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李彬从沈演口得知王兴最新动向,心大喜,这不是天助我成功吗?他从沈府辞出来,根本没有耽搁,找到张朗在济南城里留下的眼线,使了点银子,让那人给他带路,说他要去九如山拜见大当家的。三寸人间那眼线见钱眼开,立即答应给李彬带路,于是两人骑快马赶往九如山。由于有眼线引见,加与张朗有段交往,李彬很顺利地见到了三位当家的。“三位当家的,这是一万两银票,事情成不成的不要紧,当李某人敬奉各位的茶钱,如果事情办成,还有四万两银票奉。”李彬把自己此行的目的说了,又把王兴出行的时间、护卫情况介绍了一下,然后拿出一万两银票拍在张计绪的面前。他出手很大方,也很爽快,显得非常义气。越是这样,张计绪、张朗和周尧德越是感到难办。办吧,这谋害钦差可不是小罪名,如果行事不密,泄露了出去,那是夷族大罪;不办吧,直接回绝了是,偏偏人家说了,不办也不要紧,这一万两银票是给的见面礼,肯定不会收回的。不办事,再收人家一万两银票,那算怎么回事?心得多黑、脸皮得多厚才能办这事?一万两银票可不是小数,况且后续还有四万两银票等着呢,自己二百多弟兄,吃三年也吃不完啊。张计绪、张朗面面相觑,终是觉得难办,然后一同看向周尧德。“老三,你刚从泰安回来,说说看,林先生托付办的事能办吗?”周尧德看着桌那一万两银票,“咕咚”咽了口唾沫,说道:“泰安城里也设了粥棚,可那粥能照出人来,根本不顶饿,饥民肯定有怨气。况且,城里的大户也是一毛不拔,知州跟他们勾连很多,根本不让他们捐粮捐钱。其有一个姓董的致仕官员,叫董天民,他儿子叫董常,人称大董、小董,这大董小董鱼肉乡里,恶贯满盈,老百姓早恨透了他们。前几天,董常把一个姓孙的生员的妻子和丫环强奸了,那生员的妻子很烈性,始终大骂不止,董常让下人用棍子捅其下体,致其流血而死。生员愤而门理论,被董天民派人扭送到衙门,听说已经下了大狱。”“这事在泰安闹得民怨沸腾,如果,我们好好地利用这事,应该希望不小。”周尧德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娘的,咱们干的是刀头舔血的买卖,这年头人命贱如狗,死了也没什么可惜的,如果侥幸不死,咱们还可以回到九如山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大哥,干吧!”张朗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大哥,我跟二哥的想法一样,赌赢了,有吃有喝有乐子,赌输了,不是一条命嘛。”周尧德见张计绪看向自己,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那好,既然林先生看得起我们,咱们为林先生卖一回命。不过,可说好了,林先生,咱先小人后君子,事成之后,那四万两银子可不能食言啊。”张计绪把一万两的银票收起来,然后看向李彬。“那是当然。林某随三位当家的一齐行动,大当家的,应该放心了吧?”李彬说道。“好,还是林先生痛快。娘的,人死吊朝,不死万万年,拼这条烂命,干了!”张计绪见李彬答应留下来当人质,自然放了大半心,随即脸露狰狞之色,骂了几句,一拍桌子便定了下来。随后,四个人开始商量如何行事,不提。……在济南这些天,由于局势趋于平稳,王兴把家丁和锦衣卫全部召回,钦差行辕警卫的事由锦衣卫负责,让洪林带着十个家丁在千佛山训练,一是训练山地生存,二是投弹和埋设地雷训练。手榴弹和地雷?是的,没错,前已经说过,洪家大宝和二宝已经研制出手榴弹和地雷,在郭氏进京时,把第一批手榴弹和地雷悄悄隐藏在随船物品给王兴送来了,王兴在通州接到母亲时,趁无人之际放入魔盒。好不容易有了座山,王兴自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所以,让洪林率领家丁们进山训练。至于训练效果,洪林不大满意,他对王兴说:“这些孩子们算是了解了山地基本生存技巧,投弹和地雷埋设倒是都没有问题了,但还是需要实战检验。”“行了,别急。先让他们有个理性认识行,慢慢来,以后有的是仗打,实战机会很多。”王兴安慰洪林两句,随后道:“明天去泰安了,卯时走,明天晚早早到了,安排去吧”。“是。”洪林答应一声下去准备去了。……长话短说。第二天王兴一行卯时出发,路吃了一顿饭,酉时到了泰安城西门。遥遥见一群官员士绅在城门外站立迎接,王兴令打出钦差旗牌。泰安州知州陈世恩率领官员士绅在西门等候多时,见一队锦衣卫策马而来,连忙招呼一声:“来了,来了。”等王兴打出钦差依仗,连忙率领众人跪于路旁。王兴下马,走到迎接队伍跟前。“下官泰安知州陈世恩见过钦差大人。”陈世恩见一个身着从五品官服的年轻人越众而出,知道这是钦差大人到了,连忙叩头见礼。“陈大人请起,诸位大人请起。”王兴连忙前搀起陈世恩。陈世恩起身,身后的官员士绅也纷纷跟着站了起来。陈世恩又给王兴拱手作揖道:“钦差大人一路辛苦。”“陈大人,勿需客气。这位是钦差事务总管李忠李公公。”王兴还了一礼,然后将李忠介绍给陈世恩。“李公公,下官有礼。”陈世恩给李忠作揖行礼,李忠连忙还礼。接着,陈世恩给王兴引见州里的官员。“这位是同知程绍先。”“这位是通判庄天合。”程绍先和庄天合依礼与王兴相见罢,陈世恩又给王兴介绍士绅。“王大人,这位是乡贤董常。”陈世恩首先给王兴介绍一位三十多岁的士绅。“草民拜见钦差大人。”董常冲王兴作了一揖,不等王兴发话,直起身子,对王兴说道:“王大人,家父董天民,因有小恙,不能专程前来迎接,现专候于寒舍。”“董天民是谁?”王兴没理董常,只淡淡地问了陈世恩一句。打脸,毫不客气地打脸!……