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外面的池景云也走了进来,目光冷淡,见了宁王后行了礼,站到了一边,赵宁稷本身想开口问一句池晚宁如何,但是奈何他却觉得自己无颜开口,愧疚万分。
芍药听了赵宁稷的话,哪里还敢隐藏,已经哭成个泪人,她急着就道:“绝对不敢欺瞒殿下啊!殿下饶命,给我十个胆子也不敢善做主张做出这种事情来,殿下饶命!
我说的都是真的,您不信去问王妃身边的珊瑚姑娘,珊瑚姑娘之前带着我进了府,之后王妃只给我一个人说了,让我将侧妃送到百花楼去……”
赵宁稷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几乎是一种绝望的模样。
池景云在一边看了眼赵宁稷没有说话,刚刚在里面看晚宁的时候,母亲就说有可能是宁王妃动的手,他当时还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会是宁王妃呢,听着母亲的哭诉,他不忍直视,才来了此处。
如今确确实实的听到了是宁王妃,池景云也不知如何表态了。
宁王妃是由皇上亲封的,当日大婚何人不知,如今做出这种阴险狠毒的事情,已经不是府宅内争斗了……
这个道理不止池景云明白,赵宁稷更是明白。
正是因为明白他才害怕。
愤怒涌上心头,但还带了一丝的惶恐。
赵宁稷摆摆手,让人将芍药拖了下去,随后道:“派人去府里严查!”
下面人立刻应是,转身离开。
等人都散了,赵宁稷才道:“景云,晚宁如何……”
池景云道:“太医刚刚来看了,身上并无伤,但是精神刺激过大,如今人还没醒。”
赵宁稷手扶上额头,问道:“那个地方处理了吗?”
指的是百花楼。
池景云轻轻道:“如今也只是让人封住了。”
赵宁稷道:“传令下去,那个地方不必存了,所有在场的人,都交代清楚了,胆敢说出去半个字,立刻抄家!”
赵宁稷的话很快就传了出去,但是传话的人快,消息走的也快,这种事情闹大了,瞒不住的,甚至于已经有人察觉到事情,开始私下悄悄说着,等宁王的命令下来了才消停了不少。
另一边,赵宥平听到要将百花楼关了的消息,心花怒放,这也算是一举两得吧。
回了侯府,侯夫人似乎刚和人说完话,面色不太好,赵宥平走过去以后,只听侯夫人立刻收敛了神色,并道:“今日回来的晚了。快坐下喝口茶吧。”
赵宥平笑了笑,发现自己长嫂似乎欲言又止。
他道:“长嫂有话要说么?”
侯夫人停顿了一秒,低声道:“你今日是不是去了那个地方,外面的事情你可听说了?”
赵宥平侧目:“嗯,就是我给池家透漏的风声,要不然他们也没那么快能找到人。”
侯夫人惊叹一声,沉沉叹气:“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儿呢,刚才下面人来传话我还不信,如今却是……按着日子,本身打算过几日去宁王府一趟……罢了罢了。”
说完话,她又急忙看向赵宥平,关切的问道:“这件事不会牵连到你吧?”
赵宥平笑了笑:“长嫂放心,今日我派人去传话,有分寸的。”
侯夫人点头,“说起来,这件事也小不了,凡是和池国公府和宁王府有关系的还是少走动一些。”
赵宥平点头。
这种事情是瞒不住的,如今不少人都好奇为何池晚宁会在这种地方。
池国公震怒,自然不会将此事忍下去,听到是宁王妃以后,勃然大怒,冷声道:“进宫!”
已经是第二日了,一个晚上的功夫,从宁王府查起有核对了不少认证物证,证据确凿,绝不有假,任凭是皇上派人来查也不会有问题。
池景云慌忙拦住了池国公,说道:“父亲自然动怒,但是此事要紧,关乎了晚宁的名声,不可太过声张,还请父亲只与皇上告明,皇上自有定夺。”
言外之意就是,不能让再多的人知道了。
池国公冷声道:“你照顾好晚宁,我现在就进宫!”
池国公离开了国公府,一路直接朝着宫中去了,进了宫,二话不说,直奔金銮殿,因着里面还有几位大臣和皇上议政,池国公在外面等了一会儿,等人都走了,才进去。
皇上看向池国公,轻轻道:“说吧。”
皇上自然知道池国公在外面等了很久,按着时间,现在也该是用午膳的时候了,但皇上却并未离开。
池国公一进来,先磕头,行大礼,皇上微微一讶,只听池国公道:“臣拜见皇上!”
皇上点头。
池国公拱手道:“臣自知此时来与皇上相告有所不妥,但臣心中惶恐万分,只愿相告皇上,请皇上宽恕。”
“所为何事?”
“臣恳请皇上允许臣一家告老还乡!”
一字一句铿锵有力,语气带着一丝的沉重,话声那样的决绝。
连一旁站着的高公公都愣了一下,低下头去,迅速思索,池国公并非鲁莽之人,今日行事如此冲动必有缘由,却不知是因为何事能让池国公如此激动。
皇上脸色沉了下去:“究竟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