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冰闷出一口鲜血,手下一拍,欲意动手,屈雪松赶忙按住了她,说道:“别急别急,别生气!”
莫真听后,大怒,一枚银针飞了过去,拓跋惠立刻踢开桌子,滚在了地上,那枚银针凝聚内力,十分凶残,一看就是下了死手的,只要被刺中,当场毙命。
拓跋惠扬起鞭子,见势就要动手,她道:“既然他们让你逃了出来,那就让我来处理了你!”
一鞭子抽过来,莫真反手一握,毫不动摇,将鞭子在手中死死拽住,拓跋惠想要抽回去都难,莫真道:“就凭你?”
两人周围的气压低沉十足,眼看着就要动手了,残弦君道:“这里还是我的客栈,想动手也要问问我允不允许!”
残弦君看向莫真,淡淡道:“你现在的时间不是和他们较劲,而是上楼。”
莫真手下一松。
残弦君又看向了拓跋惠,语气冷漠:“你如何抉择,是你的事情,我没心情管,但是,日后你再要与我作对,影响我的事情,你试试。”
拓跋惠面色一变,收敛了凶残之意。
她还没有实力和残弦君作对,尽管蔺扬那边的人一直打压平侠客栈下属之人,但是客栈下属之人,也并非一夜之间就能被尽数处理完的,残弦君还有胆量继续守着此处,是有把握的。
拓跋惠嗤笑一声,收回鞭子,重新坐了下来。
莫真冷冷凝视,残弦君低声道:“修养精力,你的对手,不是她。”
莫真容色缓和了许多,她收回手,看了一眼楼上,屏气,上楼。
楼下众人松了一口气,藏冰也不耐烦的说道:“在下面坐着看见一些人也不够碍眼的。”随后也起身上楼。
屈雪松谁也不得罪,两边哈哈笑着:“没事没事。”随后跟着藏冰上去了。
每个人都心怀鬼胎,心思不明,打着自己的算盘,残弦君更是如此,她现在没心情处理这些纷争,虽然只拿到了一卷秘籍,但是足够了。
从她一开始去蔺扬院落时,就没想着能拿到全部的秘籍。
残弦君到了外面,手里握着秘籍,心中澎湃,只要她能再上一个层次,功法就会更精进,说不准到时就真的有了一战的能力了,也不会像如今这么被动……另外,残琴……残弦君忽然停住想法,将秘籍拿了出来,开始钻研练习。
另一处,莫真上了楼,敲了敲房门,里面没声音,她一慌,以为谢轻谣是出了什么事,随即破门而入,只见谢轻谣开着窗户,对着远处静静发呆。
谢轻谣道:“我很好,放心。”
莫真低头嘟囔道:“明明就是不好。”
谢轻谣道:“这么久了,我也该缓和过来了,没有时间给我了。”
莫真没有说话,坐在了一边,想到了之前打探的消息,于是道:“宁王那边已经将人接走了,是朝着京中方向去的,主子放心。”
谢轻谣眼眸划过一丝异样,她压住情绪,嗯一声:“我知道。子萱的身后事,宁王会办的风风光光漂漂亮亮……”
只是,秦子萱临死都是以废妃身份下葬啊,不得入皇家陵寝。
谢轻谣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如今她就算找到了证据又能怎样,找到证据说明秦子萱是被人所害,还她清白,可是等那时,她回了京城,人早已下葬,她连最后一面都见不上。
拿着证据给皇上就算说了,那个时候也没人在意了吧?
逝者已逝,他们最后只会衡量现实利益。
明白这一切的谢轻谣,顿时心凉悲痛无比。
谢轻谣道:“回来以后,也没有问过你,伤如何?”
她走过去,看着莫真背上的箭伤,莫真一笑:“我没事。说起来,这一次也算是有收获,看。”
莫真将之前残弦君拿回来的信件放到了谢轻谣面前,谢轻谣打开一一看后,原来上面写的都是和京中有关系的事情,蔺扬周围的人和京中的勾结,密不可分。
写的十分详细,尽管上面有些事情都是谢轻谣一早知道的,但是现在一看,还是触目惊心。
这些人隐藏之久,难以言喻。
谢轻谣道:“我们如今远在边境,京中之事也难以插手,按着上面所说,还有不少他们在京中的眼线没有处理,见这些信带回去吧,送到京中。”
莫真沉默了:“只是……这些信送到了宸王府手里,如今云荷他们也不能善做主张……”
谢轻谣摇摇头:“先送到许含清手里,他会转交到左丘逸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