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雍明申那里拿到令牌的几率几乎为零,正当灰心时,他想到了一人!
被安插在雍国的人可不止他一个啊。
府宅内。
刘副将找了一位姓赵的官员,进了府宅入了房门,他瞧了瞧外面,安安静静,也不客套,直接就道:“我记着你上一次说过,你想离开雍国了。”
开门见山,赵城看了一眼,扫着烟灰,说道:“你能来找我,真是稀客啊。”
“毕竟这件事我也只能找你,我没记错的话,你手上有一枚令牌能开经文房?”
“你对经文感兴趣?”
刘副将哧笑:“我对钱感兴趣。”
赵城身子直了直,说道:“你又来蒙骗人?上一次你欠我的几千两,还了么?”
刘副将道:“只要这一次你能将事情办妥了,何止是千两,便是万两黄金都没问题!”
赵城眼睛一眯,神色一动。
……
另一边。
深夜,刘副将趁着月色,绕开了层层护卫,一则他对地形熟悉,二则他有令牌。
拿到了令牌,畅行无阻,直直的就能进了房中。
进了房间里,嘎吱一声响,他吓得一哆嗦,赶忙回头看一眼,才发现是门被风吹了吹,他小心翼翼的关上了门,里面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他想要点亮烛火,但又怕被发现,只能摸黑慢慢搜索着。
这个地方他也是第一次来,一个藏经文的地方,谁愿意来看?若不是这一次放了阵法图,他这辈子都不想到这个地方来!
刘副将在里面翻找半天,硬是什么都没找到,终于,在一个小匣子里他看见了一张纸。
纸被匣子的机关卡住了,拽不出来,他心中一动,用着惯用的手段将匣子打开,当拿到纸的那一刻,他笑了。
他坐到了凳子上,将阵法图用手先摸了摸,随后觉得有些熟悉,又靠近窗前,透着朦胧月光想要将图纸看清,他看见了上面的标记,觉得有些怪异,这时,突然一道明光从外面闪亮,门也被哐一声踹开。
刘副将一个哆嗦将纸掉在了地上,迎着明亮的火光走进的正是雍明申。
再看一眼外面的人,他身子都颤了起来,结巴着说道:“将……将军……”他感觉自己脑子都要发蒙了,连忙跪下道:“将军!这不是……不是……您想的那样!将军这都是误会!”
雍明申站定,身后跟着的人个个冷面,比抓宋副将的阵势要大的多。
雍明申走上前,刘副将以为他是要动手,吓得往后一直缩着,谁知雍明申只是轻轻的捡起了地上的纸,面色淡淡,他看着这一张纸,慢慢道:“我希望是任何人也不希望是你。”
刘副将忙爬上前,跪着就道:“将军!不是这样的!我……”根本没有一个他能编下去的理由。
刘副将瘫坐在了地上,他看着周围,像是明白了。
雍明申要抓的人从来不是宋副将,而是他!
但刘副将眼中又像是突然燃起了希望一样,他快速的抓住了雍明申的衣角,忙道:“将军!将军你不能杀我!我跟您这么多年了啊,都是属下一时糊涂!将军,求求您饶了我。”
雍明申手下一僵,慢慢的吐出一句话:“是啊,这么多年了。”
随后看向刘副将,比之前的失望更甚。
越是亲近,越是心痛。
刘副将被雍明申的这个眼神吓到了,他手松开了,希望一点点的递减,他抬头,想用最后一句话打动雍明申,他说道:“将军……我当年跟您出生入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求求您了,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这一刻刘副将的表情不像是装出来的,当真言辞真切。
刘副将的话让雍明申回忆起了曾经。
是啊,他说的没错,当初出生入死,面前之人还几次救过自己的命,他将这个人当兄弟一样看待,可最后换来的却只剩下了背叛。
雍明申道:“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了,你救过我的命。”
每一个字都是雍明申咬着牙说出的,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
而他,在有了确凿的证据的情况下,却依旧执着不肯相信,这才设计。
……
当日和南宫承煜对话,南宫承煜说出了刘副将三个字。
他不可置信,转过身去,粗喘着气,又想起了宋副将说的话,重重契合下更是大怒。
南宫承煜道:“本王知道大王子会不相信,但是大王子看了这些,应该会相信的。”
南宫承煜拿出了一沓书信,直接放在了雍明申面前,由不得他不信,书信全部是刘副将一直在给外面传递的消息,绝不会有错。
南宫承煜道:“这些都是大王子的私事也是雍国的私事,本王不愿插手,东西在这里,剩下的由大王子定夺。”
说完这句话南宫承煜才离开。
雍明申则是静了下来。
之后的宴会之后的一切,都是做给刘副将看的。
他要自己亲眼看见自己信任了这么久的人,原来是这种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