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现在谢轻谣做出了选择,选择相信。
怀苍君道:“你们对他了解吗?”
谢轻谣道:“他?”
怀苍君笑了笑:“找了个小混混,容貌九分像,带上面具,确实让人难以识别,可是你们对那个人真的了解?倘若随意试探几句,你觉得他能回答?”
残弦君道:“时间紧急,我们上哪里搜集信息?”忽然,残弦君手下握紧,目光一变,看向了怀苍,沉声道:“如果我没记错,你和他认识,而且动过手!?”
谢轻谣侧目。
怀苍君淡淡应了一声。
“太好了,这样一来,连最后的一分也能弥补上了。”
谢轻谣听到这里,也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人的习惯、招式、爱好、语言,这些都是很难改变的,伪装只能伪装外在,但是内里却很难改变,短时间内,除非十分了解之人,基本都只是形似。
怀苍君继续道:“按着你们说的反噬,确实可以利用,但是蔺扬不蠢,他会避过这段时间的。”
谢轻谣道:“所以我们要想办法引诱他就在那个时候来。”
怀苍君点头。
谢轻谣道:“这个事情交给我去做。”她做这种事也算是有经验了。不过是人心,他最期待什么,就拿什么来诱惑。
谢轻谣笑了起来,知道怀苍君和残弦君有话要说,于是道:“我去看看那边如何了。”她起身离开。
到正午时间了,烈阳高照,将黄沙染成一片赤红色,这里的棚子也变得灼热了许多,残弦君站起身来,淡淡道:“不论你是什么心思,今日多谢了。”
说完就准备离开,但却被怀苍君叫住,他道:“上一次,抱歉。”
残弦君冷笑:“各为其主,我也不怪你,毕竟你听命于云霓裳也并非一两日了。”
或许是气上来了,她回头道:“如今你能舍得抛下京中的人和事来这里,还真是不容易呢。”
言语中的嘲讽怀苍君不是没有听出来,但他没有选择厉言相对,很平和,站起身,直视残弦,说道:“我来这里没有多余想法,我的目标也是蔺扬,我不希望我们之间的矛盾会影响到之后的事情,如果你真的很介意,现在出气吧。”
怀苍君将剑放到了石桌上,站在原地。
残弦君看着他,知道他的意思是让她刺回当初在京中的一剑,残弦君沉沉看他一眼,转身离开。
大战在即,就算曾经有所不和,这个时候也要勉强装出和睦的样子。
对于他们来说,有了怀苍君的加入,成功的几率也增加了不少,残弦君就算还有介怀,也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动手。
谢轻谣在一边和莫真挪着尸体,虽然听不见残弦君和怀苍君的对话,但是看着两人同时站起身,争锋相对的模样,就猜测出了一分。
莫真道:“主子,可信吗?”
谢轻谣指了指尸体:“反正这个人不可信。”
莫真失笑。
谢轻谣笑道:“看见他来了,也确定了一点,京中如今还是安稳的,如果京中动荡,他也不会前来。”
莫真点头,“说起来怀苍君是在场唯一一个当初和那位正使见过面打过交道的,有他在我们能省不少心。”
谢轻谣颔首一笑。
……
另一边,晏华一处,护卫急匆匆的送来了鸽子,晏华将鸽子腿上的字条拿了下来,看后,微微蹙眉,沉声道:“西边是什么情况?”
护卫沉声道:“我们的人本身打算将西边一带全部收复了,谁知那边人冥顽不灵,欲意反抗,再加上一些多事之人……”
晏华将手中的纸条揉碎,静静道:“准备吧,我去一趟。”
护卫抬头一眼,立刻应声。
蔺扬正好来了,坐了下来,自己倒了一大杯茶,一口闷,说道:“出什么事儿了?”
晏华将茶壶挪过去,轻轻道:“如牛饮水,糟蹋了我的好茶。”
他手指沾着水,在石桌上写下一个西字,若有所思。
蔺扬嘲讽道:“原来是那边的事情,不过是一群虾兵蟹将,随便打发人处理了就好,也用得着你亲自前去?”
晏华道:“许久不见,你什么时候这么轻敌大意了?”
指了指石桌上的字,“如今看似我们势力颇大,但是在江湖上的风评却不好,一旦西边沦陷,只怕会群起而攻之,是个大麻烦。”
“你是要将此地去收复了?”
“不错,这段时间我离开了,你有什么打算?”说完,他顺手给蔺扬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