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只谈十几分钟,但成隐办公室的门足足关了两个多小时,才再次打开。成隐脸带无奈地送万里下楼,叹道:“万局长,你可能是个被练武耽误的生意天才。”万里笑着摇头:“成老哥,别捧杀我,自己几斤几两我知道,如果是公平的商场谈判,我早就被成老哥连骨头吞了。”“过奖过奖。”成隐笑笑,又无奈道:“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公平。这几年,我也没少以实力压人。半个月内,我会集齐第一次交易的灵草灵果,让人给您送过去的。”“嗯,一手交果,一手交散,放心。不过流程还是要在武道互助社app上走一次的,积分交易。”“我明白。”“那再会。”万里摆手。“您慢走。”……与此同时,黑丹雁一路闪烁,已经回到了武道总局。十月份的第四次武监大会,正在召开。黑丹雁把在乌斯的所见一一叙述,引得武监们表情连连变化,几秒后,苏武监最先开口:“淬体散,回灵散?万里杨有说明它们的上限吗?每个人都能用它们提升?”黑丹雁摇头:“这倒是没说,应该可以。不过到了苏武监您这种实力,大概需要高品淬体散。”“药散还分品级?”没等黑丹雁回复,郭战便抢先道:“草药也分品级,只不过减肥草不分品级,减肥散便不分。其它药散的主料分,药散自然就分。”“没错。”黑丹雁附和点头。“那万里杨有没有说明,他是怎么知道这些药散的练制方法的?”这时秦武监开口问道。黑丹雁点头:“机缘巧合。”“机缘巧合……只巧合了六种?”“暂时如此。”黑丹雁脸色自然道:“他说练制药散触类旁通,知道这六种,再对主料进行调换,或许很快能试出其它药散的练制方法。他只要这六种一年的销售权,因为他觉得自己提供的六种药散,让总局这边省出了不止一年时间。”触类旁通?秦武监眯眼。他知道至今为止发现的灵草种类已突破四十,如果真能触类旁通,那以国家的力量,不出半年,绝对能再研究出十种八种药散,这交易合算。如果万里在场,一定会一脸懵逼地表示自己从没说过啥触类旁通的事,然后捧着黑丹雁亲一口。毕竟他又不懂中医,设定药散时,遵循的基础只有八个字——天马行空,难以捉摸。会议室中沉寂了会儿,各位武监各有盘算,片刻后郭战道:“万里杨希望在武道论坛上发布站短,各位武监如何看?”“站短过了,置顶公告吧。”秦武监想了想,道:“除此之外,我们还得派人对他的炼药工厂进行严密监管,防止药方外泄。药散里用到的虽说都是中药,但也不能不对国外间谍进行防范!”“这是秘武局的工作。”黑丹雁道:“我会安排人过去的。”“不。”秦武监摇头:“曾剑庚突然死亡,我们暂时和五个优秀的特级调查员失去了联系,秘武局的实力空前羸弱,恐怕没有合适的人选吧?难道你亲自去?我来安排吧。”黑丹雁一顿:“好的,秦武监您来安排。”……一周后,万里家,厨房中。紫色氤氲包裹着褐色砂锅。砂锅中,几种灵草中药以极快的速度先后融化,凝聚在一起,又融化,又凝聚,重复十数次,最后化成了一撮灰色的粉末。万里轻舒口气,也不嫌砂锅烫手,随手拿起,把这些粉末倒在了一个小袋子里,然后拿起手机,按停了上面的计时器。‘00:28:55’“二十八秒半一份淬体散,不错不错,扁扁,吃药了。”旁边文菁一副老大不高兴的样子,接过袋子,仰头倒进嘴里。万里怔了下:“怎么,这次炼糊了,味道不好?”“没糊……哎呀,万里,你说我是不是很笨,练习两个多月了,你练一周就超过我了,还超过很多。”“呃……”万里眨眨眼:“你咋这么想不开,跟谁比不好跟你老公比。”文菁掐他一下:“臭不要脸。姚瑶师姐学得也很快啊,一周的进度赶上我一个月了,再过两周,就差不多超过我了。我这几天练得很刻苦了,可进步总是不大。”“她是第四境,灵气操控水准比我都高。”万里失笑:“你想想你带着的那些学徒。”文菁噘嘴:“想他们干啥,想想我都来气,一个个笨得,完全是浪费灵草灵果!”“好好好,他们是文菁老师带过的最差一届学生。”万里笑道:“三位师兄辛苦,凌晨出发,去接最后11个炼药学徒,估计中午会到。总局选出了10个火系灵气的高手,也说中午到,参加培训。所以中午我会过去一趟,你一会儿去工厂,告诉学徒们一声,中午咱们来一个简单的开班仪式,现在总共有……153人?”“嗯,加上最后11个,164。”“够用,还有点多,一个月后淘汰掉64个,给他们点压力。现在的学徒中,谁表现最好?”万里问道。“嘿嘿,你肯定想不到,是那个原本只有二品的韩栋府。”“是他?有点意思。”两人聊着,万里随手拿起几个灵果填进嘴里,又用念力取过来一份淬体散材料,再次练药。他这是在练习控火手法。空冥钢不能随便浪费,空间装备,务必要保证一次性练制成功!……与此同时,严深接到了最后三个学徒,正在往桑珠飞。三名学徒两男一女,两个男的被他夹在胳肢窝里,女的则被他背在背上。此时严深的表情略不自然。无它,身后女子是他这次接的所有女性中最漂亮的,气质和姚瑶稍有相似,又多了几分娇俏,是他最喜欢的那款。当然,这只是一方面,更关键的是,背后女子见到他后,心跳就微微加速了几分,而且似乎眼含羞怯,不得不让他多想了一点,属于男人的通性发作:她是不是看上我了?他想多了。付红研只是因为任务在身,见到他的那一刻,单纯地紧张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