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的话然赵宁稷忽然之间想通了什么,他点头,和珊瑚交流完后,向外走去。
……
宸王府内,谢轻谣手下抓紧,冷声道:“蛊毒!?”
姜之洋在一边站着,面色沉沉,“这件事也是我之后细细查看了才敢确定的,宁王妃的症状由太医院的太医诊脉数次,按理说不会缠绵至今。
于是我向着另一个方面想了想,之前我曾游历江湖,听到的奇门杂谈不在少数,去给宁王妃诊脉后,又去问了珊瑚姑娘的一些细节,珊瑚姑娘虽然未曾说清,但是我自己也猜测了一二,谁知之后一核对,果真如此。”
谢轻谣道:“我相信你的医术,你既然能说出口,估计也八九不离十。”
谢轻谣手下握拳,她不知道是何人如此阴邪,竟然对秦子萱下了如此狠手,这种阴险狡诈的招数,若非细查,只怕就会掩藏下去了,之后所有人都以为就是秦子萱失心疯做了这些事。
姜之洋继续道:“蛊毒可控人心智,起初不厉害,自身也能控制住,但无比煎熬,但蛊毒在身体里时间越久,效力越强,整个人都像是被控制了一般。
言不由心,事不待人。恐怕连种蛊者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过什么做什么,清醒后,记忆全无。”
谢轻谣道:“也正是因此,所以子萱做出的那些事情都很极端,甚至超乎常理,说明那些根本不是她想做的,而是别人想看她做的?”
“正是此理。”
谢轻谣站起身来,心扑通扑通跳动着,有些紧张,能用这种手段的人,必然不简单,想要做的天衣无缝,连着一个月都没被人发现,除非……
谢轻谣道:“这件事先按下不提,如今皇上已经下旨,谁也阻挡不了,没有证据之前,先不要走漏风声。”
“王妃放心,这个我还是明白的。但是还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讲。”
姜之洋似乎有些犹豫,他看了眼外面,发现无人,随后继续道:“在我调查关于宁王妃身上蛊毒的事情时,似乎宁王殿下也在查看。”
“宁王?”
“正是如此,但是宁王如今也并未查出什么。”
谢轻谣心中总算越来些许安慰,这么说来,赵宁稷对秦子萱一事也是持怀疑态度的。
一个人绝情与否,就是看他木已成舟之时,是否还愿意为了你继续寻找真相,而宁王并未放弃。
思及此,谢轻谣想了想,说道:“蛊毒难解,这个道理我明白,我私下也会派人去查,然而如今要紧的是子萱那边不能无人照应,你想办法将你知道的消息透漏给宁王殿下,他知晓后会知道怎么处理的。”
“好。”姜之洋点头。
等着姜之洋离开了,谢轻谣果断叫来了莫真,吩咐着她去查看有没有能解蛊毒的方法,莫真点头,立刻就去查看了。
姜之洋回了太医院,心中一直在想着,该如何将真相间接的告诉宁王殿下,若是通过太医院其他太医之口,只怕容易说漏嘴,让小人有了可乘之机。
姜之洋将医书合上,走到了一旁挂着的年历旁,瞧了半天后,愁容遍布,离着他去请安的日子也还有段时间,但他也不能拖那么久。
他重新走到了书桌旁,看见合着的一本医术,灵机一动,笑了起来。
两天后,因着宁王这几日也在打探着关于宁王妃病情的事情,尽管隐晦,外人不知晓,但是一直负责宁王妃病情的几个太医,却都是被宁王叫过去问话了的。
这一日,赵宁稷来了太医院,但并非是为了宁王妃,而是亲自来给太医院吩咐关于池侧妃的事情。
几个太医连连应声,纷纷保证会尽力医治池侧妃。
一边的姜之洋并不负责池国公府那边,所以只是坐在一旁对着药方,听见却不应声。
姜之洋端坐着,那边的太医已经给赵宁稷回完话了,正在此时,姜之洋和另一位太医笑道:“这本医书也不知道哪个小童拿了出来,上面写的医方我却有点不解。”
另个太医看了一眼,随后笑笑:“这些都是杂书,讲的都是迷人心智之症,老夫从医多年,却从未见过,不必在意。”
一边的小童匆忙走了过来,说道:“姜太医恕罪,小的也不知道这医书什么时候被翻了出来,小的现在就拿下去。”
姜之洋笑了笑,将手上的医方递了过去,先道:“不着急,先将这药配完了再说。”
小童点头,拿着药方退下了。
姜之洋则是翻开医术,低喃道:“没想到此毒物竟有控制人心神之用,是在阴邪。”
因着太医院声音吵杂,那边的太医还在和小童说这话,这里姜之洋的声音也显得很小,但这句话却被赵宁稷清清楚楚的听见了。
姜之洋起身,往小童的方向走去,医术并非翻页,就那样放在桌面,等他过去了以后,赵宁稷有意无意的走了过来,翻开看了几眼。
上面写的很详细,能记载在太医院杂书之上的,都是将症状和医治之法都写上了,一开始,赵宁稷只是因为心里存疑,顺便看了一眼,并未在意。
但是之后看了下去,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像是镌刻在心里的一样,核对着之前珊瑚说过的话,赵宁稷手不禁松了松。
并未看完姜之洋就走了过来,并道:“宁王殿下安好,可是有事寻臣?”
赵宁稷淡淡道:“无事。”
赵宁稷转身离开,但是不经意间,目光却落在了那本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