有机会,殿下对王妃的好,奴婢们都看在眼里的。”
秦子萱转头看了眼珊瑚,若有所思:“只要池晚宁在,就像是有根刺在,殿下心中永远不定……要是她不在就好了……不在就好了……”
珊瑚低下了头。
秦子萱眸光一边,嗤笑一声,将手中帕子抖了下,轻轻道:“既然要准备宴会,殿下自然要到场,派人传信吧。”
珊瑚一笑:“是。”
她正要转身,却又被秦子萱叫住,秦子萱对着她招了招手,贴耳说了几句话,珊瑚惊道:“那种低贱之人如何能在王妃面前出现?”
秦子萱笑了起来:“连你也觉得卑贱无比是吗,那就好,那就更应该出现了……”
她看向珊瑚,轻声道:“明日我要见到人。”
珊瑚身子一僵,有些为难的退了出去。
宸王府的信和宁王府的信同时送到了襄城。
谢轻谣接到信的那一刻,心立刻提了起来,不禁思索可是哪里走漏了风声?
莫真也道:“这些事提前都没有打招呼,怎么如此匆忙呢……”
都到这一步了,谢轻谣如果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那也太傻了……
谢轻谣道:“有人知道我们出来了,逼着我们回京啊。”
莫真忙道:“他们知道我们要做什么了!?”
谢轻谣摇头:“现在应该不知道,但是……很快就能猜出来了……”谢轻谣立刻起身,“离落!”
离落从外面进来,“王妃吩咐。”
谢轻谣道:“从今天开始你要无时无刻跟在那人身边,不能有半点失误,如今我们要回京中,估计不能一起同行了,这里就交给你了。”
离落沉声应是。
若非逼不得已,她绝不愿就这么走了。
谢轻谣看眼天空,低叹一声:“又要赶夜路了。”
莫真点头:“我去牵马。”
赵宁稷一处也是被搞得措手不及,虽然是向京中告假了,但是这种大日子不在也不可以,有失礼仪。
池晚宁起身,知道赵宁稷在想什么,亲切的笑笑:“殿下不用顾忌妾身。”
赵宁稷道:“本王只是觉得委屈了你,难得带你出来一次,路上颠簸,还没有游玩尽兴就要归京,太可惜了。”
池晚宁取笑道:“并不可惜,只是出来这几天,便是耳目一新,来日还有机会,不怕的。京中大事要紧,若是回去的晚了,只怕父皇母后那边也不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